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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父可敵國在線閱讀 - 第247節(jié)

第247節(jié)

    “所以爹這幾天一直在打聽,到底是咋回事兒?咋蘇州城的大戶,全都轉(zhuǎn)了性?老虎不吃人,反而當起菩薩了?”

    “對啊,咋回事兒呢?”兒子們便異口同聲問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都是因為那位楚王殿下??!”二蛋爹語氣都變得尊敬道。

    “楚王?那不是害死陸老爺……”二蛋失聲道。

    “放屁!”話沒說完,便被他爹嚴厲喝止了?!暗钕率侨f家生佛的活菩薩!陸仲和才是今年老百姓揭不開鍋的罪魁禍首!那畜生居然還帶著那些大戶,往殿下身上潑臟水!”

    “這樣啊……”二蛋不禁感到愧疚,那陣子他沒少罵老六。

    “幸虧殿下不計前嫌,懲治了壞人,逼著他們開工,還給工人開雙倍工錢,”二蛋爹大聲道:“這能是壞人么?”

    “不能!”三蛋馬上高聲道:“誰敢說楚王壞人,我就跟他拼了!”

    “確實是大好人?!倍半m然穩(wěn)重些,卻也有同樣看法。

    老百姓的是非觀就是這么簡單,誰能讓他們吃上飯,誰就是好人;誰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誰就是他們的神!

    第四零零章 卷起來

    就這樣,隨著蘇州重新滿城皆聞機杼聲,無數(shù)個與二蛋類似的家庭,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饑荒,甚至過上了從前不敢奢望的好日子。

    絲織業(yè)這個龍頭一活,蘇州城便也重新煥發(fā)了生機。那日夜不停的機杼聲中,光潔順滑的綾錦纻絲紗羅綢絹,就像盈盈不絕的山塘河水,源源不斷流入了織染局的庫房。

    這一幕,讓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百忙中抽出……空來看看弟弟的三哥,不禁目瞪口呆。

    他指著庫房中堆積成小山的絲綢,問道:“這些,真是用紙片片換來的?”

    “那還有假?”老六自得笑道。

    “神了,老六!”老三佩服的五體投地道:“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 ?/br>
    “哪里哪里,都是三哥打的基礎(chǔ)好啊?!崩狭\心實意道。

    這話倒也不假,糧票之所以能毫無阻礙的推廣開來,甚至一經(jīng)面世便成了搶手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鐵窗派瘋狂的需求。非但來者不拒,還給你打折,這誰遭得住???

    而鐵窗派,首先是被三哥一股腦抓進去,才成為了鐵窗派,然后老六才有機會創(chuàng)造他們對糧票的需求。

    所以說紙幣的推行,往往需要有暴力做后盾的。

    如果沒有鐵窗派的需求,那大戶們收到糧票,肯定一股腦當工錢都發(fā)給老百姓。老百姓收到糧票,也肯定第一時間就去預備倉換糧食。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發(fā)多少糧票,就會兌出多少糧食,直到人們對糧票產(chǎn)生了信心,才能開始收到所謂的鑄幣稅。

    但蘇州城內(nèi)三個儲備倉里,那點兒幾十萬石的存糧,夠不夠撐到那時候,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多半是撐不到的。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鑄幣稅一開始就拉滿——幾乎沒有拿糧票去儲備倉兌糧食的。因為那樣太虧了,不如去狗大戶的糧店花掉,還能享受打折。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你那句,‘只要能讓人認可,紙就是錢’了。”晉王由衷感嘆一句,又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道:

    “不過一年……哦,十一個月以后,那些大戶就不需要糧票了。到時候要是一起兌現(xiàn),能不能頂?shù)米???/br>
    因為織染局的訂單價格很公道,一匹最便宜的素綢也會出價一貫,纻絲的訂購價更是高達三貫。全城工場開足馬力干一年,換到的糧票,怕是得有上千萬石了。

    “是啊,確實是個嚴峻的考驗。”老六點點頭,堰塞湖正在形成。

    “要不再關(guān)他們一年?”三哥便出主意道:“除非他們自愿放棄兌換?”

    “好主意?!敝鞓E不禁失笑道,他家三哥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安贿^最好還是講規(guī)矩吧。咱們可以言而無信,但代價就是再也沒人相信咱們了?!?/br>
    “那你到時候,從哪弄那么多糧食???”晉王沉聲道:“別看他們現(xiàn)在那么老實,指不定憋著壞呢。就算他們自己不想,到時候也有人逼著他們那么干?!?/br>
    “嗯。”朱楨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斗爭還遠未分勝負呢。便指著那堆成小山的絲綢道:“所以還是得把這些都賣出去?!?/br>
    “這么多,靠市舶船隊那幾條船,賣得出去么?”老三有些替他發(fā)愁。

    “三哥你信不信?我還能再高價賣回給他們,他們還得謝謝我。”老六眨眼笑笑道。

    “再給你那什么量化評比里,加一項誰買織染局的絲綢多?”老三笑問道。

    “那算什么本事?”老六搖搖頭,自信道:“我不帶任何附加條件,讓他們求著我賣?!?/br>
    “牛逼?!比缲Q起了大拇指。

    ……

    轉(zhuǎn)眼到了月底,經(jīng)過幾天緊張的打分,首月排名出來了。

    蘇州府衙,獄神廟探視房內(nèi)。

    “怎么樣,大哥排第幾?”朱舍問一臉凝重的大哥,朱昌也緊張的盯著他爹。

    “不好……”朱合拿出發(fā)到牢里的名次表,郁悶道:“六十二名。”

    “???”他弟弟和兒子都失望的叫起來,這個名次要是保持到最后,他們?nèi)考耶a(chǎn)都要充公。

    “咱們已經(jīng)盡力了啊,怎么排名這么低?”兩人趕緊拿過名次表一看,果然在長長一串名字后頭,才找到朱合的名字,前頭‘六十二’的序號,分外刺眼。

    名字后頭,還一一列出了朱合的每項得分,以及四項加起來的總分。

    朱舍跟朱昌趕緊逐項分析起來。發(fā)現(xiàn)第三項,捐款額度,大家得分都差不多,多的三四分,少的一兩分,差距都不大。

    而且第一項,雇傭工人數(shù),他們家得分還挺高,得了十二分,單項排名三十八。

    但第二項,擁有糧票數(shù)額,他們家就拉了。排在第七十名上,只得了八分。

    “這項,最高的袁華得了十九分?!敝旌献蛲硪凰逈]睡,把這張表都快分析爛了?!斑@一下就拉開了十一分?!?/br>
    “他們存了那么多?”朱舍、朱昌齊齊倒吸口冷氣。

    “現(xiàn)在想得到糧票,要么織機多,完成訂單多,換到的糧票也就多。要么就產(chǎn)業(yè)多,買賣多,收到糧票就多?!敝旌戏治龅溃?/br>
    “袁家的織機最多,產(chǎn)業(yè)也多,咱們確實比不了?!?/br>
    “是?!敝觳c頭道:“咱們已經(jīng)把人雇滿了,往年最忙的時候,也沒雇那么多人。工錢還高得離譜?!?/br>
    “能不能去外地招人?”朱合想法子道:“杭嘉湖松江那些地方,也有的是織工吧?!?/br>
    “各家都去招了。”朱昌道:“他們也愿意來,可織機不夠啊?!?/br>
    “現(xiàn)在一臺織機比原先貴好幾倍,有錢還買不著。”朱舍苦笑道。

    “……”朱合尋思半晌,沉聲道:“現(xiàn)在天長了,那就讓工人加班!實在不行,夜里還可以挑著燈干!”

    “好主意?!敝觳矍耙涣恋溃骸皩嵲诓恍校謺円箖砂嗟?,歇人不歇機!這樣不就能去外地再雇一幫工人了?”

    “嗯嗯,這樣我們一張織機,就頂別人家兩張!”朱舍也興奮道:“下個月肯定就追回來了!”

    “嗯。就這么干!”朱合重重點頭,又指著第四項道:“這個額外獎勵也很高,咱們一分都沒得,自然被落下了?!?/br>
    “是,那周大晁家因為獻出了楮皮川紙的配方,直接加了十五分呢?!敝觳w慕道:“我們有沒有什么可以貢獻的?”

    “還真有……”朱合幽幽道:“不過還得再等等,殿下發(fā)布任務時再說,那時候肯定給高分。”

    第四零一章 我也要

    完成本月評比后,楚王殿下的工作重心,終于轉(zhuǎn)移到了銷售環(huán)節(jié)上。

    為此,他再次提審了謝蘊章。

    見楚王殿下終于想起自己,立亭公都快激動哭了。他已經(jīng)在牢里關(guān)了兩個多月,而且他又不是蘇州人,沒資格參加評比。

    旁人每天在牢里運籌帷幄,還時不時跟家里人見面,他卻只能每天數(shù)著腳趾頭干瞪眼。

    所以一見到老六,他便磕頭苦求:

    “殿下,給小人一個機會吧,我也想將功折罪,我也想?yún)⒓釉u比?!?/br>
    “本王是為了救蘇州,才給他們這個機會的,你又不是蘇州人,干嘛湊這個熱鬧?”楚王懶懶躺在軟榻上,有美貌的侍女送來徐徐清風。還有給他喂水果的。

    “我也可以是蘇州人啊,我舅家就是吳縣的?!敝x立亭忙指著自己道:“小人這就讓家里人,把工場搬到蘇州來?!?/br>
    “哈哈,不用那么麻煩。”朱楨笑著擺擺手道:“你先回答本王幾個問題再說?!?/br>
    “殿下請問?!敝x蘊章一聽有門兒,忙豎起耳朵聽著。

    “原先,你們生產(chǎn)出來的絲綢,還有茶葉、瓷器什么的。不經(jīng)市舶司,都是怎么銷往海外的?”楚王便問道。

    “回殿下,以前六大海商的時候,都是把貨物賣給他們,然后我們就不用cao心了?!敝x蘊章忙道:

    “張王……哦不,張四九敗了之后,那些海船都退到海上去了。朝廷又派水師不斷進剿,跟陸上斷了聯(lián)系,六大海商也就成了過眼云煙。

    “后來,局勢安定下來,陸仲和也不知通過什么關(guān)系,重新跟海上建起了聯(lián)系。那些人會通過陸仲和下訂單,然后每個月,都會有海船到來,我們運貨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過,年后再沒來過船了……

    “但我們根本不能算海商,因為船不是我們的,我們更管不了他們?!敝x蘊章道:“就連陸仲和也不過是個兩頭傳話的中人罷了?!?/br>
    “嗯?!敝鞓E點點頭,有些內(nèi)容他聽旁人說過,但有些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沒辦法,審訊老東西就是這樣,從來別指望竹筒倒豆子,一次給你吐個干凈。而是像擠牙膏似的,一次出擠一點,而且擠擠總會有,總也擠不干凈。

    “他們在哪里靠岸?”老六又問道。

    “好多接頭的地方,而且每次都不一定,都是他們臨時通知陸仲和,陸仲和再通知我們。”謝蘊章忙答道:

    “但主要是在杭州灣外頭,那里海島星羅棋布,便于他們藏身,水師來了也好逃脫?!?/br>
    “你們派船送上島?”朱楨沉聲道。

    “都是近海,我們內(nèi)河開的沙船,也勉強能勝任?!敝x蘊章道。

    “這樣受制于人,估計利潤也分不到大頭吧?”老六問道。

    “殿下明鑒,根本撈不著吃rou,也就是喝湯的份兒?!敝x蘊章苦笑道。

    “那你們干嘛不直接通番呢?”楚王追問。

    謝蘊章苦笑更深道:“因為沙船是平底船,這種船不怕擱淺,適合內(nèi)河航運。但一是太慢,二是不能破浪,尤其是在大洋中容易翻船。當初忽必烈征日本,從江南征調(diào)了九百條沙船,結(jié)果還沒登陸,就遇上臺風,幾乎全軍覆沒,就是這個原因。

    “是以沙船去不得遠洋。朝廷又禁止民間造海船,我們只能望洋興嘆。”

    “不對吧,你們會那么老實?”朱楨卻是不信的,真怕國法,他們就不搞走私了。他冷冷打量著謝蘊章道:“再跟我藏著掖著,你就爛死在牢里吧!”

    “是是……”謝蘊章其實還沒下定決心全部交代呢,沒想到讓楚王誘導著,泄露了端倪。

    這下沒法藏著掖著了,只好實話實說道:“是京里那位大人,不許我們出海的?!?/br>
    “胡惟庸還是李善長?”朱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