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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結(jié)果安德烈蹲在小八爪魚邊上,小觸角幾乎低到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傷心。

    半晌才抬眸問:“我能把它埋掉嗎?”

    “嗯?”埋掉?

    這算什么,緬懷過去?還是埋葬失去的愛情?

    于寒覺得好笑,示意他可以去埋。

    雌蟲小心翼翼的把死去的八爪魚捧在手心,在花園里找了一棵喜歡的花后,用木枝挖開一層土后把它埋了進(jìn)去,還陪著它蹲了一小會兒,看起來好像有點抱歉沒有選他。

    回來之后,看著已經(jīng)洗好澡蓋著被子眉目含笑等著自己的男人……安德烈的心和身體都在同一時間于期待的熱烈之中痛到發(fā)疼。

    ……

    他以為,一切都這么過去,那只八爪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需要再去研究。

    沒想到隔天……當(dāng)南斯醫(yī)生又一次來為他檢查身體時,他竟又帶了一條小章魚來。

    “你雄主說你的小八爪魚死了,我又去逮了一條,送你了。”

    安德烈這回很意外的看了那小章魚就臉紅,把它小心的放進(jìn)魚缸后,等著南斯醫(yī)生離開,就反復(fù)的看那條章魚會不會爬出來。

    直到它真的有了動靜兒,八只爪都扒在魚缸上,那金黃的水族眼睛盯著自己,總覺得奇怪。

    許久,他反復(fù)路過時都看著那雙眼盯著自己,不知怎么想的,小心輕聲的問:“您是……之前那個雄主嗎?”

    章魚可不滿意了,用小小的聲音回應(yīng)他:“你不是選了他嗎?你還問我干什么?!?/br>
    于是章魚閉氣,章魚死亡。

    看著魚缸里章魚又一次眼睛泛白死掉的安德烈:“……”

    第三天,當(dāng)南斯醫(yī)生過來的時候,安德烈好像一直有話想說。

    直到他收拾藥箱準(zhǔn)備要走了時,這只雌蟲才帶著一些尷尬的臉紅,主動問他:“南斯醫(yī)生……您、還有章魚嗎?”

    “章魚?”南斯醫(yī)生推了下眼鏡,十分驚奇,但于寒這次沒給他章魚,只能拖延的說:“我……先得回家看看?!?/br>
    就這樣,五分鐘后,于寒就收到了南斯醫(yī)生匯報說安德烈還想要一條小章魚的消息。

    不知內(nèi)情的南斯醫(yī)生很奇怪這種小玩意兒怎么可能逗的雌蟲開心,好奇的問:“這章魚不會就是你給他吃的藥吧?”

    “也算藥的一種?!闭f著,于寒示意他:“不用管他,我晚上給他帶,你直接走吧?!?/br>
    南斯醫(yī)生這段時間看著安德烈的身體和精神數(shù)據(jù)都在一點點回好,心里一直很羨慕他的雄主愿意在他身上花時間,花功夫。

    桌子上被整個星系的雜亂戰(zhàn)事消息與陳舊檔案堆滿,明明看起來有很多事要忙的帝星長官,面對這只雌蟲,卻能給他足夠的時間接受,一點一點引導(dǎo)他,逗著他玩似得就把他的心病和身病都慢慢治好。

    “真是讓蟲嫉妒?!蹦纤贯t(yī)生意有所指的背著藥箱離開。

    晚上。

    當(dāng)于寒去看安德烈時,不出意外的,給他帶了一條小章魚。

    原本看南斯醫(yī)生一去不復(fù)返的安德烈還以為他去給自己抓章魚出事了,一直提心吊膽,直到看到章魚才放心。

    “是南斯醫(yī)生送給我的嗎?”

    “嗯?!?/br>
    誰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雌蟲在接過小章魚瓶子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把它護(hù)好的動作,讓于寒略顯吃醋。

    小章魚在魚缸里晃來晃去,很明顯,于寒在的情況下,他不想說任何話。

    安德烈站在魚缸前,反復(fù)看著在一旁坐下打開光腦處理文件的雄主。

    眼看著都已經(jīng)過了吃飯時間,侍蟲們照例把所有的餐點飯菜都端出來,放了幾個在他這,把其它更多的端走。

    明顯,雄主不會留下,他還是要在奧維拉那里吃的。

    左等右等,雄主就是靠在椅子上,對著些光腦數(shù)據(jù)看。

    當(dāng)好久好久的時間過去,他收起光腦起身時,以為他終于要走的安德烈立刻開口:“雄主再見。”

    于寒:……這么明顯要攆我走么。

    他呵笑一聲,拍拍雌蟲腦瓜:“不用再見,我就撒個尿?!?/br>
    安德烈:“……”

    看著這一點不文明的雄主真的去‘撒了個尿’就回來又坐下,再一次點開光腦屏。

    死寂般的安靜中,雌蟲小心開口:“您……不去奧維拉那嗎?”

    于寒頭也沒抬的答:“不去,我今天在你這吃。”

    安德烈看著桌上放著的那幾個小份菜,在喜悅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就像個備用品一樣……是,雄主心血來潮時才來玩玩的備用品。

    直到于寒確認(rèn)了所有文件都處理完畢,今天沒有別的事情要查,才合上光腦,去和蟲一同吃了幾口。

    直到吃完后放下餐具,他又一次迎來一句虔誠的。

    “雄主再見?!?/br>
    于寒:“……”

    看著那無比期待他趕快走的雌蟲把心思都快寫臉上了,他偏是不走,還靠過去,撥弄他的衣領(lǐng),扒開了往里面看看。

    雌蟲呼吸沉重了一瞬,眼瞳也變得深沉渴望:“雄主……”

    “嗯?!庇诤樖肿狡鹚纳碜?,半扯著往浴室?guī)В骸白甙?,我檢查。”

    “檢查?”安德烈從溫暖的情緒中頓時傻了一下,瞳孔慢慢散開,看著雄主剛進(jìn)浴室就解他衣扣扒衣服的動作,支支吾吾:“我……沒做什么……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