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huì)自我攻略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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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不依不饒,徐籬山粗魯?shù)啬税涯?,順帶把他的手打開了,“你又不要我又要管我,你到底想怎么樣!” 京紓靜靜地看著他,“你是我的?!?/br> 這句話太過平靜篤定,仿佛事實(shí)如鐵,無法撼動(dòng),以至于讓徐籬山這樣演慣了虛情假意的人都怔愣一瞬才清醒過來,京紓這話不是情人間的山盟海誓,只是對他的占有和掌控罷了。 “……我的命是你的,但我的私心可以不是。”徐籬山予以回視,“你不要我,我是難過,可我不會(huì)難過一輩子,蕓蕓眾生千千萬,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gè)比你好、還喜歡我的?!?/br> 京紓說:“你找誰,我殺誰?!?/br> 徐籬山啞然了好一會(huì)兒才說:“你是不是有病?你不喜歡我還不許我喜歡別人?你憑什么!” “憑我不高興?!本┘傄话褜⑥D(zhuǎn)身想走的徐籬山拽了回來,微微俯身向前湊近了他,輕聲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huì)不高興,但我不高興的時(shí)候就會(huì)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的確不想殺你,但是其他人……誰敢跟我搶什么,啊?” 徐籬山坐在他腿間,整個(gè)人都被他困住了,目光驚懼,說不出話來。 “我一定會(huì)當(dāng)著你的面殺了他,或者讓你親自殺了他,你會(huì)哭么?像剛才那樣?”京紓自顧自地想了想,搖頭道,“你一定會(huì)恨我,不要緊,這是我該得的。我不會(huì)讓莫鶯把你藥傻,讓你忘記這筆血仇,我就要你清楚地記著,清楚地恨著。好不好?” 徐籬山發(fā)著抖,真情實(shí)感地罵道:“瘋子?!?/br> “嗯?!本┘偰抗馄届o,戳破了他的心思,“所以,還敢故意氣我么?” 徐籬山幾乎沒了聲兒,“不敢了?!?/br> 京紓聞言笑一笑,卻沒有半點(diǎn)暖意。他抬手擦了徐籬山眼角的淚,不太熟練地說:“嗯,乖……不哭了。” 第42章 賭約 柔敏郡主入京,暫住蘭京的嶺南王府,二皇子領(lǐng)皇命負(fù)責(zé)相關(guān)的接待事宜,于三日后的正月十九設(shè)宴為其接風(fēng)洗塵。 文定侯府自然也收到請?zhí)?,文定侯不欲出門,將請?zhí)腿チ藲鳛懺?。李姨娘收到消息后摔了一套名貴茶具,恨道:“侯爺現(xiàn)下是愛死這個(gè)小畜生,全然忘記別的兒子了!” 徐松均坐在左側(cè),說:“姨娘,動(dòng)火上身?!?/br> “我是急啊!”李姨娘攥緊座椅扶手,朝他的方向傾身,“這小畜生本就囂張,如今甚是得寵,還入了金昭衛(wèi)署,往后還不知要踩到咱們的頭上如何威風(fēng)呢!” 徐松均安撫道:“他雖去了金昭衛(wèi)署,可不過就是個(gè)書吏,連肅王殿下的面都見不到的?!?/br> “不錯(cuò)。”坐在右側(cè)的年輕男子比徐松均小一歲,行五。徐如柏單臂撐著扶手,眉色飛揚(yáng),“肅王殿下治下嚴(yán)苛,就徐籬山那德性遲早要出事,就算他夾著尾巴做人,一身花架子在金昭衛(wèi)也升無可升,不過吃點(diǎn)皇糧罷了。” “如柏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李姨娘憂慮道,“我聽說郁世子還在追求那小畜生?!?/br> 郁玦脾性如何,蘭京誰人不知?李姨娘原本想著徐籬山入了郁玦的眼,必定要被郁玦用手段奪回去羞辱糟踐,屆時(shí)他做了小倌的活計(jì),丟了侯府顏面,侯爺也會(huì)對他心生厭棄,可那郁世子不僅對他以禮相待,還多番送禮聊表心意,備足了耐心,瞧著倒像是真迷上了他。 “郁世子身份貴重,他若真心喜歡徐籬山,可就不好辦了?!崩钜棠飷赖?。 “姨娘不必憂慮。”徐松均撥著茶蓋,輕笑道,“郁世子不過是還沒把人弄到手罷了。這就和打獵一個(gè)道理,獵物上鉤前,打獵的人可以枯等許久,可獵物一旦咬鉤,獵人將它剝皮抽筋也毫不手軟。郁世子那樣的人,便是真心喜歡了誰,也不會(huì)去做那登云梯?!?/br> 他飲了茶,擱杯起身行禮,“工部還有事,兒子先告退了?!?/br> 他走后,徐如柏見李姨娘面色仍舊不好,便寬慰道:“二哥年輕有為,還懼怕那徐籬山嗎?” “我派人打聽了,工部如今沒什么好空缺,松均近兩年很難再升了。”李姨娘嘆氣,心中萬分不甘,“這官做得再好,也沒有背靠大樹來得好。你看徐籬山,他連品階都沒有,卻仗著和皇子世子公子們交好把自個(gè)兒活得像個(gè)嫡子那般威風(fēng),說不準(zhǔn)以后侯爺還真要把他過到夫人名下,要他做嫡子,做世子!可憐我的松均,雖然靠自己的努力得了個(gè)從五品,可再怎么勤懇辦事也要被徐籬山壓一頭?!?/br> 她說著抬袖掩面,傷心得要拭淚。 徐如柏自小就跟著二哥跑,在他心里,侯府的這些兄弟都比不得二哥,徐籬山亦然。此時(shí)聽李氏這般說,他“啪”地合上茶蓋,說:“賣屁/股的賤種給我二哥提鞋都不配,姨娘何必抬他臉面?您放心,有我在,不會(huì)讓他囂張?zhí)茫 ?/br> 徐如柏冷著臉走了,李姨娘放下寬袖,滿心的不甘忌憚。 * 柔敏郡主翻看禮部設(shè)宴場地,覺得都太過沉悶繁瑣,最后索性選了“逢君歡”,蘭京第一食樓,她也喝過樓中的幾種美酒。 申時(shí),賓客接連而至。 文定侯府的馬車在門前被堂倌牽走,徐籬山下車,站在門口等了片刻,等來褚鳳一起進(jìn)門。 褚鳳原本打算過年后就回安平城,但想著一來一回舟車勞頓,既然來了就不如多待些日子,把他哥和兄弟陪夠了、膩了再滾蛋。褚和和徐籬山對此自然沒有異議,倒是曲港飛書傳信,信中洋洋灑灑幾百字全是自己每晚咬著被角孤獨(dú)寂寞的痛苦呻/吟。 兩人上了二樓,途中遇見的全是熟人,一路說笑,到達(dá)席位時(shí)褚鳳已經(jīng)酒氣上臉了。柳垂坐在徐籬山身后,叫人上了盅蜜湯給褚鳳備著。 “誒?!瘪银P磕著瓜子,突然在進(jìn)來的賓客中看見一人,便撞撞徐籬山的肩膀,“那不是你們家的老五嗎?他怎么能來?” 徐籬山放眼望去,見徐如柏同身邊的人有說有笑地走進(jìn)來,一同入了對面的席位。他說:“他身邊那位是寧遠(yuǎn)伯府的小公子,叫師鳴,他們經(jīng)常一起玩馬球。” 褚鳳笑道:“難怪能讓他蹭席呢?!?/br> 徐籬山并不在意徐如柏,說:“蹭就蹭唄,又不是你的錢。對了,大哥今日來不來,來的話我讓人備一壺桐葉酒來?!?/br> “不來,我出門的時(shí)候哥也被陛下召進(jìn)宮里去了?!瘪银P嘆氣,“來傳旨的公公跟我哥說了兩句悄悄話,我哥的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要事?!?/br> 下頭堂倌傳話,徐籬山見京珉和柔敏一起走了進(jìn)來,往主/席臺(tái)去了。他腦中閃過柳垂近來收集的情報(bào),刑部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特別要緊的急事的,陛下此時(shí)召褚和入宮,難不成是…… “喂?!彼f,“大哥是不是還沒說親?。俊?/br> “對啊,我哥眼里只有公務(wù),沒有女人,自然是……等會(huì)兒?!瘪银P反應(yīng)過來,偏頭瞅了眼主/席臺(tái),“你是說陛下想讓我哥娶柔敏?不行吧,柔敏不是喜歡肅王嗎?” 徐籬山給柳垂抓了一把瓜子,邀請他一起嗑,“肅王不想娶,誰能強(qiáng)/迫?所以這賜婚還是得另擇人選。大哥也在合適人選名單之中?!彼^看見褚鳳面色不佳,又安撫道,“不過我只是猜測,而且是也不要緊,柔敏的婚事沒那么好成?!?/br> “也是,她也沒那么容易放棄肅王?!瘪银P說。 主/席臺(tái)唱引開席、上菜,這個(gè)話題便到此為止。樓下舞樂換了雜技,又變成影戲,相撲……投壺,師酒闌躥了席位,跑到徐籬山這兒來和他們碰了三杯酒,說:“別干坐著,去我們那兒玩骰子。” 徐籬山笑道:“你別是賭輸了要請我去撐場子吧?” 師酒闌不擅骰子,聞言也不否認(rèn),說:“我把下三個(gè)月的俸銀都輸光了,你趕緊去幫我贏回來!” “好說,看我大展威風(fēng),別說我不疼你?!毙旎h山說罷起身,就要去幫師酒闌找場子,突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順勢望去,只見臺(tái)上那些玩投壺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里。 柔敏也在其中,朝二樓揚(yáng)聲道:“你弟弟說你精于投壺,不如下場來替他們隊(duì)?wèi)?zhàn)我?” 徐籬山垂眼,對上徐如柏的笑臉。 “柔敏郡主投壺精準(zhǔn),徐六公子也是很精于這些技藝,這場比試有得看了?!?/br> “你錯(cuò)了,是有好戲看了——徐六公子根本不會(huì)投壺?!?/br> “怎會(huì)?他不是玩鷹走馬?” “他是馬術(shù)超群,可往常幾次打獵,他都是空手去空手回。至于投壺,上回五皇子的私宴上也玩過,徐六公子是亂投一通,還把箭扔五皇子桌上了?!?/br> “啊?那這徐五不是坑弟嘛!” “他多半是故意要讓自家老六人前丟臉的?!?/br> “……” 隔壁傳來竊竊私語,師酒闌側(cè)身站著,輕聲說:“不會(huì)就不會(huì),大不了受兩句笑,沒什么的?!?/br> 徐籬山正要說話,徐如柏就在底下說:“六弟,郡主都請你了,還不快點(diǎn)下來?難不成你連郡主的面子都不給?” “好了?!睅熅脐@挑眉,“這下逃不了?!?/br> “五哥,你可別給我瞎戴帽子啊?!毙旎h山走到欄桿前,俯身撐著桿朝臺(tái)上笑笑,“郡主的面子我自然不敢不給,可我有點(diǎn)好奇啊,五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精于投壺?。俊?/br> 徐如柏半點(diǎn)不心虛地說:“我不是在家里看你玩過嘛?你那技藝,說是百發(fā)百中也行啊。” “說百發(fā)百中屬實(shí)是夸張了,但勉強(qiáng)陪郡主盡興,還是可以試試的。我來了?!毙旎h山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坐席間,慢悠悠地下樓走到臺(tái)上,環(huán)顧四周,“不過啊,諸位,我是后來參賽的,就不參與兩隊(duì)原本的輸贏獎(jiǎng)懲了,咱們另說如何?” 京澄走到欄桿前,笑道:“怎么說?” “大家可都聽見了,是五哥推薦我上來的,所以不論輸贏,我都只同五哥說?!毙旎h山說著看向徐如柏,笑容開朗,“好不好啊,五哥?” 徐如柏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說:“六弟說好就好?!?/br> “好!我若輸了,五哥的懲罰我來替他受,我若贏了嘛,我也不要賞錢?!毙旎h山抬指指向徐如柏,“我要五哥掛著‘我是蠢貨’的胸牌繞著攬?jiān)潞苋??!?/br> 徐如柏上前一步,“徐籬山!” “狗叫什么?”褚鳳在樓上冷笑,“你這坑弟貨本就無恥,還怕丟人么?” 褚二公子說話著實(shí)直白,席間眾人聞言紛紛戲謔出聲,徐如柏臉色漲紅,正要怒罵就被柔敏打斷。 “行了?!比崦舨荒偷氐伤谎?,轉(zhuǎn)而看向徐籬山,“我不管他是不是要害你出糗,但我就是想跟你比比?!?/br> 徐籬山抬手,“郡主,請?!?/br> 臺(tái)上眾人讓出場地,裁判即位計(jì)分,一局定輸贏,每人四支箭,分高者勝。 柔敏看向徐籬山,說:“我也要和你打賭?!?/br> 徐籬山活動(dòng)手腕,“可?!?/br> “我若贏了,你隨我回嶺南,永遠(yuǎn)不回蘭京?!比崦粽f,“你若贏了,要求任你提?!?/br> 這小郡主當(dāng)真自信,不過要徐籬山去嶺南是何故?眾人紛紛疑問。 “這是看上我們家山兒了?”褚鳳也納悶。 師酒闌提醒,“她喜歡肅王?!?/br> 褚鳳說:“不耽誤她兩個(gè)都想要?!?/br> 師酒闌摸著下巴,“你還真別說。” 眾人都在戲謔這柔敏郡主別是要納徐籬山回去做個(gè)小夫婿,徐籬山卻是另有猜測。他看著柔敏,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慮和防備,可他們之間沒什么恩怨啊,難不成這小郡主是咂摸出他和京紓之間有jian/情,所以要棒打鴛鴦了? 柔敏稍抬下巴,目光逼人,“你敢不敢?” “郡主千金一諾,我自當(dāng)奉陪。”徐籬山笑著側(cè)手,“郡主,請先手?!?/br> “這一局賭得有點(diǎn)大啊?!睒巧?,京澄嘖聲,“這就是情敵之間的無形鋒芒嗎?好刺眼?!?/br> “他們不是情敵?!?/br> 背后陡然響起一道聲音,京澄也沒嚇一跳,轉(zhuǎn)身看向來人,笑道:“皇叔也來看戲?” 京紓“嗯”了一聲,找了個(gè)位置落座,辛年站在旁邊為他奉茶。 “您說他們不是情敵,這話是拒了其中的誰?”京澄一臉八卦地走過去,被京紓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不禁縮了縮脖子,“好嘛,我不問了。但是皇叔,我看柔敏真是百發(fā)百中啊,要是六郎輸了怎么辦?” 京紓撥著茶蓋,說:“他敢?!?/br> 徐籬山正在檢查箭,突然打了聲噴嚏,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何其熟悉。 他動(dòng)作稍頓,嘟囔道:“看什么看,一天天的就知道嚇人!” 第43章 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