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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先搞出來一個樣板,然后周圍地方進行學(xué)習(xí)。

    京城里最不缺皇室貴族,皇宮附近的府邸,以及不少官員居住的東街,都是達官顯貴人來車往的地方。

    大周允許百姓進入京城進行買賣貨品,所以京城外以及京城最外圍就成了混亂的地方,那有不少巷子,與京城中心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這里是古代,沒有現(xiàn)代那種挨著京城中心好的思想,相反,京城里的普通老百姓都躲的很遠,京城的繁華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之中不少是無地可種來謀生的平民百姓,這些人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視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一旦沖撞了貴族們,他們有的是辦法折磨人,再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玄鈺簡單畫了一下京城規(guī)劃圖,不知不覺外面的天便黑了下來。

    待搞完京城大致布局圖,他因坐得太久半邊身子都麻了。

    李忠賢。晏玄鈺喊了一聲。

    在外等著伺候的李忠賢連忙進來扶著晏玄鈺慢慢起來,他一臉心疼道:陛下,太醫(yī)說您身體這些年虧空的厲害,您可不能過度cao勞啊!

    晏玄鈺也發(fā)覺自己急不得,還是要先讓這副身體稍微好上一些再做那些事,那些事都是要做的,只是早晚問題。

    他踱步到窗前,看著外面天空中殘存的最后一絲亮色差被掩蓋。

    這里總是天黑得極早,天空也是未帶上后世污染的澄凈,讓人很是舒服。

    晏玄鈺輕輕嘆了一聲。

    原主曾經(jīng)的紈绔事跡也該有個交代了,王子犯法本就該與庶民同罪,他若自己都做不到,那么下的詔令又如何讓其他人聽服?

    第12章 下罪己詔

    次日,周晏帝于金鑾殿詔曰

    朕年少時,行為狂悖。先帝數(shù)斥,理應(yīng)受懲,今往東郊,沐浴齋戒,思己數(shù)日,以告世人。

    滿朝嘩然。

    大周歷代鮮有帝王下達罪己詔,罪己詔多在天降異象、房屋傾塌、自然災(zāi)害后下達。

    而現(xiàn)在,剛登基不久的周晏帝,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下達了悔恨過往的罪己詔,決定離宮去往東郊別苑靜思。

    不知其中真心者多少,金鑾殿內(nèi)的官員們跪地請周晏帝收回罪己詔。

    但周晏帝意已決。

    他們之中一些人疑惑這位新帝要干什么,早已聽聞他登基初不理朝政,卻在皇宮里大肆改令,修繕宮殿樓閣,后以國公之位請韓元出府,建立內(nèi)閣聚朝廷重臣協(xié)理政務(wù)。

    這樣一番行徑倒是讓朝中一些有不臣之心的人不敢貿(mào)然出手,只老老實實觀望。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也不過如此。

    朕即位后感先帝遺詔,常靜思以何治國,今因朝臣上奏京中一事后頓悟不修身何以治國,故請韓國公監(jiān)國。

    今日韓元也在金鑾殿,穿著帝王朝服頭戴冠冕的晏玄鈺不顧身份向韓元一揖。

    王鈞縱馬案一事也有了結(jié)果,王鈞被捉拿入大理寺關(guān)押,依照周法處置,那百姓的家人也受到了補償。

    因罪己詔在前,王鈞縱馬案沒有任何異議的結(jié)束了,再沒有讓盧鵬舉等人回旋的余地。

    晏玄鈺更是借此事對京中世家紈绔進行了一番敲打。

    ...

    盧府。

    哭哭哭,哭什么?!盧鵬舉滿心煩躁地一甩衣袖,盧鵬舉的繼妻盧王氏癱倒在地。

    盧王氏哭訴道:老爺,妾身可就鈞兒這一個侄子呀!

    王鈞是盧王氏大哥的兒子,也是王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子,這一下可要了盧王氏娘家的命。

    盧王氏的大哥也有官職在身,只不過是由著盧鵬舉的關(guān)系得來的一個小官罷了。因此全家的希望更是寄托在了王鈞的身上,奈何王鈞不成器,整日飲酒縱馬,又得家里人慣著,越發(fā)無法無天。

    盧王氏的娘家并不如何,原只是依附世家的一個分支,后來盧王氏成了盧鵬舉的小妾,因在府中頗受寵愛連帶著娘家也起了勢,后來盧鵬舉正妻因病去世,盧鵬舉就抬了她做妻。

    妾身聽說皇上還是四皇子的時候也數(shù)次縱馬,京中多少世家公子皆縱馬于市,妾身侄兒只是因馬受驚才.....

    無人敢告,無人會告。

    陸閆寧扶著椅子坐下,滿身疲憊。

    我也曾這樣想,以為皇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此事....盧鵬舉停住了,可誰想到,皇上竟下了罪己詔,還連帶著敲打了京中世家。

    盧王氏愣愣地,甚至都忘了哭嚎。

    她想不明白,自家侄兒做的本是一件小事,以她家老爺?shù)拿^壓住京兆尹,是啊....壓下來就好了。可為何會被拿到了朝堂上呢?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京中世家因為這一件事被敲打,是否會記恨她娘家?她娘家現(xiàn)在若是沒有盧家庇護定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這樣想著,盧王氏小心翼翼地去看盧鵬舉的臉色,盧鵬舉看到盧王氏這幅半老徐娘卻梨花沾雨的模樣心一軟,扶著盧王氏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此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家老爺我能掌控的了的了,左右王鈞能保住一條命。

    他心知盧王氏只是一婦人,多說無用,只說了兩句寬慰話,待讓家丁把她帶下去,盧鵬舉才癱坐在椅子上。

    他細細回想,發(fā)覺自己早在內(nèi)閣時就入了圈套了,那左丘成分明是故意激他,而他竟也如左丘成所愿,盧鵬舉回想當(dāng)日種種只覺得自己像被下了蠱一樣牽著走,怎么能任由那封折子上了承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