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兩個人，她卻?只看向站著的斯米拉。

    “我的記憶是?完整的?！?/br>
    “哦，變種能力，你真是?個幸運兒，”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我還以為我演的挺好呢，說說看，你都看出了什么?？”

    “這樣可不?行，”紅頭罩伸手攔了一下正?欲開口的斯米拉，“哪有單方面說情報的，你這是?敲詐?！?/br>
    謝琳心領(lǐng)神會。

    “黑面具與純凈會合作開始的時間是?七年前，不?是?五年前?！?/br>
    斯米拉再次開口“你被敲昏應(yīng)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黑面具與你商量好一起做的局，韋恩先生成不?了鑰匙，所以你們想?要直接物理意義上殺死他。”

    “蝙蝠俠找上我的時候，其實鑄鑰者已經(jīng)有許多了，但是?我毫無疑問是?黑面具擴大影響力的第一步，最關(guān)鍵的一步。”

    “然后你反水了?！?/br>
    “嗯哼?！?/br>
    “我猜不?出你具體的能力是?什么?，但是?肯定不?僅僅是?消除，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韋恩先生和你的目的應(yīng)該是?悲慟戰(zhàn)甲?！?/br>
    斯米拉等著謝琳開口，謝琳卻?沒有再繼續(xù)說話。

    她好像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該你了?！彼姑桌链了?/br>
    “在我說出這條信息之前，你還有一個關(guān)鍵點沒告訴我?！?/br>
    “你怎么?知道我一開始就已經(jīng)反水了？”

    “你后來的推測都是?建立在‘我與布魯斯是?同一陣營’的基礎(chǔ)之上的，知道答案再去推導(dǎo)過程當(dāng)然不?難，可問題是?，你怎么?知道的答案？”

    斯米拉直直地望著謝琳，沉默良久才出聲回答，

    “眼睛。”

    “你最后跟蝙蝠俠道別?時的眼睛，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那不?是?憣然悔過者的眼睛，而?是?一雙問心無愧，死不?回頭的眼睛。

    謝琳眼神動了一下，神色一下柔和下來。

    “我明白了?！?/br>
    “那么?，告訴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你確定要讓他在旁邊聽嗎？”謝琳指了指紅頭罩。

    “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

    謝琳不?置可否。

    “好吧，我的能力是?穿梭?！?/br>
    “穿梭時間？”

    “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穿梭于?不?同的身體之間。”

    “唔，我也不?太了解它，當(dāng)一個我死去之后，另一個新的的我就會出現(xiàn)，新的我可以由隨便什么?組成，像是?玻璃，泥土或者塑料，但是?唯一不?變的，是?我身上牽連的所有時間點，當(dāng)舊的我被‘抹除’之后，我身上的連著的時間點也會跟著刷新。”

    聽起來有點像范斯泰人根據(jù)意識體去構(gòu)造身體。

    紅頭罩逐漸將一切串聯(lián)起來，他的呼吸粗重起來。

    “所以，你死了幾?次？”

    “其實嚴格意義上這不?算死去，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br>
    “換掉所有船板的船還能叫做忒修斯嗎?*”

    “天?哪，你在說哲學(xué)嗎，太深奧了?！爸x琳夸張的捂住了嘴巴，漂亮的金色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晃了一下，被她隨手挽到耳后，像是?學(xué)校里最受歡迎的那類活潑笨蛋。

    她本來也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

    謝琳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但是?紅頭罩看起來對?這一點耿耿于?懷。

    他曾掙扎著從地獄走出，池水為他的眼睛染上了永遠的綠色，他體會過那種痛苦，一度模糊了死亡與生存的界限，現(xiàn)在也不?敢說自?己完完全全踏出了那片混沌，代價慘痛，所以教訓(xùn)深刻。

    生和死在他這里從來都是?很嚴肅的事情。

    “蝙蝠俠讓你這樣做的？”

    “怎么?可能，”謝琳一口否定，“他是?那個每次都勸阻我的人。”

    “布魯斯從不?希望我這樣做，但是?我和他一樣不?希望看到哥譚真落到那種境地，而?且你完全沒必要這么?在意，這稱不?上死亡，剛剛算是?我用詞錯誤，我完全沒有感到任何副作用?！?/br>
    “那才更應(yīng)該謹慎。”紅頭罩抱著手很不?贊同。

    “你和你的導(dǎo)師可真是?相似。”謝琳搖著頭輕笑。

    紅頭罩并不?認同這句話。

    “我們沒必要在這談?wù)?這些伙計們，”她瞅準時機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告訴我，布魯斯出了什么?事？”

    斯米拉和紅頭罩簡單說了說達米安的情況，謝琳問清楚達米安被襲擊的細節(jié)之后表情就輕松下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了，那個黑面具的機器人和我身上的時間點有許多聯(lián)系，當(dāng)時間點再一次刷新之后，羅賓鳥也會復(fù)原的。”

    “那不?是?被鑄鑰者直接造成的傷害，僅僅只是?精神武器而?已?！?/br>
    “僅僅？你這樣說的話恐怕惡魔崽子會跳起來和你決斗?！奔t頭罩雖然嘴上仍不?饒人，斯米拉卻?能明顯感受到他放松了許多。

    雖然他們永遠學(xué)不?會好好說話甚至打的難舍難分?，但，是?的，他們是?兄弟。

    謝琳顯然也看出了紅頭罩的口是?心非，她只是?微笑，并不?拆穿。

    “好了，男孩們，閑聊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我們該出發(fā)去找布魯斯了，我想?，一會的狀況不?會太輕松?！敝x琳臉上掛著笑，眼神深邃，朝著門外邁步走去，紅頭罩緊隨其后，斯米拉慢吞吞的綴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