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huì)自我攻略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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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保證 “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1】” 京紓一進(jìn)門就被從床帳里傳出的別致歌聲吸引了,他輕步走過去,在帳外安靜地聆聽了全曲。曲罷,床帳被“唰”地掀開,身穿自制小背心、堪堪遮住大腿短褲的徐籬山單膝跪地、另一只腿伸直,以酷似□□的姿勢(shì)閃耀亮相。 “好聽嗎?”徐籬山問。 京紓鼓掌,如實(shí)道:“分外別致,激動(dòng)人心?!?/br> “有品?!毙旎h山彈出大拇指,長腿一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把自己躺成一條板正的咸魚。 “你們聊完了?”他問。 京紓滅掉里屋的兩盞燈,只留下一盞,“嗯”了一聲。 徐籬山“哎喲”道:“故友相見,促膝長談啊?!?/br> 京紓手一頓,瞥了眼床的方向,說:“沒有促膝,也談的不長,一刻鐘都沒有。” “是嗎?”徐籬山摳摳眉毛,“好吧?!?/br> 京紓走到床邊時(shí)已經(jīng)褪下肩上的外袍,只著一身玄色里衣。單膝跪上床沿,他拍了拍徐籬山的肚皮,說:“往里頭挪點(diǎn),又不讓我睡了?” 徐籬山說:“你睡里頭唄?!?/br> 不管是在那座府邸,從來都是家主睡里側(cè),一是為著睡外側(cè)的人方便起夜侍奉,二也是睡里側(cè)更安全,更莫說像肅王府這樣的地方,但京紓從來都是讓徐籬山睡里側(cè),美其名曰怕徐籬山睡相不好、夜里滾到地上去。徐籬山因此沒有滾到地上去過,只是有時(shí)起夜難免會(huì)弄醒京紓,但這不怪他不夠輕手輕腳,要怪京紓睡眠太淺,每次他一撩被子都能驚醒。 京紓沒有說話,伸手抄起這條咸魚,挪送到床里側(cè),自己跟著上去了。他掀開薄被蓋住徐籬山的腿,說:“在屋里穿可以,別穿到外面去瞎跑,那么短一截能遮住什么?跑快點(diǎn)屁/股都能露出來?!?/br> 徐籬山哼道:“古板!” 京紓看向他,“在你那老家,所有人都這么穿?” “不是都這么穿,只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穿著了,我這褲子是有學(xué)名的?!毙旎h山熱情地向他介紹,“這叫超短褲,或者叫大褲衩子,要不要我給你做一條?” 京紓無法想象也不愿接受,說:“你以前常這么穿?” “夏天才穿短褲。不過我在外頭不穿這么短的,一般就穿到膝蓋上面一點(diǎn)的位置,這里,”徐籬山給他比劃位置,“這叫中長款吧。但是我在家里睡覺的時(shí)候穿得更短,都是運(yùn)動(dòng)褲,穿著舒服?!?/br> 京紓盯著徐籬山的腿,每到夏日,徐籬山就會(huì)穿著這種短褲露著一雙腿滿大街跑? 他感覺不太高興,說:“別人盯著你看嗎?” “看啊。”徐籬山顯擺,“我這雙大長腿不白長,別說穿短褲,穿什么褲都有人看,不過人家的看跟你的看不一樣。人家那叫欣賞,而你,”他微笑,“叫變/態(tài)。” 京紓稍微好一些了,說:“我覺得你對(duì)我分外苛責(zé)?!?/br> 徐籬山警惕道:“污蔑!” “以你我的關(guān)系,我對(duì)你心生癡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是本該如此的事情,你何必罵我變/態(tài)?”京紓說。 徐籬山呵呵道:“哪家好人捏著人的屁/股啃呢?你這種放在小黃/片里都的在標(biāo)題上加‘癡漢’二字?!?/br> “小黃/片是什么?”京紓又不恥下問了。 “就是專門記錄做那種事的?!毙旎h山說,“跟現(xiàn)場(chǎng)春/宮大差不差吧?!?/br> 他話音剛落就后悔了,果然,京紓微微瞇眼,逼問道:“我的春/宮圖,你何時(shí)給我?” 為了自己的小雛菊,徐籬山現(xiàn)在真是不太敢給。京紓在完全不懂這些事的情況下都能把他折騰一番,這要是等京紓懂了,他還有活路嗎? 京紓打量著徐籬山不老實(shí)的眼珠子,說:“徐老板,你在外頭做生意也這樣一再拖欠貨物,不講信用?” “不會(huì)啊?!毙旎h山?jīng)]有道理,但底氣十足,“可這里又不是外頭?!彼0脱郏噲D哄人,“你也不是外人啊。我們自家人做生意,通融通融怎么了嘛!” “我已經(jīng)通融你很久了?!本┘偤侠響岩?,“你莫不是故意誆我的錢?” 徐籬山譴責(zé)道:“在你心里我是這么貪錢的人嗎?再說了,你有錢嗎?” 京紓還是頭一回被人質(zhì)問有沒有錢的問題,一時(shí)沒有反應(yīng)過來,說:“我有,你莫不是要看賬本?可以。” “什么叫‘可以’,用得著你來可以嗎?”徐籬山在京紓不太明白的眼神中囂張地說,“你的錢已經(jīng)該屬于我了,所以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而我一夜暴富!” 京紓可算是明白了,很自然利落地表現(xiàn)道:“好,錢都?xì)w你?!?/br> “真的假的?”徐籬山搓了搓手,“以后的俸祿也給我?” 京紓說:“要就拿去。” “別家最多是管著賬簿和錢庫鑰匙,到底只是幫著管錢,那錢也不是自己的?!毙旎h山笑道,“你還蠻大方的嘛?!?/br> 京紓說:“你怎么總是和別家比?” 徐籬山一愣。 “別家是別家,自家是自家,比不出什么,也沒什么好比的。”京紓說。 徐籬山想了想,說:“或許是因?yàn)檫@個(gè)‘別家’的數(shù)量太多了,縱觀蘭京,也沒有把錢財(cái)全數(shù)交給夫人的,所以有一個(gè)就顯得稀罕。就好比你們天家自來親情涼薄,好容易遇上你們兄弟兩個(gè),我也覺得稀罕。” “那我覺得你比錯(cuò)了,要比也得比好,不能比差?!本┘傉f,“舉個(gè)例子給你,若哪日你在外頭聽見別家的誰有你沒有的,你才該回來同我講,讓我也給你。而非你只是有了別人沒有的,就覺得是我待你太好?!?/br> 徐籬山試圖理解,說:“這樣顯得我貪心,什么都想要?!?/br> “為何不能什么都想要?”京紓說。 徐籬山撓了撓頭,說:“可我若什么都想要,欲/求便會(huì)逐漸漲大,最后漲破了怎么辦?況且人若期待過高,等到無法被滿足的時(shí)候反而心生魔障?!?/br> “你還沒有什么都想要,就先想到不會(huì)被滿足?”京紓抬手撫過徐籬山的鬢角,“留青,你不該這么想?!?/br> 徐籬山笑道:“可你會(huì)這么想嗎?想著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不會(huì)?!本┘傉f,“有些東西,無論你如何想,都無法得到,尤其是已經(jīng)消失的?!?/br> 徐籬山抬手摸他的頭,說:“你說的是先帝和綺太妃么?” 京紓說:“我沒有見過母妃,父皇駕崩時(shí)我還不記事,說起來我連想他們的資格都沒有?!?/br> “可你一定看過他們的畫像,陛下也同你說起他們。”徐籬山寬慰。 “是,我見過很多畫像,不是畫師所畫,而是他們親手畫的,畫上總是兩個(gè)人,或是畫著彼此。小時(shí)候陛下也常與我提起他們,說的都是些日常小事,不夠轟烈,可足以讓我想象他們?cè)谝黄鸬漠嬅妗!本┘偰﹃旎h山的臉頰,語氣很輕,像在哄他睡覺,“那會(huì)兒到底還小,有時(shí)候也會(huì)想一想若他們還在,會(huì)是什么樣子?可人死不能復(fù)生,我知道再想也無用?!?/br> 徐籬山說:“他們變成星星了,夜里常出來瞧你?!?/br> 京紓譴責(zé)道:“我五歲之后,陛下都不會(huì)這么騙我了?!?/br> “可是你今天才四歲誒?!毙旎h山笑道,“還是可以騙的?!?/br> 京紓掐他的臉,把他的臉握成皺巴巴的一團(tuán),嘴巴噘起來,像在揉捏面團(tuán)子。面團(tuán)子不太高興,但還是乖乖地任他高興,他便笑了笑,說:“留青,這是不一樣的。你是生來就該把日子過得熱鬧的人,張揚(yáng)的放縱的,要什么就該張口,該伸手,至少備足了底氣?!?/br> 別的東西徐籬山都敢要敢拿敢求,可是感情之事又不是買糖葫蘆,我付錢你給串兒就行了,得要兩方的意向都高度匹配才行,意向這玩意兒又大抵跟天氣差不多。 徐籬山?jīng)]有說出來,只是點(diǎn)了下頭,說:“知道了?!?/br> “好?!本┘傇谒焐嫌H了一下,掖了被子,“睡?!?/br> 徐籬山翻身把一只腿壓在他腰上,說:“付少將軍來蘭京是為著付小姐的婚事吧?!?/br> 京紓“嗯”了一聲,說:“此事本該和付將軍商議,想來是付長晏搶著要來。” “也對(duì)?!毙旎h山說,“蘭京還有你嘛?!?/br> 京紓偏頭看向徐籬山,過了兩息才說:“你不喜歡他?” “沒有啊?!毙旎h山說。 京紓說:“那怎么今夜提起他時(shí)你就陰陽怪氣的?” “我沒有?!?/br> “還不承認(rèn)?!?/br> “你管我!” “還惱羞成怒?!本┘偽兆⌒旎h山偷襲自己腰/腹的手,摩挲著他的指骨,猜測(cè)道,“吃味了么?” 徐籬山在被子底下蹬了蹬腿,說:“你們又沒有舊情,也沒有別的關(guān)系,我有什么好酸的?” “可是……”京紓湊近他的唇,聞了一下,“的確很酸?!?/br> 徐籬山瞪他。 “為什么吃味?”京紓說,“說說看。” “說起來我也覺得有點(diǎn)不可理喻?!毙旎h山蔫蔫兒地說,“你倆最多算好基友,彼此沒有半分曖/昧的意思,我怎么著也不該吃他的醋?。俊彼Φ匕l(fā)揮聰明才智,苦思一番,終于思考出了一種可能性,“除了陛下、五殿下和莫先生,他是頭一個(gè)同你這般親近的人,可陛下和五殿下都是你的親人,莫先生也與你相交多年,他卻既與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并非時(shí)常相見,所以稍顯不同?” 京紓說:“從前付將軍教過我騎射,我與付長晏就是那會(huì)兒認(rèn)識(shí)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畢竟他是將門之后,我是天家人,走得太近難免招惹是非,我倒無所謂,他們付家軍權(quán)在手,能謹(jǐn)慎些就謹(jǐn)慎些吧?!?/br> 徐籬山掰著手指頭,“那你們都認(rèn)識(shí)十幾年了?” “嗯。”京紓揶揄道,“會(huì)不會(huì)更酸了?” 徐籬山?jīng)_他嘴上猛地拔一口火罐,說:“我讓你酸!酸死你!” 說完又連續(xù)、迅速、兇猛地拔了好幾次。 京紓放在錦被下的手用力,將徐籬山全部撈到自己身上趴著,面對(duì)面的,鼻尖相抵。他一手圈住徐籬山的腰,一手落在往下一些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說:“突然覺得你在屋里穿這奇形怪狀的褲子也是件好事?!?/br> “我穿棉褲都擋不住您的咸豬手!”徐籬山翻個(gè)白眼,感覺那手逐漸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立馬夾緊屁/股,“不許!” 京紓的手不再動(dòng)了,卻也沒拿開,很兇狠地把他盯著,“不許什么?為何不許?憑什么不許?” 好小子,還敢質(zhì)問三連是伐?徐籬山說:“你說是什么為什么憑什么?” “我不脫/褲。”京紓嘬著他下巴上的軟rou,含糊地說,“用手碰碰也不行么……留青,就進(jìn)兩根,好不好?” 好小子,還裝可憐是伐?徐籬山吞咽口水,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不是我不許,是條件不允許?!?/br> 京紓擺出一副“你繼續(xù)誆我”的表情。 “我沒騙你!”徐籬山說,“倒是你,一大把年紀(jì)了,你別裝純!” 京紓又?jǐn)[出一副“我真純,你直說”的表情。 “……哪有直接來的?”徐籬山嘟囔,“不得要借助工具嗎!” 京紓迷茫道:“什么工具?” “就那些膏啊藥啊什么的,你直接來跟強(qiáng)/jian有啥區(qū)別?”徐籬山趁機(jī)去捉他的手,被京紓躲開了,并且反駁他,“我褲子都沒脫,算哪門子強(qiáng)/jian?” 徐籬山瞪眼,“指/jian就不是jian了?!” 京紓挑眉,打量著徐籬山微紅的臉,“我記得你曾經(jīng)對(duì)我說過,自己會(huì)制床上用的膏?!彼治兆⌒旎h山想逃跑的后腦勺,“不止如此,還說保管我與未來的王妃恩愛愉悅,爽得不行?!?/br> “……”徐籬山說,“有嗎?” 京紓淡淡地說:“留青,你知道在刑房之中,裝傻充愣、知情不報(bào)的犯人往往會(huì)受盡苦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