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一切都失敗了。

    他再次失敗了。

    奧丁不由地想起他曾經(jīng)籌備千年的戰(zhàn)爭同樣敗得毫無水花，這次也一樣。

    難道他真的老了嗎？

    “……你沒被殺死，真是上帝仁慈。”格洛麗亞聽完奧丁波瀾壯闊的一生，評價道，“怪不得你眾叛親離，你活該啊?！?/br>
    格洛麗亞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的神王奧丁絕對是正統(tǒng)北歐神話當(dāng)中的奧丁神。

    這個糟老頭子奧丁可以說是坑人無數(shù)了。有人類信仰他時，他要人類將生命獻(xiàn)祭給他，他需要獲得力量時，就哄著自己的兒子兄弟和追隨者獻(xiàn)祭。

    就這他還要更多的信仰？

    做什么白日夢呢。

    “上帝不過是個后來的神明而已?！眾W丁不屑地說道，“他自己的各種信仰都還沒搞明白呢，三位一體搞出無數(shù)個分身，不得不自己和自己打架。這種貨色居然就妄圖取代我的地位?！?/br>
    奧丁現(xiàn)在也是破罐破摔了，他該輸?shù)亩驾敼饬?，現(xiàn)在一無所有，還得像個瓶中精靈一樣被困在這里。

    眼見著翻盤無望，他也懶得裝了。

    見此情景，格洛麗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誰知道這個跑錯頻道的神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他們這個世界原本的北歐神奧丁又跑去哪里了？

    不過格洛麗亞猜測，那個開啟時空通道的人，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站在蝙蝠洞xue的紅骷髏。

    誰都知道哥譚這個老牌城市有點東西，地底下藏的不是生命之泉就是惡魔之水，經(jīng)常有不知名的力量把人塑造成僵尸或者吸血鬼。

    所以蝙蝠洞xue底下隱藏著什么能夠讓紅骷髏召喚某個可怕生命體的特殊物質(zhì)應(yīng)該也不難理解……就是蝙蝠俠本人知道這事兒嗎？

    想起蝙蝠俠，格洛麗亞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個標(biāo)著002的布魯斯·韋恩滿頭是血躺在地上的樣子。

    對方在哥譚中學(xué)和她吵架的時候明明很蝙蝠俠，格洛麗亞到現(xiàn)在都不太想相信對方早就被控制了。

    不過也正是蝙蝠俠那兩句話讓他從奧丁的幻境中清醒過來。

    她還是想不通那個002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些答案或許只有找到紅骷髏才能知曉。

    至于怎么找到紅骷髏……

    格洛麗亞的眼神落在奧丁身上。

    紅骷髏想召喚的對象早就被這個老比登收掉了，吸收完還不忘記利用人家的信徒。

    可憐的紅骷髏。

    奧丁一臉‘怪他倒霉，關(guān)我何事’的表情，讓格洛利亞越發(fā)相信這就是個老無賴。

    克拉克仍舊緊緊護(hù)在格洛麗亞身邊，神色嚴(yán)肅地盯著奧丁。

    “別這么看著我，年輕人。我猜那個人原本還準(zhǔn)備將你也一起獻(xiàn)祭給我，可惜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奧丁露出一個看上去十分“神明”的笑容，“神之間的戰(zhàn)爭可是很殘忍的，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他們?nèi)茧x我而去。但我并不后悔，戰(zhàn)爭是我的使命?！?/br>
    格洛麗亞懟他，“所以你不再被人類需要，新生神明早就取代了你?！?/br>
    奧丁的老臉扭曲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隨你怎么說，親愛的。我有足夠的時間和漫長的生命陪你耗著，你猜等你死亡之后你還能困得住我嗎？也許我該拿你的靈魂做點什么，我在這里很無聊，不如你進(jìn)來給我當(dāng)個女仆吧?！?/br>
    格洛麗亞呸了一聲，“想的挺美，在那之前我就先捏死你?！?/br>
    “你大可一試?！眾W丁微微一笑，“在這個空間里，你可以控制我，我的確成為了像阿拉丁神燈一樣的存在。在我們之間契約存續(xù)之時，我是你的仆人，可是你要知道，神盒既是我的束縛，也是我的保護(hù)?！?/br>
    只可惜奧丁也不清楚為什么他會被迫與格洛麗亞綁定，又或許他知道，但卻沒有告訴格洛麗亞。

    “最后一個問題，我和布魯斯……我們?yōu)槭裁磿祷剡^去？”這也是格洛利亞最想問的，她隱約覺得還有什么地方仍舊不太對頭。

    “我猜是那個我的召喚者。”奧丁說道，“他只是發(fā)現(xiàn)了我所在的神盒擁有強(qiáng)大力量，并且想將這道力量獻(xiàn)給它的主人。他將召喚他主人的媒介融入了我的神盒，結(jié)果卻……”

    “結(jié)果你吞噬了。”

    “沒錯。”

    “那玩意兒恐怕有一些不知名的用途，何況神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格洛利亞：“你哪里是眾神之王，你簡直就是個死神。”

    “你要這么說也沒錯，戰(zhàn)爭總是伴隨著鮮血和死亡?！?/br>
    奧丁一臉無所謂，反正他與生俱來的使命就是戰(zhàn)爭。

    克拉克問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們該怎么出去？”

    奧丁這時卻開始閉口不言，任憑格洛麗亞如何威脅他，他都不肯說出離開的方法。

    格洛麗亞大概猜到了奧丁的意思。

    這片空間恐怕是虛無的，他們以意識存在于此。

    也就是說，他們的身體很可能仍舊在現(xiàn)實世界中。

    誰知道在這里度過一天現(xiàn)實世界會度過多少天。說不定熬著熬著，奧丁就等到了格洛麗亞嘎掉的那一刻。

    這個歹毒的糟老頭子。

    格洛麗亞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按照奧丁的說法，這片空間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屬于她，至少短期之內(nèi)，奧丁的神盒就是她的阿拉丁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