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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怎么沒有蟲紋呢?”

    “我……沒有長過?!?/br>
    “嗯,他們也沒有尾巴和小翅膀。”做人還有黑有白呢,有蟲紋的多了,有小翅膀和伸縮尾巴的可就見到這么一個,于先生稀罕的又湊過去:“再親個?!?/br>
    雌蟲聽話的又來啾了一個,睫毛扇扇,掩下那雙綠眸中的一絲興奮感。

    “怎么就這么好玩?!庇诤畼泛堑睦^續(xù)把藥膜全都打散,一點一點的往他身上涂抹,還念叨著:“唉~死了一半兒,還剩一半兒。說我們不嬌氣,就嬌氣給他看。嬌氣著,嬌氣著……慢慢就越變越白,越變越嫩。嘿嘿嘿……”

    安德烈看著雄主在熱氣中給自己擦藥,很多奇怪的畫面在眼前晃來晃去。

    不久之前,這同樣的一張臉,在鞭撻他過后想要取走他剩余的財產(chǎn)與物品,卻發(fā)現(xiàn)全部被政府沒收,什么都沒有。憤怒的告訴他:“以后你是這個家里最低賤的東西,滾出去!”

    現(xiàn)在,反復(fù)從雄主嘴里反復(fù)聽到‘嬌氣’這個詞,安德烈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度脫離了雌蟲該有的狀態(tài)。

    直到于寒拿著一些小的刀具什么的靠近他拉起手時,他眼神小小的慌了一瞬……伸出的手沒動,但脖子稍微僵硬緊張。

    剛剛回憶過的安德烈,其實想起了當(dāng)初其中一個雌侍誣賴他偷了東西,在他房間里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氣急拔了他十根指甲,家里的雄蟲見到后煩惱的皺著眉罵他:“真惡心,滾遠點?!?/br>
    然后于寒就來抓他的手,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接著就變得更慌亂,怕雄主覺得自己不夠信任他,只是碰一下就躲。

    “沒事,不疼?!?/br>
    于寒都不用掏他記憶就知道怎么回事,那會兒看他那手指甲里都是淤血,肯定是被折騰過,現(xiàn)在長出來一半,外圍的形狀也不太好,干脆邊緣剪掉重新長。

    小心的把所有還夾雜著血褐色的邊緣地方都剪掉后,沒有了褐色銳利尖尖的整個指甲只剩下粉色的甲床部分,形狀更加圓潤,手也是修長白凈的乖巧樣兒,只有手心幾處還留有一些槍繭類的厚膜,摸起來雖然不太柔軟,不過一點不影響觀感。

    這是他曾經(jīng)作為軍雌的紀念品,雖然現(xiàn)在當(dāng)寵物了,但喜歡紀念品的于先生還是留著它們在手上。

    “好看。”脾氣今天相當(dāng)順氣兒的于先生,握著他的手指尖又親了兩下:“再嬌貴點兒,等會讓他們都羨慕嫉妒,是吧?”

    “嗯?!卑驳铝乙膊恢浪f讓誰羨慕,總之的點了頭,還附和:“是?!?/br>
    腦子里的回憶則是之前討債的來時,家里雄蟲把他扔出去,告訴他:“不準(zhǔn)還手給我惹事,讓他們打夠,他們不走你別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從前模糊困頓的那些記憶,今天變得清晰了些,總是從深處不自覺的蕩漾出來,與眼前的畫面重疊對應(yīng)。

    “嗯,因為我給你吃的那個藥,有神經(jīng)修復(fù)作用,對大腦也有點影響,你的腦細胞現(xiàn)在很活躍?!笨粗岛鹾醯囊粫嚎纯催@,一會兒看看那,于寒也是猜了個徹底:“我好吧?”

    “好?!?/br>
    “呵,等我氣你的時候,你就不這么想了?!?/br>
    “不生氣?!贝葡x用聽話乖順的眼神告訴他:“永遠不會,生您的氣?!?/br>
    “行?!庇诤畼泛侵淞讼滤谋羌猓骸跋M隳苡涀∧阏f的話?!?/br>
    指甲剪完,藥也擦完,身上干了,于寒結(jié)束了和他的黏糊親熱,一邊給他把浴袍套上,一邊開口。

    “有個事兒得和你說?!?/br>
    雌蟲依然沉溺在雄主溫柔的雙手上,無神回應(yīng):“……嗯?!?/br>
    “我和你們主星那邊打了招呼,那些過去不要了,檔案也遷出來,以后你就只歸我了,同意么?”

    聽著雄主提起主星,安德烈才勉強從目前的寵物狀態(tài)回歸正常,愣愣的看著他:“我……能嗎?”

    “能啊,我說了算的事,那不是我爽了就行?”

    反正于寒對他那些檔案中記錄的事也都翻過,基本上是不拿這些散在各個星球的蟲當(dāng)活物用,甚至他檔案上還有好幾次被誣陷說是當(dāng)了叛軍后決策的棄管記錄,都是這蟲自己在逆境活下來,證明自己不是叛軍,才被繼續(xù)啟用。

    包括最后一次下達與其負責(zé)星球指令相反的命令都是故意為之,只為了測試他是否真的反叛。

    想起這些,于寒就氣的直接笑出聲:“咱還看不上這破蟲星的小軍官!等哥帶你回帝星,樂意打仗的話,給你找關(guān)系考個帝星軍職,回來biubiu死那些誣陷你的蟲!biu死他們~嘖嘖!”

    望著眼前男人笑如彎月的星眸,安德烈常如寂靜死湖般的眼神又一次慢慢活了起來,視線逐漸灼燙。

    誰愿意打仗呢?如果不是經(jīng)歷過困苦,知道生活的艱辛,才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換取萬千和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經(jīng)歷痛苦的蟲獲得和平與安穩(wěn)。

    而從昨晚開始,他們之間就好像又更加變得不同……他的雄主,好像把他當(dāng)貓狗一樣飼弄起來。

    因此在于寒抱來一套藏藍色衣服準(zhǔn)備給他往身上套的時候,安德烈無奈的笑著主動抬手:“雄主,我可以自己穿。”

    “噢,我忘了,我以為你傻透了?!庇诤岩路f給他:“那你自己穿?!?/br>
    如同當(dāng)初于寒第一次叫他上床陪睡時那破爛衣服上七八個小扣子都要慢條斯理解開一樣,此時他接過那幾件衣服后一樣一樣整理好了才往身上穿,每一個衣角和小褶皺都仔細抹平,然后再套上外套,把衣領(lǐng)壓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