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能有什么壞心思? 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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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一定能成功。” 太極殿之上,七公主高昂著頭,聲音中帶著無比的自信。 “大侄子從沒有敗過,從沒有!” 身后,花仙跪地,垂首禱告。 天地人神共鑒,諸天仙圣得聽,我愿永墮幽冥,以我血rou,骨髓,魂靈,換他功成。 凌霄殿內(nèi),大天尊端坐云臺,但袖口中的手掌已經(jīng)握緊。 南天門前,楊戩抿著唇,氣機激蕩不穩(wěn)。 孫悟空呲牙咧嘴上竄下跳,哪吒默默的摩挲著手中的金鐲。 除此之外。 金霞洞,火云洞,玉虛宮,乃至于混沌之中,都有很多眼睛在看著那劫云。而在那劫云之內(nèi)。 姜祁站在劫云里,入目所見,都是漆黑的烏云夾雜著金紅雷霆。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什么動作。 就在這時,眼前的雷霆突然開始凝聚起來。 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個與姜祁一般無二的人形,都是千丈高,甚至面孔都和姜祁一般無二。 只不過,后者乃是由純粹的雷霆構(gòu)成。 姜祁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抬頭。 對面的雷霆之身也緩緩地抬手。 “轟?。?!” 碰撞產(chǎn)生了,在剎那之間,姜祁和雷霆對撞了千百次。 絲絲雷霆夾雜著鮮血,肆無忌憚的潑灑在劫云之中,激蕩起一道道漣漪。 氣血翻涌,雷霆激蕩。 姜祁捏拳印,轟在了那雷霆之身的頭顱之上,火焰燃燒,將雷霆打散,灼燒,焚毀。 而那雷霆也還以顏色,在姜祁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血rou瞬間焦黑,隱約可見心臟一角。 下一刻,劫云震動,雷霆之身恢復如初。 姜祁胸口的傷勢也在氣血翻涌之下愈合。 看起來勢均力敵,但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姜祁很清楚,就算是八九玄功,可血氣終究有限,但誰也不知道,這劫雷到底有多少的底蘊。 敵在暗而我在明。 姜祁知道自己的底牌,但卻不知道對面的。 但那又如何呢?此刻拼殺的,唯有意志而已。 可戰(zhàn)斗依舊在繼續(xù),面對這與自己仿佛,或者說幾無二致的雷霆化身,姜祁沒有別的辦法。 只有拳頭與拳頭,只有血rou對雷霆! 這是人與天的戰(zhàn)斗。 漸漸的,姜祁舍棄了炎帝拳,舍棄了人皇指,舍棄了一切斗戰(zhàn)神通,甚至于身軀都在縮小。 在姜祁撤去法天象地的同時,那雷霆化身也在隨之變化。 最終,姜祁和那雷霆化身都變成了常人大小。 姜祁瞇起了眼睛,入目滿是雷霆。 他放空了一切,忘掉了修行功法,忘掉了所處何地,忘掉了一切神通法術。 只以最純粹的,名為“人”的身軀和本能去戰(zhàn)斗。 那注定是極端原始和蠻荒的對攻。 沒有任何的章法,沒有任何的花哨,以單純的血rou之身,去對抗雷霆的攻伐。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這劫云之中,屬于姜祁的鮮血越來越多。 雷霆化身被姜祁一次次的轟碎,又眼看著對方一次次凝聚。 相對的,姜祁的氣血也在燃燒,一次次的修復著來自雷霆的創(chuàng)傷。 這似乎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拉鋸戰(zhàn)。 姜祁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氣血接近干涸,眼前模糊一片,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不能再憑借心意而聚攏起來。 右手臂似乎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左腳也湮滅在了雷霆之中,頭顱崩碎了小半,胸腔上更是帶著雷霆的激蕩,灼出大片的漆黑。 此刻的姜祁,幾乎已經(jīng)油盡燈枯。 以純粹的,獨屬于人的身軀和血rou,去與那來自天道的劫數(shù)雷霆換命,這本就不是理智的行為。 從根本上就不是,但.“哈?!?/br> 姜祁突然咧嘴笑了,齒間一片猩紅,平添猙獰。 “但是,我勝了?!?/br> 姜祁睜著勉強能夠視物的眼睛,看著自己面前那一攤雷霆。 沒錯,一攤。 雷霆化身,已經(jīng)再也凝聚不出形體。 姜祁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過去,用僅剩下腿骨的左腿,狠狠地踏在了雷霆上。 雷與骨接觸,湮滅的卻是前者。 第411章 人之道,不假外求,惟愿薪火不熄 外界。 緇衣氏一直在抬頭看著那劫云。 烏云翻卷依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那絕美的眉毛蹙起,眼中帶著一絲極深的擔憂,但馬上又被堅定的信任取代。 “三天了。” 她說。 不僅僅是緇衣氏在關注著,先前說的人,也都在不間斷的關注著這劫云。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緇衣氏這般自信。 敖洛的身軀已經(jīng)脫力,若非是燭龍托著她,恐怕就連踩在水面上的本能都會崩潰。 七公主的眼中也沒有了一開始那nongnong的自信,她不自覺的抱住了百花,后者也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二人相互依偎著,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身軀在顫抖。 楊戩也不再掩飾,在南天門前來回踱步,身后的哪吒想要開口,卻被二哥那陰沉到極點的眼神所攝。 華山之上,楊嬋捧著一枚簪子,緊緊的咬著唇角,那是祁兒十五歲時,她親自插在祁兒頭上的,祁兒人生中第一次束冠的簪子。 此刻,就連楊嬋的心中,都止不住的生出了悲觀。 只有那西昆侖之巔的天女,也唯有那天女。 她的臉色蒼白,卻強撐著自己,心神不穩(wěn)到了極點,卻依舊抱著最后的,若磐石一般的念頭。 他,一定能平安歸來,一定能夠成功。 “成功了?!?/br> 姜祁看著在自己腳下化作無意義靈光的雷霆,微微一笑。 但這一笑,卻牽動了全身的傷口。 此刻油盡燈枯的姜祁,早就沒有壓制痛苦的余力。 單單是致命傷,在姜祁身上就有三四處之多。 剮rou之痛,裂骨之痛,損肢之痛,鉆心之痛,灼身之痛,一切的一切,不可言表的痛苦在沖擊著姜祁的神經(jīng)。 姜祁很想躺下來,想要哀嚎,想要翻滾,想要發(fā)泄這疼痛。 但他忍住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與雷劫的對抗,姜祁贏了,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現(xiàn)在倒下,那么輸?shù)木蜁撬?/br> 和雷劫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但姜祁自己和自己的戰(zhàn)斗依舊在進行著。 “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突然在姜祁的身后響起。 他緩緩地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是因為,這身影似乎和南極長生大帝仿佛,陌生是因為,姜祁知道這身影絕不是南極長生大帝。 面容尋常的中年男子含笑看著姜祁,笑容里帶著親切的意味。 “見過掌教祖師?!?/br> 姜祁含笑開口,氣若游絲,他此刻能夠站著,已經(jīng)是極限。 而能夠被姜祁稱之為掌教祖師的,自然只有一位。 三清之一,闡門教主,玉清紫虛高上無極元始圣人。 “我的時間不多,求了老師許久,才降下這一道念頭?!?/br> 玉清圣人微笑著開口,上下打量著姜祁,感嘆道:“我本以為,洪荒化三界之后,我門下十二仙,已經(jīng)是最絕艷者?!?/br> “未成想,闡門十二金仙,被你一人的才情壓了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