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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卑微小可憐重生后成了撒嬌精[ABO]在線閱讀 - 第147章

第147章

    時非承沮喪地把腦袋垂得更低了。

    “如果他喜歡你,你能為他做什么?替他疼,替他禁食,替他躺在里面輸液?”

    “我會追他?!?/br>
    “你就是個傻子。”陸應(yīng)淮硬是把最后兩個字的稱呼說得文明了一點。

    “我是?!?/br>
    陸應(yīng)淮:這事兒你倒是承認(rèn)得挺快。

    “我沒明白,”陸應(yīng)淮神色認(rèn)真了些,大大的狗狗大大的不解,“你為什么要丟下他自己走了?”

    “是小頌以前說……”

    “這是一回事嗎?你把他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沒想過他萬一出點事怎么辦嗎?”

    時非承虛心求教:“那如果換成嫂子,你會怎么做?”

    病房里交談的兩個人不約而同靜下來等著聽陸應(yīng)淮的回答。

    陸應(yīng)淮斬釘截鐵:“就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

    “我聽說你讓他一個人在家,就被姚羽書上門欺負(fù)了……”

    這話狠狠戳在陸應(yīng)淮心窩子上,當(dāng)時江棠會有多難過多無助,這件事是陸應(yīng)淮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可是不一樣。

    “這么說吧,要是你跟桑頌這事?lián)Q成我和你嫂子,別說我不會帶著別人去接他,就算帶了,你嫂子生氣了,我也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在那里冷靜?!?/br>
    陸應(yīng)淮平靜而嚴(yán)肅地道:“機場人多,他又是第一次來,我不會把他丟在人群。我喜歡他,他生氣了我就抱他,他一直生氣我就一直抱著,一直哄著,哪怕他不原諒我,讓我滾蛋,我也不走?!?/br>
    “他可以生我的氣,但我不能讓他沒有安全感?!标憫?yīng)淮與心愛的人只有一墻之隔,那人好得要命,生氣了也是可愛的。

    時非承唇色發(fā)白。

    是啊。

    連一向以無法體會感情著稱的s級都明白的事情,他卻只知道按部就班。

    換位想想,換成他被丟下,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時非承啞口無言。

    事到如今他只剩下后悔,可后悔也沒用。

    護士見他們還在這里,過來提醒:“時間到了,二位還是不要在這里逗留?!?/br>
    短促的應(yīng)答聲后是腳步漸行漸遠(yuǎn)。

    江棠把門打開,往走廊里看了看:“他們走了?!?/br>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

    “小頌?”

    江棠把門關(guān)上,喊了他一聲。

    桑頌遲鈍地把目光從輸液瓶上轉(zhuǎn)開:“你剛才說什么了嗎?我走神了?!?/br>
    他低落得那么明顯。

    江棠想要視而不見都做不到,他拉過椅子在病床邊坐下:“你還沒跟我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時非承說他去酒店問過,沒人看到你出來?!?/br>
    “嘿嘿,”桑頌有些得意地笑,“我戴了假發(fā),還換了件衣服?!?/br>
    他用沒輸液的手去拉住江棠的袖子,小幅度晃了晃:“我那會兒腳崴了,手機沒拿穩(wěn)掉地上摔壞了,你別生氣嘛,你這樣冷著臉比陸應(yīng)淮還可怕?!?/br>
    他一撒嬌江棠就沒辦法了,嚴(yán)肅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嘆氣:“你嚇?biāo)牢伊耍叶几阏f了不要亂跑。”

    “對不起嘛,”桑頌垂下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可是太疼了……”

    他后面這句近乎呢喃,江棠沒有聽清:“嗯?”

    “我也沒想到朗姆酒喝多了也會中毒?!?/br>
    時非承的信息素是朗姆酒。

    明明被丟下了,跑去喝酒澆愁還是為了時非承的信息素,江棠更氣了:“小頌,你覺得咱倆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是我老婆!”桑頌飛快接了一句,又怕陸應(yīng)淮那超敏的聽覺會聽到,改口道,“沒追到手的老婆?!?/br>
    下一秒,看到江棠實實在在擔(dān)心的眼神,桑頌強裝出來的活潑一下子崩塌,他吸吸鼻子:“小漂亮,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心里是把你當(dāng)家人看待的。”

    “我怎么不相信,”江棠說,“我是你的家人,現(xiàn)在我不同意你和姓時的那位的親事?!?/br>
    桑頌定定地看著他,又笑:“我也不同意?!?/br>
    “可你剛剛還在心疼他!”

    “不心疼了,”桑頌右手攥了攥,“不喜歡他了?!?/br>
    桑頌眼眶有些紅,卻沒有淚流出來,他臉色慘白而脆弱,像是洗腦一樣輕輕重復(fù):“不喜歡他了?!?/br>
    嘴上說得那么決絕,吊完水精神不濟睡著了卻還在念時非承的名字。

    桑頌在被子里蜷成一小坨,渾身都在抖,低低哽咽著:“時非承,我疼……”

    江棠坐在床邊,窗外透進(jìn)來的月光照亮桑頌?zāi)樕系膬尚星鍦I。

    “太疼了,時非承……”

    “我不敢喜歡你了……”

    江棠心疼地順著他的頭發(fā),心里的火氣蹭蹭竄上來,現(xiàn)在就是想狠狠抽時非承兩巴掌,把他給抽醒。

    混蛋玩意兒!怎么就不知道再爭取一下留下的機會!

    雖然爭取了也不會讓他留下。

    “時非承,笨蛋?!鄙m炗謮魢乙宦暎眢w蜷得更緊。

    江棠眉頭微蹙,看向桑頌的手。

    明早還要輸液,桑頌手上固定著留置針,他左手牢牢握著右手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jìn)rou里,像是一切痛苦都是從那里傳來的。

    江棠用了點力把他的左手拿開,就著床頭燈看桑頌右手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橫向發(fā)白的疤痕,邊上還有縫過針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