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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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只感覺自己右手被許敬承握著。唐周轉(zhuǎn)頭去看了許宥初一眼,見許宥初臉上還是掛了許多彩,被打得極為狼狽。許宥初伸手摩挲了唐周的指骨,似乎在撫慰唐周的情緒。而旁邊的許敬承自然能夠得知許宥初和唐周的對(duì)視,大約是心里不服氣,直接伸手過來。 唐周出來時(shí)將身上的睡衣?lián)Q了,穿著的是一件平日他最喜愛的長衫,許敬承的手,便從長衫下擺的位置偷偷伸入進(jìn)來,去曖昧地摩挲唐周的腿部肌膚。一只手被牽著,一條腿被摸著,唐周被擠在他們兩個(gè)中間,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辦了。好在他本來就假裝啞巴,也不用他說什么話語,只要熬過這段路程就好??善陂g,這兩個(gè)都是不安生的。 那邊許敬承問道:“你沒把那洋人打死吧?”許敬承的手指悄悄勾著最里層的布料,用指尖摩挲著唐周柔軟的腿rou。唐周要伸手去抓他作亂的手,可那只能動(dòng)彈一些的手被許宥初握著,也就只能任由許敬承如此了。抬起眼來瞪許敬承一眼,許敬承那看過來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唐周吃進(jìn)去一般。 而這邊許宥初回答道:“他做的那些事,我把他打死都不為過。”他將自己的手指扣入唐周的指縫當(dāng)中,將掌心親密地貼在一起。還用手指摩挲著唐周的指根,讓那指根出現(xiàn)一絲熱意。 本來三人擠在這后面,便擁擠得厲害,被這兩人如此觸摸著,唐周更是熱得厲害,肌膚上也很快就染上了紅,不過許宥初盯著唐周的手,許敬承又盯著唐周的臉,唐周真是盯哪都不對(duì)勁。也不知許敬承是如何和許宥初說的,竟然讓許宥初說出“打死都不為過”,可之前唐周與坎伯蘭相處在一起,坎伯蘭可是一點(diǎn)都沒虧待過他,想來定然是這許敬承為了將唐周帶出來,刻意說了一些添油加醋的東西,才讓這許宥初如此動(dòng)怒。再加上之前許宥初本來就與坎伯蘭相識(shí),這打起來更是不留情面。 唐周正想著這些,察覺到許敬承那手不僅揉捏著團(tuán)軟,竟然那指尖更是剮蹭而來,用微微的指甲輕輕蹭著,仿佛在這地界,也就是在許宥初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夠干出些更為過分越界的事情似的。而唐周正是被他那猝不及防的剮蹭致使,只覺那層柔軟的皮rou即將被破開,卻又有一種癢意從他的捉弄中直沖而來。 他輕微顫抖了一下,被許宥初扣住的那只手,也忍不住收緊,這直接讓許宥初覺察到了。許宥初又在一旁輕聲問了一句道:“怎么了?” 唐周不答,就只能搖了搖頭。卻能夠看見唐周的雙頰有些緋紅,呼吸也沉重,許宥初似以為唐周是覺得熱,便又輕聲問:“是覺得熱嗎?”還給唐周開了窗。 窗外微涼的風(fēng)掠進(jìn),將唐周細(xì)碎的額發(fā)吹拂,更能夠瞧清楚他有些微紅的臉頰與那有了些潮意的眼睛。許宥初見此,忙伸手來抬起唐周的臉,見他微抬的眼里稍微有些微薄的瀲滟朦朧光色,許宥初說道:“怎么要哭了?是在他那里受了委屈?還是你到底也是舍不得他的?” 唐周說不了話,整張臉被許宥初抬起來看著,也感受到許敬承的手更為過分。唐周的腳稍微一動(dòng),直接狠狠踩在許敬承的腳上。方才即便使勁擰許敬承的耳朵,許敬承不顧疼痛也要親他,此時(shí)要唐周狠狠踩他,還要碾了一碾,這家伙才將手收回去。 唐周的臉被許宥初看著,許宥初自然不知另外那邊坐在那里,一本正經(jīng)的冷淡模樣靠在車窗邊緣的許敬承在干些什么,只覺得唐周到底還是對(duì)坎伯蘭有些情意的,所以許宥初與唐周說道:“那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必再想著他了。他不過是趁你身邊沒有什么人,便處處對(duì)你好,乘虛而入罷了?!?/br> 唐周在心里腹誹他:說得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好容易將許敬承那只作亂的手趕走了,唐周心底里松了一口氣。這邊許宥初卻捧著唐周的臉,在唐周潮濕的眼尾處親吻了一下。 唐周心里詫異,左右看看,見司機(jī)一副沒看見的樣子,那邊許敬承也沒什么動(dòng)作,看來許宥初直接在他們面前坦誠自己了。又聽許宥初說道:“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就帶你回去。我爹已經(jīng)死了,自然他的東西都是我繼承,當(dāng)然包括小娘你?;厝ブ?,我會(huì)盡快找個(gè)時(shí)間與你完婚?!?/br> 唐周心里更是驚駭,這許宥初怎么這么著急。還沒等唐周細(xì)想,沉默了許久的許敬承才又立馬說道:“這么著急,是不是——”還沒等許敬承將話說完,許宥初對(duì)著唐周還算溫柔的語氣便立即就冷下來,他對(duì)許敬承說道:“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成了我妻,以后你就少與他往來。” 唐周聽聞到許敬承冷笑了一聲,聲音也是如此冷厲,他說道:“你娶了你的小娘,難道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嗎?” “那你娶了你的嬸嬸,難道就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嗎?” 唐周幾乎被許宥初抱在懷里去了,腦袋靠在許宥初的胸膛處,聽到許宥初胸膛之中的心臟跳動(dòng)聲響,那怦然之聲,仿若是兩個(gè)人要打起來之前鼓舞的戰(zhàn)鼓。 唐周沒想到,這兩人說兩句話好像又要打起來了。想起之前坎伯蘭和許宥初打的那一架,唐周在這狹窄的車內(nèi),唯一想到的就是米爾那張被誤傷的面孔,只想著希望他們就算打起來,也不要把他誤傷。只想了一會(huì)兒,倒是沒有迎來他們打起來的場(chǎng)面,因?yàn)檐囃A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