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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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自己的臂力,完全可以把鄭秋白扛起來。 在霍少爺腦袋里積極模擬廁所腳滑應(yīng)對策略時,鄭爺已經(jīng)反手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不愿意算了?!?/br> 機(jī)會已然悄悄溜走,霍少爺空歡喜一場,只能低頭一邊緊張一邊繼續(xù)疊衣服。 浴室里的鄭爺?shù)故遣痪o張,按部就班沖了澡,又把自己渾身用沐浴露擦的噴香,低頭仔細(xì)嗅了嗅確認(rèn)再沒有濃重的酒味才放心。 離開浴室前,鄭爺專門把自己的頭發(fā)吹了半干,也省的霍峋再念念叨叨。 門外等候多時的霍峋看見他,忙低下頭,好像接頭似的,跟鄭秋白擦肩而過,“我去洗?!?/br> 鄭爺敲著二郎腿欣賞沙發(fā)上分類疊好的衣裳,自言自語,“他這疊衣服的手藝和誰學(xué)的?” 早知道霍峋是個家務(wù)小能手,叫人省心又能干,上輩子他也該狠狠壓榨一番霍少爺?shù)膭趧恿Α?/br> 霍峋洗澡,是沖涼一通,像大狗似的甩甩頭發(fā)上的水,系上浴袍就從浴室出來了,速度相當(dāng)快。 他看著鄭秋白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默不作聲也把屁股放在了沙發(fā)上,實在拘謹(jǐn)。 因為講實話,霍少爺不是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才合適。 他是該直接摁著鄭秋白的肩膀把人撲倒在沙發(fā)上啃,還是禮貌地拍拍鄭爺?shù)募缬押迷儐枴灰黄疬M(jìn)臥室’,又或者他直接彰顯臂力將鄭秋白抱進(jìn)臥室呢? 霍少爺腦袋里一邊模擬,一邊鎖定了最后一個姿勢,這比較合適如今深夜令人捉急的氛圍,正當(dāng)他伸出手想公主抱起鄭秋白時,對方輕輕錯身鉆進(jìn)了他懷里。 這是個小鳥依人的姿勢,鄭爺薄薄的肩膀頭子和腰板近在咫尺,霍峋一手就能握攏。 腦袋貼著霍少爺胸口的鄭爺聽清了對方的心跳,幾乎是愈演愈烈,吵地人耳膜疼,他默默抬起頭,一看,霍峋果然是臉紅賽過猴屁股,rou眼可見的緊張。 鄭秋白的手探進(jìn)霍少爺?shù)脑∨郏平馊艘獾貛腿藫嵝目?,“別緊張,別害怕,你心跳的也太快了,深呼吸試試呢?” “要是實在不行,就改天吧?!编崰攺澠鹧郏捜绱苏f,他卻曲起膝蓋,把腿放到了霍峋的大腿上,貼地更近。 霍峋深呼吸后睨他一眼,對鄭秋白這鎮(zhèn)定自若的勾人模樣又愛又恨,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幾條不要臉的哈巴狗看過鄭蝴蝶這德行。 最終,*火中燒的霍少爺一把撈起曲起膝蓋頂他小腹的鄭蝴蝶,“就今天!” “砰”一聲,有年頭的臥室木門從里被砸上,擋住兩人即將搭檔深夜打游戲的背影。 鄭爺臥室的鐵絲防盜窗外有一窩燕子筑巢,出于仁義,鄭爺一直沒給那礙事的燕子窩搗毀,每年初春,燕子總會從南方回來在他家安居。 燕子兩口子很喜歡鄭秋白這地方,這人類不會搗毀它們的窩,也不會經(jīng)常開窗打擾它們的生活,時不時還會往窗臺上撒點米粒兒喂鳥。 于是今年飛回來的燕子飛快修繕了自己荒廢一個冬天的巢,歡歡喜喜下了一窩蛋,和愛侶一起等候孩子們的出生。 這照常該是燕子一家安穩(wěn)入睡的時候,只是安安靜靜的臥室有了些不同尋常的聲調(diào),鳥雀本就對聲音敏感,于是燕子在妻子的催促下,探出腦袋站到了窗前打探消息。 今兒屋子里住了兩個人,就跟燕子家的巢似的,是一對兒。 人類不如燕子一身羽毛,赤條條的,動作像是在打架,鳥群中,一只鳥騎在另一只鳥身上,發(fā)出斗志高昂的聲音撲扇翅膀,還用嘴去啄另一只鳥的皮毛,將對方啄地渾身發(fā)抖不斷求饒,這就是欺凌和毆打。 明顯的,常喂它們一家口糧的那個人落了下風(fēng)。 燕子爸爸忙躥回窩,和燕子mama講起了所見所聞,可惜它們只是燕子,幫不到忙,只能祈禱常喂食的恩人不要被打死。 燕子一家的祈禱直到天邊泛白,屋里沒了任何聲音才停下。 善良燕子一家的祈愿有點沒用,鄭秋白被霍峋從浴室里抱出來時已經(jīng)睜不開眼了,過程中他真誠問候過霍峋,“你小子是不是又背著我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失去意識前,領(lǐng)悟到霍少爺真正實力的鄭爺只想補(bǔ)充條款:第五,以后無論怎樣,這件事情都絕不能影響他第二天的工作精力。 霍峋一邊點頭答應(yīng),一邊麻利地?fù)Q好了所有的床上用品,把干干凈凈的鄭秋白塞進(jìn)柔軟的被褥里。 他一夜沒合眼,又洗過澡,眼圈有點紅,坐在床邊確認(rèn)鄭秋白真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也沒什么其它需求,才大著膽子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臉頰一口不過癮,霍峋又偷偷嘬了下鄭爺?shù)淖齑?,這次滿意抿起唇。 天大亮了,他得盡快走了。 鄭秋白直到下午阿良來接他上班才睜開眼,霍峋已經(jīng)走了。 睡一覺之后他精神好了不少,除了腰疼腿疼,身上沒有不干凈的觸感,床鋪也很干凈,臟被單都已經(jīng)進(jìn)了洗衣桶。 這讓原本還稍微對那持久度有點不滿的鄭爺最終還是霍峋的服務(wù)打了個高分。 起床第一件事,鄭秋白的肚子咕咕叫了,時間緊張,鄭爺只能在上班路上降下車窗尋覓自己想吃的東西,隔著一條街,他就聞到了某種甜甜的味道,是糕點店里散發(fā)的甜膩面點味兒。 這味兒簡直要勾人魂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