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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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很多人一夜之間就雄起來了,很多人一夜之間就說不清道不明了。 四合院里面的人也一樣,而軋鋼廠這樣的萬人大廠就更不用說了。 楊廠長已經(jīng)靠邊站了,來了一個劉主任,主管著軋鋼廠的一切。 緊接著,一直被離婚困擾的許大茂神氣起來了,之前走路背有點兒駝,而現(xiàn)在板的筆直。 沒過幾天,一直灰頭土腦的二大爺也開始牛逼哄哄了,自從當(dāng)上那啥組長之后,看四合院的人就沒有幾個是順眼的。 作為穿越者的周小遠(yuǎn),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候,除了夾著尾巴做人,還要謹(jǐn)言慎行。 好在之前他的四合院的人緣好,誰都不得罪,特別是對許大茂,就算沒有大恩,至少也有小惠。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錯,憑他對許大茂的了解,只要自己不主動招惹他,非要作死,許大茂應(yīng)該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但傻柱就不同了,他們兩人從小就抬杠,傻柱占據(jù)身強(qiáng)體壯的優(yōu)勢,還經(jīng)常欺負(fù)許大茂。 許大茂把這些事情一一都記在心里,早就等待著這一天。 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升職后的這天晚上,許大茂就拿了一瓶酒,直接來找周小遠(yuǎn): “周醫(yī)生,家里有菜沒有啊?沒有菜,有花生米也行,來陪我喝酒,今天高興。” “許哥,看你今天紅光滿面,意氣風(fēng)發(fā)的,是不是有啥好事啦?” 周小遠(yuǎn)雖然在醫(yī)院工作,平常也不怎么關(guān)心廠子那邊的事情,但他穿越前看過這部電視劇。 再結(jié)合這個時間點上,見許大茂一副揚(yáng)眉吐氣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高升了。 果然,許大茂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說: “他奶奶的,你許哥我終于盼來了出頭之日,現(xiàn)在咱也是領(lǐng)導(dǎo)了,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受窩囊氣。 兄弟,快把杯子碗筷拿出來陪我喝酒,今天咱高興,一定要來個一醉方休。” “好啊,許哥,祝賀你。”周小遠(yuǎn)表現(xiàn)出很興奮的樣子。 仿佛許大茂高升跟他帶來啥好處?但憑感覺,這種好處不要也罷。 而憑他跟許大茂這種一般般的關(guān)系,許大茂也跟他帶不來啥好處? 他是醫(yī)生,在這樣的年代,學(xué)好本領(lǐng),跟病人治好病,才是自己唯一該干的事兒。 許大茂升職后第一個找自己喝酒,還是挺出周小遠(yuǎn)意外的,家里剛好有炒熟的花生米。 周小遠(yuǎn)今天累了,也不想弄什么菜,家里除了他空間里有rou,也沒有其他的菜。 所以他干脆就把花生米和筷子,酒杯拿出來,陪許大茂喝酒。 “來,許哥,不好意思,家里剛好還有點兒炒熟的花生米,但沒有別的菜了,只能將就喝,改天我買了菜,又陪你喝酒,祝賀你高升?!?/br> “兄弟不必客氣。”許大茂擺擺手,很隨便的說:“這年頭有花生米,下酒就不錯啦。 在這個院子里只有兄弟,你對我最好,傻柱對我最差,這回我就要拿傻柱開刀。 這么多年呢,這家伙一直欺負(fù)我,壓在我頭上,把我壓的都喘不過氣來。 這回我就要讓他知道,我許大茂也有出頭之日?!?/br> 許大茂說到這里,一拳砸在桌子上,興奮的滿面紅光。 這天晚上兩人喝了不少酒,第二天上班,傻柱像往常一樣,靠在飯?zhí)玫囊巫由?,一邊端著搪瓷缸子喝茶,一邊和大美女劉嵐說說笑笑,日子過的很愜意。 這時候許大茂帶著一個隨從,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jìn)了飯?zhí)?,直接就指著傻柱下了命令?/br> “何雨柱,鑒于你的表現(xiàn),對,工作不積極,每天利用工作之便,偷偷把食堂的菜打包回家,影響極壞。 所以撤銷你飯?zhí)冒嚅L的職務(wù),下方的二車間當(dāng)普通工人,即刻就去報道,飯?zhí)冒嚅L的位置,由劉嵐同志擔(dān)任?!?/br> “啥?” 傻柱腦袋里問的一聲,手里的糖瓷缸子差點兒掉在地上,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站起來,沖許大茂嚷嚷道:“也許大茂不是放電影了嗎? 你哪有權(quán)管我飯?zhí)玫氖??一邊帶著去吧?!?/br> “傻柱,我就讓你看看今天我有沒有權(quán)利管你的飯?zhí)谩!?/br> 許大茂指著自己帶來的小跟班說:“你問他,讓你滾蛋的命令是誰下的?還有我現(xiàn)在是干啥的?” 說完他瞪了身邊的人一眼,讓他說話。 身邊的人立馬做了一個立正,然后很精神的說:“撤銷何雨柱食堂班長的位置,調(diào)往車間是劉主任的命令。 另外告訴你們,許達(dá)茂同志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任扎鋼廠后勤科的科長,是你們的主管領(lǐng)導(dǎo)?!?/br> “啥?”傻柱再一次吃了一斤,睜大著眼睛就像看怪獸一樣,看了許大茂半天。 氣的一跺腳,憤憤不平的道:“這是啥世道???許大茂也能升官,看來我傻柱是該倒霉了。” “你早就該倒霉了,趕緊滾到車間去上班吧,這里沒你的事兒了。” 許大茂說完,帶著小跟班兒走了,這邊傻柱就像xiele氣的皮球,整個癱坐在椅子上。 徒弟馬華見狀趕緊走過來,拍著傻柱的肩膀,著急的叫起來:“師傅,你沒事吧?” “沒事,你師傅我有啥事?不覺得車間嗎?有啥了不起?都是干工作,哪兒都一樣。” 傻柱故意裝作很強(qiáng)大的樣子,端著搪瓷缸子沖大家招招手,然后又對劉嵐說: “大美女呀,這里就交給你了,放心,我傻柱總有一天還會回來的?!?/br> 說完直接沖出了飯?zhí)?,剛才他忍住沒讓淚水流出來。 而來到飯?zhí)猛饷?,見四下無人,傻柱洶涌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上一次被趕到車間,他沒哭,因為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而這一次與上次不同,因為許達(dá)茂跟他是死敵,以前都是他壓著許大茂,現(xiàn)在許大茂楊梅吐氣了,傻柱心里不服。 但他同時也知道,現(xiàn)實就這樣,不服也沒辦法。 只能把心中的不平幻化成淚水,刷刷刷的往外流。 誰說男人沒眼淚? 人到傷心處,男兒也有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