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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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眼睛瞪大,脖子一擰:“你胡說,我就是來看你的!” 江枝看她有點羞惱,也不再取笑:“真看我的?我老臉一張閃金光,有什么好看的?!?/br> 秦氏堆著笑湊過來:“我就是來問問,你什么時候給根慶放假???你以前說過,蓮花生孩子就給根慶放那啥產(chǎn)假!” 江枝皺眉道:“產(chǎn)假就十天,你想現(xiàn)在讓他回家來?現(xiàn)在休過等蓮花生孩子就沒假期,別怪我不放人。” 自己是說過,藥坊員工福利里除去月假,還有產(chǎn)假。 現(xiàn)在武陽和小滿都沒有成親,那產(chǎn)假也就是一個遙遙無期的事。 只有徐根慶能馬上享受,但也不是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蓮花沒有生,熬藥水也正需要人。 秦氏皺皺鼻子:“我看著蓮花的肚子就感覺心里毛毛的,我害怕呀!” 江枝頓時緊張:“你怕啥,找郎中來看過沒有?”有了桃兒娘的事,她也疑神疑鬼起來。 秦氏點頭,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我讓夏嫂子看過,也找了郎中來看過,都說好得很。 我、我是想到以前了。 唉,以前我生根慶時,那時候啥也不知道!” 說著說著,秦氏抽出帕子開始擦眼角。 江枝都無語了,蓮花自己沒有事,秦氏這個婆婆卻一天天的產(chǎn)前焦慮起來。 第403章 人就要活一個夢想 可是江枝自己沒有生過孩子,面對秦氏的焦慮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說些寬心話:“你放心吧!夏嫂子有經(jīng)驗,她說沒事就沒事,桃兒娘那樣危險都可以從鬼門關拉回來。” 秦氏搓著帕子:“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心里頭,心里頭就是不舒服?!?/br> 這心結是解不開了,徐根慶的爹和奶奶早就爛成骨頭,又不能挖出來打一頓。 被江枝天天敲打著,秦氏現(xiàn)在也學會用自己受過的苦,去體貼蓮花和根慶,表現(xiàn)得還是不錯了。 她不愿意磋磨兒子兒媳婦,這股氣就得自己憋著。 憋著就憋著,這事又不能用吃雞解決,除非再生一個孩子。 秦氏絮叨一陣就回去了,只是臨走時又期期艾艾問一句:“江嫂子,那天李老實把楊老三丟進糞坑,真就因為他打了我一巴掌?” 江枝點點頭,一臉認真道:“李老實這樣說的,我不知道。” “哦,他還真是小心眼!我傷得又不重?!?/br> 秦氏喜滋滋走了。 江枝嘆氣:這兩人是真能有點啥的。可現(xiàn)在不是提出來的好時機。 秦氏說起來三十多歲的人了,又好像一個不經(jīng)事的孩子,對這方面還懵懵懂懂的。 就連王小菊都看出苗頭來,就她一副無知狀。 不過想想她對男女之事尚且一知半解,更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那李老實慣是一個油嘴滑舌,沒一句實話的,以前沒少作弄逗趣秦氏。 現(xiàn)在恐怕李老實說什么話,秦氏也只當玩笑。 江枝都替李老實悲哀,平時不老實,嘴巴胡說八道,現(xiàn)在終究是要遭報應了。 而且蓮花要生孩子了,秦氏也會很忙。 ………… 火辣辣的日頭曬著,兩家人的房子還在繼續(xù)修建。 原本擔心下雨的心情,現(xiàn)在是盼雨,這幾天夜里稀疏落幾顆,連土皮都沒有打濕。 經(jīng)過村里人連續(xù)幾天的挑水救莊稼,溝堰里的水很快就見了底,每家人都開始在大井里挑水。 徐家村有大水井,足夠全村人吃用,但井口位置有限,打水過程就會擁擠。 而且一些人是急著家里吃水,一些是挑水進地。 以前遇上這種情況肯定要為搶水打架。 尤其是一些本地戶,一些外來戶,那必定是要經(jīng)歷過拳腳較量才能滿足每一個人的要求。 可今年徐家村沒吵鬧,已經(jīng)有作坊“一桶水”的刻板習慣。 王小菊說每戶人必須在早上挑夠一天的家庭用水。 然后拈鬮排出順序,按著位次挑水進地。 于是,早上家家戶戶都挑水回家,剩下時間留給土地。 時間就在每一個人的期盼中又捱了五六天,終于等到天空陰沉沉,涼風陣陣,要下雨了。 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盼望著趕緊下雨,干了快一個月,莊稼簡直扛不住,就是用藥水也是半死不活。 此時,村里人無論男女都出門,趕緊將各處堰渠砌好,準備盡可能多的蓄水。 徐長壽站在院壩邊對著在田坎上奔走的人群張望著。 他回到村里已經(jīng)待了十幾天,除第一天去給小滿爺和江氏跟前賣了一下慘。 其他時間只在大哥和其他徐家走動,沒有出來招惹事情。 在外面活兩年一直夾起尾巴做人,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 徐長壽心里清楚,自己在徐家村是不受待見的人,尤其是在小滿這一家子面前。 土地是莊稼人的命根子,自己想占好地,是徹底得罪人。 現(xiàn)在長庚哥對自己厭惡到骨頭里,之所以現(xiàn)在沒有搭理自己,那也忙著修房子,以后恐怕還得給自己穿小鞋找坡坡爬。 而且聽說長庚哥家的小滿是個敢打敢殺的主,現(xiàn)在還混了一個官身,惹不起惹不起! 倒是江婆子能當村長讓徐長壽很是意外。 他已經(jīng)聽說了,江氏當村長不是村民選的,是那個打人屁股的張軍頭強行安排的。 徐長壽這十幾天也沒有閑著,言談間把村里情況摸了一個底。 每天種地的是本家侄兒子徐根有,還有幾個流民外來戶。 蚊香作坊是本家侄兒媳婦打理,那個藥坊也是小滿、根慶天天忙活。 江婆子只知道這一頭那一頭的瞎忙活,連鎮(zhèn)上的官老爺都不懂結交。 徐長壽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努力去揣摩這很不尋常的現(xiàn)象,再給出一個合乎常理的解釋。 得出的結論也就是江婆子運氣好,會點草藥、知道青岡子的吃法,走狗屎運認識的張軍頭和縣令,就得到這天大的機遇。 所以縣令把徐家村這樣好的地方,交給一個啥都不懂的潑婦管著,就因為早一天認識熟人。 若不是江婆子一把年紀又丑又惡,徐長壽都要考慮是不是那縣令眼睛瞎看上這個農(nóng)婦了。 可惜了!可惜了! 要是自己沒有被去其他地方安置,這個村長肯定是自己的,這些蚊香作坊藥坊也是自己的。 眼看大好河山白白成為他人的東西,徐長壽想得心潮起伏,又是激動又是懊惱。 他真是悔不當初:怎么就只盯著那半畝水田惹惱張軍頭,弄丟這些發(fā)財?shù)臋C會。 不行,自己一定要留下來,一定要奪回村長的位置,一定要慢慢謀劃。 想想村里那個天天背著大棒,名字叫馬關的護院,還有給江氏撐腰的小滿一家子,徐長壽壓住心里沖動:只能智取,不能蠻干! 在已經(jīng)規(guī)劃出自己輝煌人生的徐長壽旁邊,徐耀祖蹲在石坎上吹涼風,也望著忙碌的人群發(fā)呆。 父子倆都沒有去幫忙干活的意思。 看了一陣,徐長壽道:“耀祖,你明天還是跟著進山背草藥吧!我們要想留下,總得自己有房子,這得拿錢買木頭。” 徐耀祖一聽就搖頭:“說得好聽,每天只背一趟,可這一趟就要翻五座山才掙三十文。 我不去,要去你去,那活就不是人能干的?!?/br> 他活到現(xiàn)在快三十歲,從來就沒有下過地。 前些年是妹夫姐夫過來干活,也就兵亂之后的這兩年摸了幾下鋤頭,那也是逼急了,不干就沒糧吃。 現(xiàn)在回到徐家村,有吃有喝怎么可能再干臟活累活,除非像根生一樣當管理。 徐長壽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心里嘆息:耀祖要是有小滿二瑞那樣的聽話就好了,江氏讓干啥就干啥,自己這個兒子喊不動。 懶點也行,能有根生那聰明勁也好,至少能拿著銀子進山去當大爺。 第404章 村里有壞人 嘩啦啦的雨水從天而降,一天不停歇。 干旱一個月,山洪傾瀉而下,帶著泥土樹葉的洪水充填滿已經(jīng)干涸的溝谷,還有向著兩邊水田匯集之勢。 清涼的雨水澆透土地,也澆垮了不少田坎地邊,堵著水溝。 一溝滿,水亂跑,農(nóng)戶怕天旱,更怕這種大雨,徐家村各家又頂雨忙著排水防洪。 才保住的莊稼可不能毀了。 修房子的人全部停工,流民也好,外來戶也好,無論有沒有莊稼地,都參與搶險救災中去。 若水溝通暢無事,還要檢查自己的田里是否漏水。 天旱時田里干出裂縫,還得趕緊用腳將裂縫踩緊,不然水會漏掉。 每戶人家都是心想著田里的莊稼,忽略了一處地方。 為了保密,匆忙興建的蚊香作坊設立在遠離屋舍的地塊中間,周圍只挖了一道淺溝滴屋檐水。 幾個月過去,來往的人多,早就把這溝踩平。 此時蚊香作坊里,村里人都走了,大香小香還在獨自做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