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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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是沒什么事就別過來了,咱們電話聯(lián)系?!焙鷼g喜又補充了一句,也不嫌電話費貴了。 ——萬一江慎和商暮秋沒成,他可不想再被牽連一次。 當然,站在朋友的角度,他還是很希望江慎達成所愿的。 不過商暮秋有點太神經(jīng)病了,胡歡喜斟酌著:“萬一沒成的話,其實說真的,好男人多的是……” 江慎看他一眼,胡歡喜閉嘴了,改口說:“我還是那個看法,你們哥哥弟弟近水樓臺,肯定沒問題!”說著比了加油的手勢,“我看好你!” 江慎:“嗯?!?/br> 胡歡喜心里嘆氣,但是站在門口,很欣慰地目送江慎離開。 江慎在徐茂聞家門口遇見商暮秋和助理,應(yīng)該是喝酒了,助理送他回來。 江慎走過去,助理認出來這是老板那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弟弟,禮貌地問候了一聲,江慎走過去幫忙,助理連忙推拒:“不用不用,我送老板上去就行?!?/br> 商暮秋倒沒有爛醉,只是腳步略有沉重,松開助理的胳膊撐到江慎肩膀上:“你下班吧?!?/br> 助理誒了兩聲,走了。 江慎低聲喊了一句“哥”,商暮秋嗯了一聲,江慎就知道他很清醒了。他扶著商暮秋進門,行動間手肘身體難免撞在一起,兜里的包裝紙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手里提的小袋子里還有一些別的亂七八糟。 江慎找話說:“你喝得多嗎?” “還行?!鄙棠呵镎f:“她酒量不錯?!?/br> 江慎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 徐茂聞?wù)f這兩個人沒可能,但這只是他單方面的看法,再說,即便不是劉歆,上次見過的那個白裙子女孩呢? 或者小蕭陽,劉質(zhì)輕那樣的? 不,不對,劉質(zhì)輕也不是,商暮秋對劉質(zhì)輕的態(tài)度一直很模糊,而且劉質(zhì)輕也是經(jīng)常自作主張的人,是商暮秋不喜歡的那種人。 所以他是喜歡聽話的嗎? 自己還不算聽話嗎? 想了想,好像確實不聽話,背著商暮秋的時候,他經(jīng)常去賭場拳館夜總會,還磨著屠戶學刀,商暮秋叫他別回晏城他也沒聽。 商暮秋停住腳不走了,江慎回神,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呼吸頓了一下,“哥?” “領(lǐng)帶呢?”商暮秋問。 江慎脖子上那兩個扣子又解開了,鎖骨和喉結(jié)又在晚風里招搖。 ——胡歡喜見了江慎西裝革履的樣子,狠狠嘲笑了他一番猴子戴帽,說他穿著這個衣服更像職業(yè)打手了,江慎只好把商暮秋給他打上的領(lǐng)帶拆開。 第一次戴也是第一次拆,所以沒拆好,把打好的結(jié)弄散了,胡歡喜給他打好,摸著領(lǐng)帶的料子驚奇:“我靠,真絲的???” 江慎把領(lǐng)帶拿回來拆開,小心地卷好,裝回了口袋里。 他說:“在口袋里。” “為什么拆了?”商暮秋問,然后把手伸進了江慎上衣的口袋。 沒摸到領(lǐng)帶,摸到了一個塑料小包,邊緣的鋸齒劃在指腹,方方正正。 這個形狀,很輕易就能摸明白是什么。 領(lǐng)帶在另一邊,江慎要出聲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額頭出了冷汗,期望商暮秋沒摸出來:“……在這邊。” 商暮秋把手縮回去,江慎還沒松一口氣,發(fā)現(xiàn)他的指縫中多了一個正方形小片。 商暮秋舉著那東西借著昏暗的天色看了一下,包裝上是外文,xl。 只有一個,在口袋里。 “這是什么?”商暮秋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江慎覺得自己蠻危險。他搖搖頭。 商暮秋:“去哪兒了?” 江慎:“……沒?!?/br> 很倒霉,每次想干壞事,哪怕只是個念頭都會被抓包。 他沒想過這個東西會很快用上,單純是有備無患,所以只拿了一個,再說了,有勇氣和害怕是不沖突的兩件事。 因為親著親著摸出刀片這種事,他對跟商暮秋發(fā)生關(guān)系這個事情早就心有余悸。 “我看看——”商暮秋伸手作勢檢查。 “別!”江慎反應(yīng)很大地拒絕,同時往樓上看了眼,屋檐和綠葉萌發(fā)的薔薇拱門擋著,看不到窗口。 商暮秋眉心蹙地愈緊,江慎只好坦白他又去找了胡歡喜。 商暮秋聽完輕嗤:“又去取經(jīng)了?” 江慎:“……” 商暮秋:“取到什么了?” 江慎自覺齷齪,聲如蚊蠅:“不是……落了東西在那……去……拿東西?!?/br> “什么東西?”商暮秋夾著指縫的東西在江慎眼前晃:“這個?” 還有別的,但他說不出口。 江慎微弱地點頭,越發(fā)認可商暮秋罵他色坯的話。 ——追人第一天就拿這個,怎么看都不干凈。 他想為自己辯駁,他其實沒這么想,這是個意外,但是開口沒什么條理,居然說:“我只拿了一個……” 商暮秋沒忍住,笑出了聲:“一個怎么了?不夠用?” 江慎:“……” 本來有點不快的心情在酒精的加持下被江慎的笨拙和莽撞取悅,商暮秋抬著他的下巴看他:“跟誰用的?” “……”江慎說:“你?!?/br> 商暮秋捉著他的下巴親下去,江慎下意識躲了一下,被掐著后頸按回來了。 酒精的刺激早在空氣中揮發(fā),剩下的只有些微果香——今晚的飯局除了白酒外,還開了一支年份很好的勃艮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