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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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147 ◎表白◎ 賽瓦諾劇院和樓下商場發(fā)生大型恐怖襲擊, 死傷人數(shù)超過百人,在相關(guān)新聞發(fā)出的當晚,就直接刷屏全世界。 【恐怖襲擊?!】 【真不敢相信21世紀了, 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地獄空蕩蕩, 魔鬼在人間】 【怎么辦!我的姑媽一家正在賽瓦諾旅游!我剛剛給她打了好多電話,一直聯(lián)系不上??!】 【數(shù)百人的傷亡??政府干什么吃的?!】 全球各地的新聞媒體都快為這事爆炸了——下班的、休假的,就算人已經(jīng)在夏威夷酒店雙人床上躺下了,賽瓦諾恐襲的消息一出,也全部從被窩給人薅了起來。 有簽證的干脆直接買了最近的機票, 主打一個哄搶一手報道。沒有簽證的一邊加緊送簽, 一邊在自己的國家急得跳腳:前面的人還講不講武德! 而就在這些媒體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同時, 法蘭克政府也迅速出臺了限制入境的臨時政策, 同時宣布賽瓦諾及其周邊地區(qū)進入國家緊急狀態(tài)。 除了得到政府直接許可的相關(guān)調(diào)查人員, 以及遇難者的親屬以外,目前包括法蘭克自己的公民在內(nèi), 都無法離開或者進入到賽瓦諾和它周圍的城市。 當然,如果真的想要以私人身份進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少伊莎貝拉的父母來了, 格洛麗亞來了, 孟際舟也來了。 伊莎貝拉的父母是第一個趕到的,畢竟大英到法蘭克也就這么點距離, 在得到恐襲的消息之后,他們當天半夜就乘飛機降落在了賽瓦諾國際機場。 先是確認了伊莎貝拉平安無事之后,這對夫妻又趕來見了姜覓雪。 他們對姜覓雪首先表示了極其鄭重的感謝,隨后還做出了實際的行動:他們表示接下來這段時間, 姜覓雪在醫(yī)院里產(chǎn)生的所有治療、檢查費用, 會全部由他們承擔。 看得出來這對夫婦也是大忙人的類型, 因為在找醫(yī)生詳細詢問了姜覓雪受傷的情況、是否嚴重、大概多久才能康復(fù)等信息之后,他們又腳步急匆匆地離去。 郝芝全程陪同在姜覓雪病床旁邊,等埃斯特伍德夫婦離開之后,她才忍不住咂咂嘴:“我看這位埃斯特伍德夫人……有點面熟啊……?” 難道是因為對方是伊莎貝拉的母親? 但她看伊莎貝拉她爸也沒有這種感覺?。?/br> 伊莎貝拉也跟著父母一起過來了,雖然沒有聽懂郝芝在說什么,但她還是幫忙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爸媽這次估計是以王室成員身份過來的……所以還有一些外交程序得走……” 郝芝:“???” “啥?王室成員???” 伊莎貝拉撓撓頭:“咦,我沒有說過嗎?不過也不重要啦,反正以我mama的繼承人序列,就算白金漢宮突然塌了也輪不到她當女王的!” 郝芝連忙打開搜索引擎,以埃斯特伍德和王室為關(guān)鍵詞,才發(fā)現(xiàn)伊莎貝拉的母親好像是大英女王的堂侄女,還有貴族頭銜的那種…… 她捂住了心臟,突然覺得自己今晚經(jīng)歷得有點太多了:“我、我得緩緩……” 而第二個趕到的,就是孟際舟。 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這時法蘭克已經(jīng)啟動了國家緊急程序,幾乎是半封鎖了賽瓦諾,因此恰好出門去找醫(yī)生的郝芝,在看見孟際舟大衣都沒脫,帶著一身還沾著雪的寒氣,匆匆往病房方向走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睛出錯了。 “孟、孟老師……?” 對方難道不應(yīng)該還在米國嗎? 孟際舟看見郝芝,腳步終于頓了頓,他朝郝芝微微點頭,表示問好,隨后便精準地找到姜覓雪的那間病房,敲了敲門,得到里面“請進”的回復(fù)之后,才推門走了進去。 郝芝還愣在原地。 然后她轉(zhuǎn)頭看了下懸掛在走廊里的時鐘:早晨八點三十五分。 昨晚賽瓦諾劇院襲擊發(fā)生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到六點之間,確切的分鐘數(shù)目前沒人說清,但消息傳出去,是在晚上六點之后,新聞發(fā)出,震驚全世界的時候,法蘭克當?shù)貢r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 再算下米國到法蘭克的距離…… “等下,米國飛法蘭克得多久來著???” ——病房里,姜覓雪倒是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從洛杉磯直飛巴黎的航班一般要11到12個小時——還不考慮轉(zhuǎn)機到賽瓦諾要用的時間,以及昨晚的時間點有沒有合適的航班這兩個問題,而從昨晚襲擊發(fā)生的時間到現(xiàn)在,差不多是十四個半小時?!?/br> 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竟然是孟際舟后,姜覓雪的臉上露出了些微驚訝的神情。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fù)了正常表情,轉(zhuǎn)而調(diào)侃道:“孟老師這是坐火箭過來的?” 孟際舟沒有立刻回應(yīng)姜覓雪的調(diào)侃,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平時臉上一貫的溫潤笑意沒有了,唇角微微繃起,眼中盛滿某種難言的情緒。 姜覓雪也終于正經(jīng)了一點:“我看見新聞上說,賽瓦諾已經(jīng)進入緊急程序了,你是怎么入境的——” 她的最后幾個字淹沒于孟際舟的擁抱當中。 雖然是冬天,但醫(yī)院里的暖氣開得特別的足,幾乎到了能跟夏天比肩的程度。 大概是在外面時走的太急,孟際舟的羊毛大衣上還有細雪融化的痕跡,在有些烘熱的房間中,竟然帶來一絲難得的清涼氣息。 姜覓雪慣有的平靜表情終于被驚愕所取代。 而大概是顧忌自己面前的還是個傷患,孟際舟的這個擁抱并沒有太過用力,也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之后,他才松開手,重新站直身體。 “私人飛機可以不用轉(zhuǎn)機,只要飛行計劃得到批準就能在兩個小時內(nèi)起飛,”他道,“進入賽瓦諾的話,跟我一起來的還有一支國際醫(yī)療救助隊,和一千萬的大額捐贈。” 用這些東西換一個入境名額,這種純賺的生意,法蘭克政府當然不會拒絕。 將姜覓雪之前的問題一一回答完,孟際舟低頭看向她,聲音里微微帶上一點啞意:“這次你應(yīng)該不會覺得,我只是在教你演戲了吧?” …… 時間再晚一些的時候,法蘭克政府的調(diào)查員也來到了醫(yī)院。 經(jīng)過連夜的搜救,大樓里的幸存者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被救了出來,重傷者和遇難者,政府這邊也正在核對名單,盡可能確保每一個人的下落都能夠明確。 而不管是從杰里米等人口中,還是部分被救出來的幸存者所說的,姜覓雪在其中似乎都扮演了頗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畢竟在碰到大門封閉、槍擊發(fā)生時,絕大部分人都慌了陣腳四處亂竄,而相比之下,姜覓雪不僅冷靜地帶著同伴完成逃生,甚至還能反殺兩個恐怖分子,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 當然,法蘭克政府也反復(fù)核對了姜覓雪的身份,確認了她就是一個來參加路演,外加拍攝代言片的華國女演員,而不是什么國際間諜之類的。 盡管從她做的事情來看,法蘭克政府這邊覺得姜覓雪是國際間諜的話,會更合理一些。 但不管怎么說,姜覓雪的行為或直接或間接地救下了十幾個甚至更多的生命,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 再加上伊莎貝拉的父母,還有勞倫特的父親——勞倫特這小子竟然是法蘭克一名高級政要的小兒子——八成也施加了一定的壓力,因此調(diào)查員上門來詢問昨晚事情的一些具體情況時,語氣和態(tài)度都非??蜌狻?/br> 整個詢問是單獨進行的,郝芝和孟際舟都在病房外等著。 郝芝其實挺想進去的,但奈何她既不是親歷者,也不是法蘭克政府的人,只能在門外像干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zhuǎn)。 孟際舟看上去比她要鎮(zhèn)靜不少,雖然神態(tài)中有著趕路的疲憊,但此刻還能淡定地撥通某個電話:“格洛麗亞?是我?!?/br> 于是郝芝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聽完了孟際舟給還在大洋彼岸、飛機還沒來得及起飛的格洛麗亞打電話,表示要對她發(fā)布在暗網(wǎng)上,追殺倫塞集團的懸賞令追加金額的全部內(nèi)容。 之前在米國拍戲的時候,以孟際舟對格洛麗亞那繞道走的態(tài)度,這次會主動聯(lián)系格洛麗亞,已經(jīng)足見他有多么憤怒了。 而等政府的調(diào)查員離開之后,松韜等人也過來了。 他們比姜覓雪要好多了——畢竟那么多人對ambert一個,最倒霉的那個隊員也就是把人逮到以后,因為太興奮,下樓梯的時候崴了一腳。 而在慰問了姜覓雪的傷勢以后,松韜也跟她簡單講了講昨天的情況: ambert這家伙確實警惕,即使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全程行動的時候也小心翼翼,如果不是松韜他們抓住了他跟人打電話吵架、分神的空當,一擁而上把人拿下,估計他還能又一次溜掉。 而也是從ambert打電話時說出去的一些零星字詞,松韜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畢竟什么“劇院”“賽瓦諾中心”“停車場”“接應(yīng)”之類的詞匯放在一起,聽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在他們還想從ambert嘴里套話的時候,松韜收到了姜覓雪發(fā)來的信號。 于是松韜當機立斷,先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報了警,然后又聯(lián)系了國內(nèi)。 ambert也被他們以“看起來鬼鬼祟祟”為理由,同樣上交給了法蘭克警方。 再然后就是劇院發(fā)生襲擊的消息傳出,警方緊急出動,前往大樓救人。 也因為ambert的落網(wǎng),法蘭克政府也基本可以確定,這次襲擊的幕后主使和倫塞集團脫不了干系。 “而至于他們的目的么……” 不用松韜主動講解,其實經(jīng)過昨晚之后,姜覓雪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明年四月份,法蘭克總統(tǒng)換屆選舉?!?/br> 現(xiàn)任法蘭克總統(tǒng)在執(zhí)政風格上頗為保守,以安穩(wěn)為主,不過也因為沒出過什么大的岔子,所以他的民眾支持率一直不錯——但如果在這個臨近選舉的關(guān)鍵檔口,出現(xiàn)了大型惡性事件呢? 畢竟賽瓦諾這地方,經(jīng)濟地位雖然不如法蘭克首都,國際上的知名度也相對一般,但人文氣氛相當濃郁,在法蘭克民眾心中的地位還挺高。 更妙的是,法蘭克政府雖然有不少反恐相關(guān)的訓練和方案,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針對首都地區(qū),賽瓦諾反而成了這塊大地圖中,少有的“盲區(qū)”。 松韜有些訝異于姜覓雪的敏銳。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輕咳一聲:“咳,那既然你都知道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也務(wù)必小心?!?/br> “畢竟你是這次事件的關(guān)鍵人物之一,”他道,“法蘭克政府的調(diào)查我們也沒辦法直接插手?!?/br> “不過也請你相信,祖國永遠都會是你的后盾?!?/br> …… 等到松韜也離開之后,郝芝和孟際舟才重新回到病房里面。 準確來說的話只有郝芝——因為孟際舟在前腳剛剛踏進病房沒兩秒鐘,他的手機就催魂奪命似地響了起來。 留下一個略微歉意的眼神之后,孟際舟低頭說了聲抱歉,隨即就出去又接起了電話。 病房門還沒關(guān)上的時候,郝芝還隱約從對面聽筒聽到一句男聲的怒吼:“孟際舟你小子!好好的會給我開到一半就跑路了是吧?!” 郝芝:“……?” 她鬼鬼祟祟往外面探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孟際舟已經(jīng)把門給關(guān)上。 郝芝有點遺憾地轉(zhuǎn)回頭。 她發(fā)現(xiàn)病床旁邊的桌上有個削好的蘋果,形狀完美,還專門切成了小兔子的形狀,只是在空氣里放的時間好像有點久了,露出的果rou表面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氧化。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郝芝拿起來一塊問了一句:“你不吃嗎?” “不吃的話我吃了哦?!?/br> 姜覓雪沒有說不行,于是郝芝一口把兔子頭咬掉——別說,味道還挺好的。 三下五除二干掉三只兔子蘋果,郝芝一邊嚼一邊問:“這誰給你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