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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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便將壓下的狂亂氣流打散,。 猶如一桿破開黑暗的大槍,重重撞向砸落的鐵錘。 幾乎在同一時間,魁伯并指成刀,手臂筋rou彈動震蕩,朝著枯瘦身影脖頸呼嘯斬落。 卻有一只通體漆黑的手爪鬼魅般抬起,未卜先知般擋在了這一記手刀的必經(jīng)之路前方。 雙拳交擊,掌刀與利爪也在此山撞在一處。 轟??! 兩聲悶雷合為一道,就在小院門前炸響。 三道身影劇烈對撞。 又一觸即分。 玉公子雙頰閃過兩團坨紅。 控制不住身形,向后踉蹌退開。 另外一側,魁伯衣袖碎裂,雙腿深深沒入地下。 他卻是一步未退。 硬生生釘在那里,攔在了玉公子身前。 咔嚓! 就在此時,耳側又是一聲爆響。 震得他太陽xue針扎般刺痛。 頭皮瞬間發(fā)麻,渾身上下一片冰涼。 沒有任何猶豫,身體已經(jīng)隨著本能動了起來。 魁伯猛地屈膝弓背,擰腰旋身,又是一記掌刀劃破氣流,尖嘯著斬向身側黑暗。 轟?。?/br> 又是一聲巨響。 魁伯實在無法想象,為什么那個枯瘦如柴的身體內(nèi)會爆發(fā)出如此力量。 連續(xù)兩次碰撞,讓他氣血散亂,筋rou酸脹,骨骼刺痛。 喉嚨內(nèi)涌上一股腥甜味道,明顯是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 咔嚓! 但這還沒有完。 幾乎沒有時間間隔。 魁伯另一側太陽xue猛然刺痛。 剎那間狂暴氣流涌來,挾裹著濃郁的血腥味道,將他半邊身體盡數(shù)籠罩在內(nèi)。 “完了!” “我要死在這里!” 魁伯眼神滿是絕望,心底一片冰涼。 他還有反抗的意識和想法,但可怕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體在剛才的兩次交手中,已經(jīng)無法跟上念頭的轉動。 就算想出手,手也一時間不聽使喚。 想抬腳退避,雙腿到現(xiàn)在還有些酸軟。 腥風撲面而來。 魁伯睚眥欲裂,卻無計可施。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猛然響起。 “開!” 玉公子的拳頭從天而降,通體潔白如玉,在最后一刻砸在那只漆黑手爪側方。 轟! 拳爪一碰,玉公子瞳孔驟然收縮。 感覺就像是揮拳砸中了一堵鐵墻,巨大的反震之力讓全身骨節(jié)都在咔咔作響。 好在,這一拳給魁伯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讓他能夠抽身而走,免去了被一爪碎裂頭顱的凄慘結局。 接下來,玉公子和魁伯改變打法,以輕靈迅捷為主,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以硬碰硬 三道身影再次糾纏一處,在雨夜中激烈交鋒。 “你為什么不出手幫忙?” 柳青緣看了幾眼,便移開目光,視線落在一旁靜立不動的衛(wèi)韜身上。 “沒有必要,他們有來有往,這不是打的挺熱鬧嗎?” 衛(wèi)韜緩緩搖頭,表情隱隱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好像有心事,在想些什么?”她目光閃動,有些好奇。 “我在想,我們算不算是被誘餌引來的魚?!?/br> 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魚鉤到底在藏什么地方,咬了之后會出現(xiàn)怎樣的情況?!?/br> 柳青緣道,“與其擔心魚鉤,倒不如直接去找到垂釣者?!?/br> “你已經(jīng)有明確目標了?”衛(wèi)韜問道。 “只能算是有了大致的猜測,不過沒關系,現(xiàn)在隱藏在暗處的獵人怕是已經(jīng)忍不住了。 既然出手就會留下痕跡,對方想拿我們做試驗,那就要面臨被反噬的結果?!?/br> 衛(wèi)韜點點頭,看向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長廊,面上露出一絲莫名笑容。 “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模樣出現(xiàn),柳姑娘身為巡禮司少卿,想必已經(jīng)見過很多,不需要我強調(diào)提醒。” “獵人,獵物?”她陷入思索。 陡然一聲巨響炸開。 也讓她倏然抬頭,白紙傘輕輕一晃,毫無征兆消失在雨幕之中。 轟! 又一次對撞過后,那道長發(fā)覆面的身影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他動作僵硬扭曲,偏偏速度極快,轉眼便跨過整個院子,踏上了正門前的青石臺階。 然后,撞上了一柄緩緩旋轉的素白紙傘。 剎那間罡風呼嘯,雷聲隆隆。 大門連同兩側院墻破碎崩塌,碎木石塊四處亂飛,和黑暗風雨一起裹住了糾纏碰撞的兩道身影,直到十數(shù)個呼吸后才倏然散去。 唰! 素白紙傘悄然打開。 在剛剛如此劇烈的交手中,它竟然一直保持完好,沒有損壞。 柳青緣輕輕呼出一口濁氣,低頭注視著地上那具不停抽搐的身體,精致如玉的耳垂微微顫動,似乎在安靜傾聽著什么。 片刻后,她抬起頭來,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笑容。 “果然和我推測的一樣。 就算是武者,也能用這個秘密提升自身,并且底子越好,實力越強,得到的提升便越大?!?/br> “如此只是想一想,便令人激動到渾身發(fā)抖。 也難怪三十年前那支邪道妖教,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培育出數(shù)量巨大的強悍武者。 幾乎可以與朝廷教門派出的圍剿力量正面抗衡?!?/br> 她幽幽嘆息,轉頭回望,“我馬上要去那座避暑莊園,你們還跟過來嗎?” 玉公子面色陰沉,頗有些忌憚地看了柳青緣一眼。 隨即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動作的衛(wèi)韜身上。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避暑莊園我自然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br> 魁伯似乎想說些什么。 但看到玉公子主意已定,他便不再開口,只是在一旁緩緩平復著氣息。 柳青緣微微側頭,同樣看向衛(wèi)韜。 “玉公子說的不錯,我這個人膽子小,又不喜歡湊熱鬧,所以避暑山莊就不去了?!?/br> 衛(wèi)韜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忽然抬起手來,緩緩脫下蓑衣,將它們?nèi)縼G到地上。 下一刻,他甚至解開月白長衫的紐扣,慢慢活動著身體。 “膽子?。课铱茨隳懽哟蟮煤??!?/br> 柳青緣慢慢說著,眼睛越來越亮,猶如夜空中的星辰,“不過你說的不錯,避暑山莊已經(jīng)不用去了?!?/br> “為什么?”玉公子疑惑問道。 “因為,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br> 柳青緣擰動傘柄,抽出一把寬窄不到兩指的細劍。 “等不及了,什么人等不及了?” 玉公子面色微變,身體莫名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