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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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方才擠的滿滿的包廂變得空蕩蕩,王軍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切水果切的不亦樂乎。 肖雨婷看著已經(jīng)犯困的兒子和陳景行說:咱們也走吧。 陳景行說:讓王軍送你們回去,我還有事兒,晚點回去。 晚點兒是多會兒? 十二點之前。 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肖雨婷得了承諾領著兒子就往外走。陳奕超出門前兩只眼耷拉著說:爸爸,我回家等你。 陳景行嗯了一聲。 送肖雨婷的那輛車早就走了,王軍擔心陳景行要用車,提議叫人送輛車過來。 陳景行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走。 飯店再往北走有一個大型廣場,晚上燈火通明的,上面地勢高有很多放風箏的人。下面面積也大,南邊是老太太們圍成個圈跳廣場舞,北邊是老頭們打陀螺,一撥一撥的震天響和放鞭炮似的。 陳景行從飯店出來不經(jīng)意間一瞥,看見一大一小坐在臺階上。侄子肖姑,她的侄子和她坐姿一樣,挺腰直背,不像奕超坐著總得靠一個沙發(fā)墊,時間長了就直接半躺不躺的像蟲子一樣沒有骨頭。 他們兩個離得陀螺近,聲響更大,嚴言捂著昊昊的耳朵,昊昊又想聽,于是她伸著手一捂一松逗著他玩兒,他直樂呵呵的笑著。 陳景行看得時間長了,臉上也有了些笑意。他找了一處臺階坐下,隔著人群他正好可以看見他們。 叔叔,你會玩兒陀螺嗎? 突然身旁抱著陀螺的小男孩問他。 陳景行看了看廣場憤憤甩鞭子的老頭兒們,也摸出些門道來,點點頭說:應該會。 那你能不能打一會兒,爺爺去上廁所等他回來地盤會被占。 陀螺不大,但是揮鞭子時需要很大的空間,是得時時刻刻守著。陳景行接過陀螺進了地盤,像模像樣的打起陀螺來。 南城的男人都會打陀螺,從小打到大的東西,陳景行上手后越來越有感覺。 不到五分鐘,他爺爺就回來了,陳景行又坐回臺階上問他:你爸媽呢? 我爸爸mama去廣州打工了。 陳景行詫異地看著這個笑嘻嘻的小男孩兒說:那你想不想他們? 當然想啊。但是爺爺奶奶說了,爸爸mama是為了讓我生活的更好,他們心里也很掛念我,所以我要很乖很聽話,他們才能放心。而且偷偷告訴你,我下個星期放暑假就可以去廣州找他們了。 陳景行晃神,隨口說道:是嗎? 當然了!我很想他們 他眼睛里像閃著異彩,陳景行猛然一怔。 遙遙望著姑侄兩個手里都多了一個棉花糖,綿軟干凈的就和他們一樣想讓人親近聞聞是否如棉花糖般香甜。她的小侄子笑著要喂她吃,她湊近輕輕咬下,然后白白的軟軟的糖糊了她半張小臉。他們看起來那么幸福,就因為一支一塊錢的棉花糖。 他們的幸福怎么那樣簡單,為什么他的妻子兒子想要的那樣多,還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想了許久,陳景行玩轉著手機,終于按下通話鍵。 那頭的人似乎十分疲倦,景行,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 瞬間陳景行感覺嗓子眼被堵上了,讓他說不出話,那頭的人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又問他:景行?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他清清嗓子說:安良,結果出來了嗎? 穆安良說:剛出來,才想著給你打電話。 陳景行聽見自己說:那就毀掉吧,不用告訴我結果。說出口舒服很多,他繼續(xù)說: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懷疑我的兒子,如果有一天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懷疑他不是親生的,他應該會很生氣。還有雨婷,這對她們不公平。 穆安良用手指一遍遍描摹過鑒定書上的字眼,還是把它裝進抽屜里。你想清楚就好,我還有一臺手術。 陳景行再去看那處臺階,姑侄兩個已經(jīng)不見人影。不只是他們,事實上廣場上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 他抬頭望著天上一輪圓月,想起他遠走他鄉(xiāng)的一個個佳節(jié),一心要出人頭地讓他們母子過上好日子。 他頓時松了口氣,有的事情想通也就覺得沒什么。 接近凌晨時回到他和肖雨婷的家。 當初買房時考慮到陳奕超的上學問題,周邊大多是學校,每當這個時候就特別安靜,是那種喧囂之后的安靜。 他常常晚上才回來,在車上看著附近的學校下晚自習,學生們騎車從他的車子旁穿梭,他們嬉耍打鬧,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寂靜,回到家后依然是黑乎乎的,似乎有他沒他都一個樣子。 今天依然如此,他摸黑進去臥室,窗戶還敞開著,一陣對流風吹過,整個房間冷颼颼的。 已是深夜,一丁點的聲音都覺得是一陣喧囂。 肖雨婷從門外進來,高跟鞋甩在地上,脫外套的手一頓。她看清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她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的。 在黑暗中,仍能看見他下頜堅硬的棱角,硬朗的面龐。他長得很好看,不是現(xiàn)在電視上當紅的明星那種白皙精致的英俊,而是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成熟的氣質越發(fā)沉淀,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頭發(fā)很短,可以露出額頭。一雙眼睛深邃迷人,他專心看著人時,會覺得他的眼中世界里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