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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而現(xiàn)在,這位首領(lǐng)先生似乎是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回答有多糟糕,至少是終于想起了解釋。年輕的首領(lǐng)做事總是有自己的道理,因而很少向人解釋什么。在這一剎那,他終于展現(xiàn)出了與禾澤消失那一刻類似的慌亂。

    “織田作你聽我說,禾澤跟這個事件有很深的聯(lián)系,所以我——”

    或許今天注定只有少數(shù)人能完整的說上一段話了,還沒等太宰說完,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舉起了槍,指向太宰。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解釋了?!笨椞镒髦脑捀膭幼饕粯又苯?,他的表情重新歸于平靜,卻能去感受到某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他的皮囊下翻涌。安吾張了張嘴,最后默許般的什么也沒說。

    太宰猛然噤聲了,他的睫毛顫了顫,什么也沒再說了。

    而中也卻忍無可忍了,他向前走了一步攔在太宰面前,咽下血沫,冷酷的、充滿攻擊性的對織田作之助說道:

    “用槍指著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你是想與重力為敵嗎?”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在靠近,織田作之助的槍沒有放下。

    中也瞇了瞇眼,即使先前的影響依然留存,但中也依然蓄勢待發(fā)的準(zhǔn)備攻擊。

    “沒必要攔住他,中也……已經(jīng)無所謂了?!比欢讌s淡淡的開口了。中也扭頭望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倦怠和漠然般的疲憊。一直以來無比堅定的、強大的、引領(lǐng)港口mafia進(jìn)行擴張的意志仿佛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枯木般的軀殼,中也看著這樣的太宰,異能的使用紊亂了一瞬,失去重力支持的身體因為疼痛痙攣了一陣,他在幾秒鐘后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而太宰還在自言自語般的說著話,“mimic事件已經(jīng)解決了,費奧多爾也死在了這里。沒了他,許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起來,即使組合會出現(xiàn),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就算沒有我,也——”

    惱人的聲音消失了。

    在某些不速之客的注視下,港口黑手黨的干部先生,一拳打在了他的上司臉上。

    中也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太宰……”中也的惱火的罵道,可話語尾聲卻變得無比疲憊,他叫道昔日搭檔的名字。他總是看不透他的想法,現(xiàn)如今也一樣。在很早之前開始,他就無法阻止太宰做任何事了。他想當(dāng)首領(lǐng)就當(dāng)首領(lǐng),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有一天,他不再想留下了,他也找不到阻止他的方法。

    太宰被打的偏了頭,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氛圍奇怪的焦灼著,不遠(yuǎn)處的港口黑手黨成員硬著頭皮聚集了起來,這片郊區(qū)非常空曠,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帶點一覽無余的意思。自然,所有呃都看到了干部先生毆打首領(lǐng)的做法。

    他們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問。但他們還得靠近這片是非之地,就很想死。

    成員們的內(nèi)心無從得知,織田作之助的槍依然沒方向,他指著太宰,瞥見了他如同空心的枯木般的內(nèi)心,但這微小的、波瀾的情緒什么也沒有改變。

    亂步和社長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但沒有方便的重力異能,又有個體力不太行的名偵探拖后腿,他們的到場完全稱得上是姍姍來遲。

    ·

    在中也跳入火海后,達(dá)成目的的果戈里露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啊呀,我算是離自由更近一步了吧?!彼p聲說道,仿佛在問詢自己。

    “帽子君不會救無關(guān)的敵人,如果那個人的計劃也是讓老鼠葬身火海,他應(yīng)該沒什么機會活著?!眮y步開口說道,他指了指火海中的一個“當(dāng)然啦,這是很理想的結(jié)局,他當(dāng)然有可能逃跑,如果我是他的話,我會走這里?!?/br>
    給出了如同答案般的提示亂步不再逗留,扯了扯社長的衣角。

    社長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小丑扮相的年輕人,他擁有連接空間的異能力,顯然,這并不是能抓住他的時機,這是要向事實妥協(xié)的事情。判斷完這點后,社長與亂步一同離開了。

    此處歸于寂靜,果戈里望著那片爆炸產(chǎn)生的火海,似乎只看了一會,又似乎看了很長時間,最終如來時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

    社長與亂步姍姍來遲。雙方的首領(lǐng)都出現(xiàn)了,這或許稱得上是組織與組織間的對峙。

    織田作之助計算著獲勝的概率,周圍的黑手黨成員倒是不難解決,困難的是眼前這個褚色頭發(fā)的少年,即使他看上去狀態(tài)奇差無比,但能在這樣的狀態(tài)依然筆直的站立著的人顯然不容小覷。

    在這樣的對抗中武裝偵探社無疑是弱勢的那個,可首領(lǐng)先生的的表現(xiàn)卻更像個輸家。

    亂步在到場的一瞬間就還原的對峙的前因后果,他與太宰對視了一秒,仿佛意識到什么的睜大眼睛。他的嘴張口又閉上,最后頓了頓才開了口。

    “……織田,我們走吧。”亂步開口說道,不同于平時那副“我的答案一定是對的你就要聽我的”的態(tài)度,亂步這話仿佛只是一種建議,即使織田作之助不聽從也無所謂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

    ·

    最終這場首領(lǐng)間的初次會面不歡而散了,萬幸的是并沒有死人,不幸的是以后就說不準(zhǔn)了。

    太宰和他的部下們一同離開,不再需要撐場面的干部先生暴露出自己的虛弱,如同每次使用后污濁那般的狀態(tài),卻還留存著意識,很難說哪種狀態(tài)更糟糕一點。但在某種方面來說,或許是好事,至少太宰暫時不用為解釋的問題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