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下次再見到哥哥我，請回來就好。”莫綏與開了個玩笑。

    “哥哥……剛剛……有……”

    “嗯？”

    小男孩摟緊了莫綏與，身子抖得厲害，“我不是不小心掉進(jìn)河里的……”

    莫綏與一愣，“什么？”

    “我，我是被拽下去的…”

    拽下去？

    莫綏與呆住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我會游泳…但是…但是，那個拽著我的…人…不讓我上去?！?/br>
    四周似乎漸漸變冷，莫綏與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上的太陽，明明今天很熱，可那股涼意還是難以散去。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人……我沒有撒謊……”

    “…嗯，別怕?！蹦椗c心里怕得要命，可眼下需要先安慰好小孩子，他無聲呼出一口氣，“沒事，別怕，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熊，熊岳。”

    “好，熊岳小朋友，以后盡可能不要再跟你的小伙伴們?nèi)ズ舆呁?，可不可以？?/br>
    “嗯…哥哥……剛剛是……什么東西？”

    哥哥我也想知道。

    總不能真的是水鬼吧……

    莫綏與加快了腳步，沒有正面回答，“你家在哪？”

    “村頭第三排…”

    “好?！?/br>
    送完小孩子，莫綏與簡單跟孩子的母親交待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隱瞞了河下的東西，小男孩縮在他mama懷里，也沒有再主動提起這件事。

    回去的路上，莫綏與直接跑了起來。

    是鬼，不是鬼，是鬼，不是鬼，是鬼……

    他心神不寧回了家，剛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水井旁跟他爺爺下棋的老奶奶，他爺爺似乎快要輸了對局，眉毛都跳了起來。

    莫綏與走了過去，沒管身上的濕衣服，蹲在了爺爺旁邊，再次對老奶奶提出了那個問題，“那到底是什么？”

    老奶奶下了一顆黑棋，搖頭笑道，“不急，等你爺爺認(rèn)輸?！?/br>
    聞言，他爺爺氣得胡子都動了動，啪的一聲將白棋放下，“幾年！”

    老奶奶放下黑棋，結(jié)束了這場對局，笑呵呵道，“一輩子?！?/br>
    莫綏與聽得不明所以，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看到他爺爺望向了自己，嘆氣，“大孫子，爺爺把你輸了?！?/br>
    莫綏與：？

    第2章 工作

    莫綏與懷疑他聽錯了，可一看自己親爺爺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就有一道聲音提醒他，這是真的。

    他一時無力吐槽，反抗道，“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我怎么可能是賭注…”

    他爺爺拍了拍他的腦袋，目光憐憫，“我聽道奶說了，你在咱村河邊遭了水鬼?！?/br>
    水鬼…

    真的不是我爺爺和這位老奶奶聯(lián)合起來糊弄我嗎？

    莫綏與的心情很是復(fù)雜。

    “過幾天就跟著你道奶上山吧，大孫子，你道奶道法高深，跟著她學(xué)習(xí)怎么也吃不了虧，爺爺我老了，下棋都能…啊，護(hù)不住你！”他爺爺搖頭嘆氣。

    “我不去，我為什么要去？”莫綏與發(fā)出靈魂疑問。

    “小莫?！钡滥绦α诵Γ袄掀抛游椰F(xiàn)在給你算一命如何？”

    莫綏與搖頭，“不需要，我不信?！?/br>
    道奶沒有回答，她抓了幾顆棋子，雙手合十搓了幾下，便將棋子扔在了棋盤上，棋子被扔放的位置看起來毫無章法，莫綏與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信，但不久前河里那團(tuán)黑影的確不是幻覺…

    不是吧，世界上真的有…？

    道奶瞇眼一瞧，樂呵呵道，“先前學(xué)習(xí)上不太順利，是被人針對了?！?/br>
    莫綏與一驚，她還真能算到。

    “嗯，有幾個姑娘跟你坦白過心意，你拒絕了，不錯，修習(xí)咱家道法，最好的就是永久童子身?！?/br>
    “還有嗎…”莫綏與大腦很混亂，作為一名現(xiàn)代社會主義接班人，原本不信鬼神的他卻在此刻狠狠地動搖了。

    “不止，這樣吧，你問老婆子我一些問題，我來按照你的命格回答，如果半分有假，跟你爺爺?shù)馁€注立刻作廢，如何？”

    莫綏與抿了抿唇，“我在學(xué)校吃的最后一頓飯是什么？”

    他的爺爺坐在旁邊聽著，那雙眼睛略微瞇了瞇，“小莫，這種問題可難不倒道奶，問點別的?！?/br>
    莫綏與堅持，“我想先聽這個答案。”

    道奶挪了挪黑棋，雙眼緩緩合上，“嗯……是雞腿么？”

    還真是。

    莫綏與大為震撼，“到底…怎么算的?！?/br>
    “想知道怎么算？”道奶睜眼，笑道，“那過幾天便跟我上山學(xué)藝，除了你，山上還有兩個娃娃，是你的師兄師姐，他們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子都善良，你肯定能和他們好好相處?！?/br>
    “可，為什么是我？”

    莫綏與認(rèn)為自己和所有同齡人都差不多，沒有什么特別的，更沒有什么小時候的奇遇，根本與這些道啊鬼啊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他看到道奶從棋盤上拿下了兩顆白棋，笑著對自己搖頭，“小莫，你根骨清奇，將來必成大器，不跟我學(xué)藝，只會白白浪費了你的天賦，你可知，那水鬼為何會出現(xiàn)？”

    莫綏與搖頭，“不知道。”

    “它是被你吸引而來，在它們的眼里你就像是…一個香噴噴的雞腿，誰都想咬上一口，拆吃入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