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綏與：“？”

    女人面容扭曲一瞬，又很快恢復(fù)好，“哎呀明勇！你說什么呢你，看看看看，都嚇著人家了！給人家小哥哥道歉！”

    明勇再次沉默，一語不發(fā)。

    “莫綏與小哥哥，你不要在意呀，這個人他腦子有問題?！迸寺柤纾寡劭戳丝茨椗c手上那把黑劍，“嗯……你會用這個嗎？”

    莫綏與覺得這兩個人都很莫名其妙，猶豫很久，緩緩搖頭。

    “這么危險的玩意不會用很好哦?！?/br>
    “……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女人想了一下，“我們跟你一樣都是人呀?！?/br>
    “？”

    “哈哈哈開個玩笑…這么緊張呢？”女人往前走了幾步，把手搭在了莫綏與的肩膀上，微微湊近，“我們啊…是好人哦?！?/br>
    第61章 道德

    莫綏與躲開了女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想多聊，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女人抬起手臂攔住了他，頗有些委屈道：“你還沒給回應(yīng)呢?！?/br>
    往往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好人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

    莫綏與對她露出微笑，“嗯，可以讓開了嗎？”

    女人收回手，害羞一笑，“當(dāng)然可以。”

    莫綏與抬腿就要走。

    明勇又抬起了手。

    莫綏與：“……”

    你們有完沒完！

    “明勇！別攔著人家小哥哥了！”女人制止他。

    明勇沉默地看了莫綏與好久，那眼神讓莫綏與頭皮發(fā)麻，過了片刻，這位大壯漢才放下了手，繞過莫綏與直接離開。

    女人跟過去之前還給莫綏與拋了個飛吻，“有緣再見哦。”

    莫綏與：“……”

    神金。

    ……

    受害者程竹是一個人住的，這個出租屋并不大，一室一廳一洗手間，甚至門都沒鎖上。

    莫綏與走進(jìn)去后，關(guān)好了門，率先前往臥室。

    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tuán)，似乎很久都沒有整理過，地板上都是充滿異味的臟衣服，還有好幾團(tuán)被揉成球的抽紙。

    莫綏與繞開了那些，走到床頭柜附近，打開。

    看到里面的東西后，莫綏與睜大了眼睛。

    各種女性的內(nèi)衣內(nèi)褲擠在一起，幾乎填滿了整個柜子。

    “這是什么收集癖嗎……”莫綏與關(guān)好柜門，一時難以用別的詞吐槽，轉(zhuǎn)身去調(diào)查其他地方。

    衣柜里幾乎沒有干凈衣服，不是有油漬就是散發(fā)臭味。

    他往下翻了翻，看到了一只手。

    莫綏與一頓，掀開了那些衣服。

    這并不是活人的手，而是一個等身女人偶的手，女人偶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臉上還被調(diào)成了……那種表情。

    莫綏與默默關(guān)上衣柜。

    客廳和廚房被安排在了一個空間內(nèi)，莫綏與走出臥室，在客廳繞了繞，就貼著沙發(fā)進(jìn)了內(nèi)部，那些廚具看起來很久沒用了，垃圾桶里都是外賣餐盒，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扔……

    他打開了廚房的所有柜門，仔細(xì)檢查。

    這僵尸究竟是有目的性的殺人，還是隨意殺人？

    如果是隨意殺人，那就得等黑劍的消息了，不過如果是有目的性的殺人，他就有可能提前鎖定目標(biāo)位置……那一定跟受害者有什么淵源。

    調(diào)查了很久，還是沒有什么線索。

    莫綏與離開了出租屋，正好看到了隔壁拿鑰匙開門的大媽。

    大媽手上拎著菜籃子，似乎是剛從菜市場回來。

    “你好?！蹦椗c露出微笑，對大媽揮了揮手，看大媽轉(zhuǎn)過頭時，指了指身后的出租屋，“我是這家主人的親戚，今天來拜訪他，發(fā)現(xiàn)他沒在家門也沒鎖，打了電話也沒人接，請問你們了解他經(jīng)常去哪里嗎，我想去找找?！?/br>
    “程竹親戚？”大概是莫綏與看起來面善好說話，大媽沒有什么防備心，“程竹沒啥經(jīng)常去的地方，除了工作就是天天在家躺著，你直接在屋里等他吧，他晚上下班就回來了?！?/br>
    “好，謝謝。”莫綏與又問，“我表哥在哪工作？我想提前去看看他。”

    “他在飲品店當(dāng)?shù)陠T呢，你下樓去直著往北走，走個十來分鐘就能看到，那附近就一家飲品店，很好找?！?/br>
    “謝謝，我這就去。”

    大媽“哎”了一聲，“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23?！?/br>
    “這么年輕呢，長得這么俊，有媳婦兒沒，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介紹，我親戚家有個女兒，漂亮，年輕，肯定跟你有話題……”

    莫綏與后退一步，“不了，我有對象?！?/br>
    “有啊？”大媽嘆氣，拿著菜籃子進(jìn)了自家房門，“那你去吧，可惜了……”

    莫綏與立刻走人。

    他…應(yīng)該是有對象吧？

    畢竟那種事情只能和喜歡的人做，而且他相信曾經(jīng)的自己也絕不是什么隨便的人，一定是喜歡過……

    這好像陷入了很尷尬的狀況？

    他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現(xiàn)在什么都忘了也對那個男的沒有任何感情，如果說未來有一天，那個男的主動上門，自己啥都不記得……我這不是成渣男了嗎？

    有關(guān)自身道德，莫綏與認(rèn)為這個問題十分重要。

    ……所以，他到底為什么是gay。

    曾經(jīng)的我，我對你很失望。

    他自嘲一笑，下樓往北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