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農女,模擬求生 第112節(jié)
——— 因著上京一事解決,恒王府的氣氛變了。正好派去解決安縣李縣令一事的大臣回來復命。 李縣令落馬,那這新縣令的人選又成了個問題。 因此,裴尋一大早就過來,讓杜章帶著番薯去尋了恒王和李知州。 杜章先是亮出了自己的履歷和政績,又從容地應對了兩人的考校。兩人已經滿意了三分。 再加上他發(fā)現(xiàn)了這據(jù)傳能畝產千斤的番薯,恒王和李知州都看出了這個高產作物背后所代表的利益。畢竟在大晉朝,糧食畝產兩三百斤才是常態(tài)。 只不過二人都對這番薯能否存活,以及能否畝產千斤一事有些質疑。 見二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杜章立刻請命。 “我愿為恒王招募難民開荒,在安縣實驗種植番薯。若此物真能畝產千斤,王爺您便可立刻下令推廣至整個永州?!?/br> 聞言,李知州倒是眼前一亮。正愁如何安置這不斷涌入的難民。這一下子解決兩件事,李知州心下立刻有了決定。 等裴尋和杜章離開后,朱書生還下意識進獻了一番讒言。 “亂世之中,這糧食可是命脈?;魧④姶舜伪闶窃跓┬募Z食一事吧?!?/br> 蕭玄側身,眼中光芒閃爍。 見目的達到,朱書生便止住了話頭。 等離開恒王府后,朱書生收到消息悄悄來到了裴府。 見他進來,許知南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他的脖頸上。 朱書生感覺脊背有些發(fā)涼。怎么這危險的氣息似有若無呢。 他訕訕地看向杜章,卻見對方笑著開口說道:“許姑娘,我總覺得朱書生此人不易掌控,還容易壞事?!?/br> 許知南下巴輕點,似乎在贊同對方的說辭。 容易壞事的朱書生小心地掏出一個小瓷瓶在許知南眼前晃了晃,等那股危險的氣息消失,他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說說吧,你又干了什么。”許知南意有所指地問道。 說到這朱書生又來勁了,好好說了一通他針對霍將軍設下的計劃。 正滔滔不絕說著的朱書生沒有注意到許知南的目光越來越復雜。 “等到事了之時,那永州的兵權便能徹底收至恒王手下?!彼荒樑d奮地轉身,卻看見許知南手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劍。 剛剛這有劍嗎 杜章皺眉,“若如此,那我們豈不是是作繭自縛,令敵人壯大” 許知南擦拭著劍鞘,卻有些明白朱書生想要干什么了。 見兩人皆是不太擔心的樣子,杜章很快回過味來。 “你們想摘桃” 朱書生點點頭,“沒錯。” 至于如何摘桃,朱書生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那當然是從李知州和恒王蕭玄二人的關系入手了。李知州和其夫人關系并不好,不寵愛嫡子李衍卻寵愛外甥蕭玄,大多數(shù)人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之處。 可朱書生卻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這幾人之間的別扭,以及那亂七八糟擰巴地不行的關系線。 許知南收起劍,正準備往外走。小石頭卻帶著一個小廝進來了。 “許姑娘,這人說要找你。” 哦許知南的目光落在那小廝身上。 “奴才阿義,奉主子之命請許姑娘去碧園樓一敘,公子聽聞姑娘不走尋常之路,便起了好奇心?!?/br> 【檢測到模擬對象,阿義,50兩?!?/br> 不尋常之路,許知南想到那日做梁上君子的經歷,頓時明白了要見面的人是誰。 有意思,居然認出她來了 倒是趕巧了,她也正想和對方見上一面呢。 出了裴府,許知南走在大街上,耳邊盡是百姓們憂愁的討論聲。 “聽說王爺要去京城了,聽說外頭亂得不行,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啊。” “王爺是個大好人,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br> 許知南看向路邊的鋪子,不少帶刀的官兵正在鋪子中采購起上京的東西。 隱隱約約能聽見鋪子老板堅持要打折的聲音。 可許知南卻知道,這一去,兇多吉少的可并不是他們口中的恒王蕭玄。 許知南收回思緒,抬起頭看向碧園樓的匾額。 “你來了?!崩钛軟]有回頭,而是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卦象。 ———— 出了碧園樓,許知南有些恍惚。她深吸一口氣,撇去那些紛雜的想法,抬腳準備離開。 可不遠處卻傳來些喧鬧聲。許知南耳朵一動,從嘈雜的人聲里分辨出了許倦柏的聲音。她今日不是和李秋水一起去拿藥材嗎,怎么會 不好,定是那姓霍的發(fā)神經! 許知南立刻加速,飛快地趕到混亂的現(xiàn)場。 此時,霍望北正扯著許倦柏的手臂,張嘴欲說些什么。許倦柏卻一臉不耐煩,努力轉身想要掙脫對方。 見狀,許知南眼中的火氣頓時壓不住了,她直接伸手一波,擠開看熱鬧的人群。 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的眾人只感覺一股大力將他們撥至兩邊,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眼前一花,一個女娃娃沖出來直接把那男人踹退了好幾步。 霍望北悶哼兩聲,捂住震地發(fā)麻的手臂,抬起眼睛看見許知南一臉怒容地盯著他,還不忘努力把身后的許倦柏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遠處碧園樓三樓,一個少年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許知南眼神飛快在人群中逡巡著,很快在稍遠些的地方看到一輛馬車,上頭還掛著一面旗子,寫著:李。 果然。 “你誤會了,我只是...”霍望北想要解釋什么,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看向了四周的人群以及不遠處的馬車。 霍望北視線觸及到遠些的碧園樓,立刻下了決定:“抱歉,剛剛是我失態(tài)。許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br> 聞言,許知南有些猶豫地扭過頭,想問問許倦柏的意見。 此時的許倦柏臉不太好,汗珠從她額頭滾落,流至有些發(fā)白的嘴唇上。 見許倦柏這副樣子,許知南也顧不上什么霍望北,霍望西了,拉著許倦柏就想離開。 “咱們先去尋大夫!” 可她的衣袖卻被對方抓住,許倦柏抬起頭,看著一臉焦急的許知南,她心中的迷茫好似消散了。 “答應他?!币坏牢⑷醯穆曇魝髁顺鰜?。“我沒事,這是那魘癥的后遺癥。等我吃了藥,就好了?!?/br> 許知南腳步一停,看著許倦柏堅定的目光。 不知為何,許知南本想強硬地將許倦柏帶走去見大夫,可見阿柏這副模樣,許知南下意識地輕聲答應了下來。 “好?!?/br> 見兩人答應,霍望北松了口氣。此時,被人特意調開的下屬隨處終于找了上來。 見手下人一臉的歉意,霍望北看著馬車消失處,冷下了目光。 “回去自己領罰。” 攬著精力不濟的許倦柏,許知南看著碧園樓的匾額。 那迎賓的小二似乎還記得她,有些疑惑地問道:“姑娘你剛剛不是才走嗎” “路上遇到我朋友,她不太舒服,便想在碧園樓休息一下。”許知南立刻打起了哈哈,見霍望北投來探究的目光,她反手就瞪了回去。 霍望北收回目光,看向了店小二,“來一間包廂?!?/br> “三樓,靜竹軒,客官,這是你們的牌子?!?/br> 三樓,許知南耳朵輕輕動了動。 就在上樓之時,李衍正準備離開,幾人就這般在樓梯上相遇了。 李衍平日里深入簡出,霍望北只知道有一個不受寵的嫡子不太愛見人,雖有些同情對方的遭遇,可兩人卻素未相識。因此霍望北的眼神并未過多停留。 李衍卻打量了霍望北兩眼,無人注意之處,他手里輕輕拋起了一枚銅錢。 幾人擦肩而過,李衍看了一眼手中的銅錢朝向,若有所思地收了起來。 快到包間時,霍望北吩咐幾個下屬在門口等著,他眼神頓了頓,看向了許知南。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要以為你是將軍,我就不會罵你是變態(tài)了?!痹S知南冷笑一聲,“我們阿柏才十來歲。” 這個老菜幫子,你想干什么! 許倦柏直起身,握住許知南的手,“沒關系,霍將軍不是那種人。” 許知南刷地一下回過頭,就看見霍望北一臉的恍惚。 我怎么看都覺得他就是那種人! 許知南拍了拍許倦柏的肩膀,又把自己的劍留給她:“小心?!痹S倦柏重重地點頭。 霍望北:.... 又警告了霍望北好幾眼,許知南這才離開了包廂。 見門關上,許知南轉過身,和幾個官兵開始大眼瞪小眼。 許知南眼睛一轉,背著手握起拳頭,湊近一個憨厚些的士兵,“這位大兄弟啊,你們將軍可曾婚配,有家室呢?!?/br> 想到霍將軍的反常,幾個士兵也看出了霍望北對里頭那姑娘的重視。雖然說年紀小些,可再過幾年及笄了,不就可以嫁人了。 因此,為了他們霍將軍的人生大事,他們一定得幫將軍刷好印象分。 “不曾。” “我們將軍還是個毛頭小子,連女人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