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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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瀾之收起公文,淡淡道:“讓他進(jìn)來吧?!?/br> 沈逸之進(jìn)了殿,連句場面話都沒有,便開門見山道:“聽聞公主要狀告我娘?” 說話間,他死死盯著她的神色,妄圖從她的神色中窺探她真實的想法。 這段時間,她轉(zhuǎn)變的太多了,變得他有些不認(rèn)識她。 這樣的她,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也讓他,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 他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注視她,觀察她,即便是白日上工的時候,他腦子里想的也是她。 一會兒是雍容華貴的她,一會兒是嬌羞微笑的她,一會兒又是高高在上的她…… 冷瀾之漠然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要平南侯府在明日傍晚之前還上那三千四百兩,本宮自然沒有去京兆府的必要?!?/br> 啪嘰。 所有的旖旎情緒瞬間全碎,沈逸之沉著臉:“我娘可是你的婆母,從古至今,從未聽說過兒媳狀告婆母的先例!” “駙馬,你的腦子呢?”冷瀾之譏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什么?” “本宮說,你沒有腦子,難怪你不敢去考狀元,只能棄文從武?!崩錇懼p笑著戳他脊梁骨。 冷瀾之從前一直沒有想通,當(dāng)年的沈大才子,為何寧愿選擇一條危險而艱辛的戰(zhàn)爭之路,也不愿意去參加科考? 明明那年他已經(jīng)過了會試,只要等一個多月便能參加殿試。 那年他可是前三甲的熱門人選。 一朝中了狀元,再加上皇帝女婿的身份,皇帝便是再怎么避嫌,也至少會給他一個翰林院編修的身份。 別管他表面上裝得如何清心寡欲,但其實,權(quán)勢正是他所求的。 所以,他為何不參加科考? 這個人極有城府,當(dāng)年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所以他的一切籌謀布置都可以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 是以,他根本沒有非要離京不可的理由。 說是為了躲她,也有些扯。 不想跟她圓房,只要他動動腦子編借口就好了,反正那時的她戀愛腦,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有時候,某些理由說出來或許會讓人覺得過于離譜,但大概率能夠接近真相。 在剔除了一切的不可能之后,最不可能的那種結(jié)果,就成了真正的原因。 他不敢參加科考。 沈大才子,對那一年的科考沒有信心! 這是冷瀾之這些日子復(fù)盤前世的經(jīng)歷之后,做出的總結(jié)。 沈逸之怒:“公主,慎言!我選擇從武,只是因為我大盛國武將稀缺,當(dāng)時情況危急,不得已而為之!我是為了國家興亡而放棄了科考!” “本宮覺得不像呢?!崩錇懼p笑道:“拋開當(dāng)年的事情不說,就光說眼下,本宮也看不出你有狀元之能。畢竟,一個風(fēng)光霽月、頭腦精明的狀元郎,是不會看不明白他現(xiàn)在真正應(yīng)該去做的事情是什么的。 也不會看不明白,你糾纏本宮起不到半點作用?!?/br> 沈逸之:“公主,一定要如此絕情嗎?” “你娘當(dāng)著盛京百姓的面壓迫本宮才是絕情!你幫親不幫理,不督促你娘還錢,反而跑來找我胡說八道才是絕情!” 沈逸之皺眉:“平南侯府是我家,你是我的妻子,你給府中花點錢也不是花不著,不是嗎?也至于寫欠條?” 第92章 他們能幫本宮做事,你有什么用? 冷瀾之被氣笑了:“這么說來,你和你娘一樣,都覺得本宮該從封地的收益里拿出幾百萬來養(yǎng)活你們平南侯府?養(yǎng)活你們一家?” 沈逸之抿唇:“我沒這個意思,但身為兒媳孝敬公婆的確是應(yīng)該的——” “來人!”冷瀾之冷冷道:“把駙馬丟出去!” 她從前怎么會認(rèn)為這樣一個人風(fēng)光霽月?認(rèn)為他和別的貪戀權(quán)勢的男子不一樣? 真是瞎的不輕! 另一個男錦邢衛(wèi)阿龍進(jìn)了屋。 沈逸之面色一變:“我乃是當(dāng)朝駙馬,你敢!” 冷瀾之一只纖白如玉的手搭在紅木椅的扶手上:“你是本宮的駙馬,本宮愿意敬著你你才是他們的主子,若本宮不愿意敬著你了,你在這公主府的身份,還不如他們高貴。 畢竟,他們還能幫本宮做事,你又能做什么?” “丟出去!” 沈逸之自然不肯受辱,便要奮起反抗。 奈何,他雖是武將,所學(xué)的卻是在戰(zhàn)場上統(tǒng)御千軍的招式,和錦邢衛(wèi)不是一個路數(shù),單打獨守也不是錦邢衛(wèi)的對手。 三招都沒有走過,沈逸之就被阿龍拎住了后衣領(lǐng)丟出了鎏云苑。 鎏云苑眾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流紗在一瞬間的震驚過后,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公主是真的變了,不再如同從前那樣在乎駙馬。 她當(dāng)然不是希望公主夫妻不睦,但也要那個人配得上公主才行。 駙馬又是私養(yǎng)外室又是生私生子的,根本不配被公主放在心上。 冷瀾之剛剛被氣出了火氣,頭又有些隱隱作痛。 她拿出香囊,任由清淺的冷香撲入鼻端,撫平了她心頭的躁動。 “還有兩天。” 兩天后,她就能解脫了。 只要擺脫這一家,她就能夠不再依賴香囊,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令她頭疼的根源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