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在家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練習(xí),如果要去比賽的話,我給你買票,你和我一起去?!?/br> 我將他放在我鎖骨上方的手調(diào)整姿勢,變成一個虛虛掐住我脖子的動作。我知道這不是重逢后第一次做這個動作,但此刻意味完全不同。 我想說給我戴一個項圈吧,或者親手在我身體紋上他的名字。 只要鎖鏈的另一端被柏川握在手里,那么我便心甘情愿。 圈在我脖子上的手很快松開。我聽到他輕笑一聲,隨后很認(rèn)真地叫我的名字: “閔林?!?/br> “嗯?”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他又用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我想他可能明白我剛剛未說出口的那些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br> 溫?zé)岬闹父鼓﹃^我指關(guān)節(jié)上淤青,此刻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地方,耳邊傳來似是若有若無的一聲輕嘆: “你想要加分嗎?” 第41章 他真好,真漂亮 如果人的大腦里面零件轉(zhuǎn)動是可視化,那么此刻柏川將會很清楚地看到我腦子里某個重要零件像是卡了殼,這導(dǎo)致我處理他剛剛說的這短短6個字好像用了不止6分鐘。他似乎對我的沉默感到有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我,而我感覺自己像是在盯著他,又像是在放空。 當(dāng)零件終于開始重新轉(zhuǎn)動時,我的語氣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說沒有表嗎?那你現(xiàn)在......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什么意思呢?” 這個時候又開始反問了。 “就是,”我斟酌著該怎么開口,“你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將我從所謂的‘朋友’范圍里拿出來,當(dāng)作一個追求者來看待嗎?”他攤攤手: “如果你是這么認(rèn)為的,那就是這個意思吧?!?/br> 這好像是什么天上掉下來的巨大餡餅,我還是不太敢相信。之前他說過的話又浮現(xiàn)在我腦海,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我還是問出口: “你這一次,不是又為了什么還人情吧。這件事本來就也算得上是因我而起,你還要這么說......” “閔林,”柏川稍微坐直了一點,之前打趣一般的神色也收了起來,“這一次不是還人情,是認(rèn)真的?!?/br> 我垂下頭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收回來平放在大腿上面的雙手好像在抖。其實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可能都在顫,像是坐在什么氣泡上輕飄飄飛到云端,周圍一切看起來很美好但又易碎。 我知道柏川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盡管還想再問一遍“真的嗎”,或者“為什么是現(xiàn)在”,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張了張嘴,最后說出來的是: “謝謝你。” 他笑笑,剛要說什么,病房外傳來幾下敲門聲,隨后是很熱情的一個女音: “開門!是警察----” 我看了眼柏川,他說律師,示意我去開門。 門打開,一位有著一頭齊腰大紅波浪卷,穿著干練,大概和柏川差不多年紀(jì)的女性,和兩位警察站在門口。見到我以后她臉上沒有任何吃驚或者其他情緒,依舊情緒高昂地和我打了聲招呼,說助理你好,隨后帶著兩位警察就進(jìn)了門。 本就覺得她有點眼熟,這一句助理讓我徹底想起來了----之前師范大學(xué)校慶,跟在柏川身邊一同接受電視臺采訪的就有這位女士。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是黑發(fā),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辨識度高。 “回國以后就見了兩次,一次在校慶,”她在我推過去的椅子上坐下,“這第二次見面你就把自己干醫(yī)院來了,你挺行的?!?/br> 柏川將手機(jī)放下,先是和后面兩位警官打了招呼,這才收回視線: “我倒是天天見到莊律師你啊......榆陽優(yōu)秀先進(jìn)個人,跳槽創(chuàng)立屬于自己的律師事務(wù)所......新聞上哪哪都是你?!?/br> 莊律師應(yīng)該是個性格直爽豪邁的人,欣然接受了這是夸贊也是打趣的一句話,從公文包里拿出筆電。我有點稀里糊涂的,在這空閑期間插了一句: “額,那個,顧沅宜,顧特助呢?” 他在微信上將我臭罵一通,我以為他會大踏步走進(jìn)這扇門然后聯(lián)系警方將我扭送警局。 莊律師看看我: “顧特助這兩天都在忙工作,實在沒辦法一起來?!?/br> 又回身看看兩位警察: “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 在四人的低聲交談中,我理清了全部過程。柏川那個時候打算提前離場,只是在離開前想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后那位給他下藥的男生在他剛離開座位沒多久就攔住了他。 而他接過男生手里的香檳,并且愿意停下來聽對方講話,是因為他確實和那位認(rèn)識,或者說認(rèn)識那位的父親和他們的公司。白木科技和那家公司最近在vr眼鏡的研究開發(fā)上有合作,而男生不知是出于確實對柏川有意還是如何,在兩家公司合作的這個項目里是主要負(fù)責(zé)人。 其實這件事是由顧沅宜在負(fù)責(zé),但對方?jīng)]收到前去訂婚儀式的邀請函,柏川想著那名男生如果是為了聊工作這件事,也無可厚非。因此跟著男生去到角落,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意思一下喝了一小口從男生手里接過來的香檳。 然后就出事了。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柏川沒走幾步就覺得頭暈,但那個時候他沒覺得是被人下藥,因為那名男生給他的印象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在他去洗手間的那幾步路上,對方還一直挽著他的胳膊,說要去什么什么地方休息一下,他沒聽,直直地往洗手間走去,想要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