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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接下來的幾天陳景遇還是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嚴(yán)言定點給他送吃喝食物，彼此相安無事。陳景行自從那日便再也沒出現(xiàn)在陳家，時間長了嚴(yán)言都覺得是黃粱一夢，她可恥的做了一個荒謬的夢。

    唯獨在夢中，她才能毫無顧忌地接近陳景行。

    陳父久居佛堂，這些日子比以往更甚，幾乎一整天都不見他出門過。

    嚴(yán)言隱隱覺得，眼前的寧靜有些可怕，或許是風(fēng)雨欲來前最后的安寧。

    那天晚上陳景行突然回家吃飯，往常他進門都會與陳母陳景遇問候，那天他拉開凳子坐在陳父身旁，給陳父夾菜，勸道他多吃些rou補充蛋白質(zhì)，從頭至尾都未主動和陳景遇母子說一句話。

    弟妹，想什么呢?陳景行笑著問。

    平日他在人前很少與她說話，此時一開口，都在看嚴(yán)言，探究的目光讓嚴(yán)言無所遁形。

    景行，今天的飯菜合口味嗎?陳母問道。

    陳景行停筷，笑吟吟地望著嚴(yán)言說：還行，弟妹做得更勝一籌。

    陳母也停了筷子，目光殷切，你下次回家提前知會一聲，讓嚴(yán)言給你做。

    陳景行目光定在她身上，依舊笑著，弟妹，是在想我上次說的話嗎?怎么樣，想好了嗎?倒是給我個準(zhǔn)話。

    嚴(yán)言，你吱個聲啊，景行上次說什么了?陳母手肘碰碰她，眼神里充滿懇切。

    嚴(yán)言望著陳景行，陳景行的眼睛里充滿笑意，是和以往不同的笑意，他偏頭看著她，嘴角稍稍勾起，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每一個人。

    若是他不管不顧說出來那晚他的想法，她要怎么在陳家立足。又不像他，他是陳家的頂梁柱，做什么可以隨心所欲，別人的陽光可以毫無顧忌。幾天的時間，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嚴(yán)言快瘋了!

    面上平靜如水的人竟然在桌面下偷偷牽著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把她整個手包在他的手里，我說，我最近的工作有些忙，時常胃痛，想讓弟妹空閑時開個小灶給我送到礦上。

    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可誰知道他說話時每說一字都在輕輕撓她的手心，嚇得她的手心濕漉漉的，白色的裙擺隨風(fēng)搖曳，試圖想遮住他膽大妄為的舉動。

    那挺好的啊，讓嚴(yán)言去給你送飯，好好養(yǎng)胃，正好嚴(yán)言一整天憋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出去透透氣挺好!陳母說著就問陳景行明天想吃些什么，她下午便去買食材。

    陳景行依舊偏著頭，不正眼瞧她一眼，心情愉悅地說：都好，弟妹做什么我都愛吃。

    嚴(yán)言：他是成心要讓別人看出端倪，把她放在一個隨時被掃地出門的境地嗎?

    飯后嚴(yán)言在廚房里洗碗，陳景行倚在門上看著她刷碗。

    她個子不算高，背挺得很直，馬尾被高高梳起，來回走動時頭發(fā)也不會晃動，可以看得出她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僵直著身子收拾廚房。

    突然她轉(zhuǎn)過身來，合上房門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說：大哥，你放過我吧。大嫂的事情對你造成的打擊很大，你只是一時想不明白，等再過一段日子，你的心情平復(fù)就會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你一時沖動，你能找更好的女人，不是我。

    陳景行把她攬進懷里，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尖，溫?zé)岬臍庀⒎鬟^，像羽毛般又輕又熱，你放開我，你是陳景遇的大哥。

    陳景行輕笑一聲，我想要你，不后悔。

    很多年后嚴(yán)言還是記得那天，她的人生和那個月的天空一樣，灰蒙蒙的捕捉不到一絲光亮，卻在陳景行說完那句話后，她看見天邊出現(xiàn)縫隙，光亮順著縫隙偷偷灑在她的臉上，雖然只有一瞬就消失殆盡。

    后來陳景行放開她抽身離去，嚴(yán)言混混沌沌地完成平日要做的事情。

    那天晚上陳景遇早早就洗漱完畢，坐在床上等她。待她進入臥室時，燈光倏地關(guān)閉，電視打開。

    男女糾纏的身體在屏幕上十分刺眼，女人被男人摔在床上壓在身下喘息吟哦，男人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那些聲音在深夜讓人無所遁形。

    嚴(yán)言回頭看了一眼陳景遇，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邊脫衣服邊向她走來。她怔在原地，他在夜里只是一個黑影，就像修羅般要吞噬她。

    景遇，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嚴(yán)言，他們說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陳景遇牽著她的手往床的方向走，我們可以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寶寶，這樣我們以后就會更開心。

    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陳景遇笑笑說：沒事，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久啦，你別擔(dān)心。

    陳母做壽那天方志明就給了他一套碟片，教他用影碟機，教他怎么把碟片放進去取出。他雖愚笨，卻記憶力驚人，其中的每一幀畫面都牢記在心，這是怎么回事自然也知道了。近幾日，他甚至都可以熟記于心再將那些畫面描在紙上，之所以每日關(guān)起門來，完全是潛意識的羞恥感。

    此時，陳景行學(xué)著視頻里的樣子把她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