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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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把東西搬進棚里賣去。北飄連忙抱起箱子跑走,身后跟了不少人,那場景頗為壯觀。 不到半個小時,北飄的口袋裝得滿滿收攤上車。 北飄,賺了吧?同行的司機摸摸他口袋,笑著揉揉他的頭發(fā),哎呦我去,你幾天沒洗過頭,給我惡心的。 北飄往車上走,摸著口袋里的錢心滿意足,老板給批的貨,多虧老板。又揉揉自己頭發(fā)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給忘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北飄停住腳步,老板幫了我這么多,我該怎么謝謝老板,李哥你知不知道老板喜歡什么或者家里兒女喜歡什么? 被稱作李哥的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首車的位置,不必,老板不圖你那點東西,只身一人也不需要什么,你只消好好工作就行。 作為過來人的身份,李哥又勸了幾句:少問老板的私事,尤其是家里人。 北飄瞪大眼睛點點頭,躡手躡腳上車后看過天氣預報,大雪轉(zhuǎn)小雪,相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組織人工消雪。他偷偷看了老板一眼,雙手環(huán)胸閉目養(yǎng)神,僅僅是斜坐著就讓他不敢吭聲。 他工作一月有余,此次出車前才真正見到老板,還是因為他最缺乏經(jīng)驗,老板要親自看顧。 北飄除了知道老板的名字是陳景行外,一無所知,現(xiàn)在還知道老板是個好人。 北飄鼓起勇氣想要與老板多多熟悉,老板,過年在哪兒過,回家嗎? 陳景行睜開眼睛,偏過頭去看窗外,良久回道:只我一人,回不回沒什么區(qū)別。 北飄深覺自己缺腦子,李哥剛剛交代過的話轉(zhuǎn)眼就忘在身后,暗暗捶頭。 這時李哥敲響車門。 老板,去南城那趟車出事了! *** 上午嚴言帶球球打過疫苗,下午又去了醫(yī)院。 年末醫(yī)院里的人絲毫不見減少,球球躺在沈仲軒臂彎里熟睡,嚴言摸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微燙。 她眉頭凝起,掌心尚有余溫。 沈仲軒說:你別擔心,小孩子難免有個發(fā)熱頭疼,都是正常的。 上午出門時還是活潑亂動的,中午就變成這幅樣子,偏偏還不像其它生病的孩子哭鬧,直接躺下呼呼大睡。 嚴言專注聽著叫號,該輪到我們了。 醫(yī)生看了情況,讓球球張開嘴巴,片刻即就得出結(jié)論內(nèi)火旺盛,扁桃體發(fā)炎,倒不是很嚴重。 最后開一張清單,讓嚴言去抓藥。 沈仲軒把孩子交給她,拿過清單,醫(yī)生潦草的字跡能認個七七八八,我去抓藥,你在這里等我。 嚴言抱著球球找地方坐下,沈仲軒越走越遠,嚴言想起嚴母說過的話來,眼神清冷。 嚴言神思恍惚,直到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她抬眼看去,嚇得手機差點被扔了出去。 驚心動魄! 陳景行帶著一身寒氣站在遠處,僵直地站在昏黑的走廊里。 像做夢一樣! 兩年未見,他臉上輪廓更加分明,現(xiàn)下他臉色鐵青,英眉挺起,整張臉瞧不出的凌厲,嚇得嚴言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直覺起身就要跑。 陳景行直直地看著她懷中的孩子。 不是沒想過再見面的場景,也想好十幾種說辭,可是被他這么盯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寒冬里他只穿著單衣,一步一步走來,每走一步胸膛隨之起伏,臨到她跟前才頓住腳步。 她嘴巴張張合合,終究沒說出一句話。 沈仲軒迎面走來,看見陳景行也是一驚,卻轉(zhuǎn)瞬恢復神色,提著藥到嚴言身旁坐下,一天兩次,一次三包,大火煎半個小時。家里是不是沒有沒有煎鍋,一會兒經(jīng)過市場記得提醒去買一只。 嚴言一句都沒聽進腦子里,滿眼只是陳景行和他身后的肖雨婷。 陳景行瞥了他們一眼,如陌路人般,邁開步子離開。 陳景行和肖雨婷一起離開了。 嚴言才回過神來,沈大哥,你說什么? 回去我寫給你吧。他接過孩子先一步往前走,想起陳景行方才盯著球球看。 沈仲軒頓覺懷中的球球重了些,今天不去工廠了吧? 嚴言點點頭,低著頭盯著牛皮小靴的前面。 方才,他距離她僅一個腳掌的距離。 南城像是從未變過般,大街小巷仍是熟悉的模樣。 陳景行把車停在一處老巷子外,肖雨婷握著門把的手微微顫抖。 陳景行四處看了看,一片荒蕪,不確定的問:這里? 肖雨婷揚起一抹笑掩飾她的落魄,嗯,是不是很解氣。 她已不是耀眼明媚的陳夫人,妝容粗糙,細嫩的手指長滿了粗繭,方志明嗜賭成性,只好好過了兩個月就欠下一筆賭債跑路,還把我全部家當變賣,我現(xiàn)在在三中的食堂打工。 陳景行說:下車吧。 肖雨婷直直地看著他,他洗盡鉛華歸來,而她已經(jīng)落入塵埃。他們從兩年前就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她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 她下了車,他絕塵而去。 他的車開得又快又穩(wěn),應是這兩年磨練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