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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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個雞蛋吧。他說:正好我很餓,午飯就是瞎對付的。 好。嚴言回過身去。 先前的沉默并不覺得尷尬,現(xiàn)在卻猶如芒刺在背,嚴言試著開口:要宴請的賓客還沒確定下來,我不太清楚都要請誰。 陳景行起身走到廚房,倚在洗菜池旁,是我疏忽了,明天我把具體的名單給你。他順手拿起剝好的蔥,問她:這個還沒洗吧?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jīng)打開水龍頭沖洗,邊洗邊說:有不懂的盡管問我,號碼不是給你存進去了嗎,還有你大嫂不管這檔子事情,就麻煩你多cao勞了。 他的語氣很誠懇,是真的在拜托她。她從心底油生出一股不值來,為他覺得不值。 她沒說出口,只是點頭說:我知道。 一開始她以為陳景行很難相處,滿腹算計,冷眼看人,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相處久了,反倒發(fā)現(xiàn)他是最好相處的人,直言之語,最起碼對待家里人寬容大方。 陳景行見她縮在墻角,鍋里的面都快煮糊了。忍不住提醒道:面煮好了嗎? 噢,這個...這個面是高筋粉,要多煮一會兒。說著她趕緊端出碗來撈面。 陳景行若有所思,噢,高筋面啊。 嚴言恨不得把自己剁吧剁吧喂了院子外的野狗! 什么高筋面!只能騙騙外行人,高筋面是做面包的,這是她平時做的儲存在冰箱里面的薄面條,下鍋稍稍煮煮即可,最適合胃疼的人吃。 他真的是餓慘了,她煮了兩個雞蛋用最大的碗給他盛的,不一會兒就見底兒了。 她端著的小碗還有多半碗沒動過。 陳景行把碗收到廚房,從廚房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你做什么?嚴言跑到門口,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擠了洗潔精拿起刷子在刷碗了。 你做飯,我洗碗,很公平!他說得理所當然,完全不能和當初她第一次見他時的唯我獨尊的模樣重疊起來。 嚴家雖然是小門小戶,卻極注重君子遠庖廚的古訓,她從未見過嚴父和嚴越進過廚房幫忙。 可暈黃色的燈光打在他堅毅的臉龐上,連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 不知什么心理作祟,她問:你經(jīng)常幫大嫂刷碗嗎? 一般,我工作忙應酬多,回家的機會很少。肖雨婷也很少做飯,加上感情變淡,矛盾加劇,他一般也不愿意對著一張隨時會無可取鬧的臉吃飯。 喔。 你除了做面,還有爐面還會做什么?他歪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蛋炒飯?炒面片? 嚴言低下頭說:烙餅,米飯,都一般般。猛地她抬起頭說:做面是對你的胃好。 心口像被棉花堵上,又軟又暖,陳景行怔在原地,半響,繼續(xù)刷碗,動作迅速。 洗潔劑冒出的泡泡好像也堵在他眼前,五顏六色的,他一伸手就戳破了。洗罷,他撂下一句,你也早點睡就上樓了。 上樓太快,都忘記夜深人靜,他踩樓梯的聲音都不加克制,傳進了每個人耳中。 等回到房中,他躺在床上,窗簾沒有拉上,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漫天的星辰,每一顆都像她的眼鏡忽閃忽閃的,在他心口撓癢癢。 明明他已經(jīng)避開了,卻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前功盡棄! 陳景遇就是被陳景行噠噠的上樓聲音所吵醒的受害者。 他揉搓著雙眼問剛進門的嚴言:誰啊,好吵! 大哥回來了。 噢,他好吵哦。他還處在半睡半醒狀態(tài),眼睛都沒睜開。瞥到手機屏幕亮的剎那,卻一個彈身從床上蹦下來揣著手機跑進衛(wèi)生間。 傳來他隱隱約約的聲音,嚴言暗自納悶,他最近偷偷摸摸接電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接過電話后就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就像她是一根棒棒糖,他想把她吞掉。 想起最近陳母每每意味深長的眼神,又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上。 陳景遇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她還坐在床上靠著后背發(fā)呆。 我們睡覺吧。陳景遇鉆進被窩把枕頭往她的那側靠了靠。 噢......我還沒刷牙,我去刷牙!她飛快地跑進衛(wèi)生間,把牙刷擠出來,上下左右的刷了幾分鐘,聽見陳景遇在喊她,你好慢哦,嚴言滿口泡沫,含糊不清地回答:馬上! 右手卻像機械般上下動作,牙齦出血她才停下來。 池子里的鮮紅映著泡沫,觸目驚心,鏡子里照出她煞白的臉,她吐干凈漱口水,重新扎好頭發(fā)出去。 頭發(fā)高高地扎起,就像不可侵犯般只能令人瞻仰。 陳景遇依舊要往她那邊挪動。 三十歲的男人,即便智商不健全,依舊是血氣方剛的男人。guntang的手臂搭在她身上,手掌觸摸到她的后頸,她的臉都快被埋進他的胸膛,和手臂一樣,炙熱傳來,灼得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腿會微微顫抖,雙手會抵在他的胸前微微抗拒,眼淚也會不自覺地留下來。 心上就像被穿了個孔,冷風往里灌去,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