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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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煙娘本來想自己去風(fēng)雅軒找閆睿,不料凌少天一大早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來,大聲嚷嚷著:“煙娘,走走走,去風(fēng)雅軒找那個老雜毛!”風(fēng)雅軒在京城開了這么多年,凌少天也是個熟客,對閆睿自然也是認得到。 煙娘甩不開他,只好帶著他去了,兩人來到風(fēng)雅軒門口,煙娘還是對凌少天放心不下,不由叮囑道:“一會進去只能我說,不能你說!” 凌少天嘴巴高高撅起,一臉的不情愿,嘟囔著:“行行行,都聽你的!”他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煙娘看他十分敷衍,不由補充道:“不許動手!” 凌少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知道啦,”他故意拉長語調(diào),語氣頗為敷衍:“我的煙娘大小姐,你怎么跟我那嘮叨的老娘似的。”此時,風(fēng)雅軒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與凌少天此刻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煙娘瞪了他一眼:“說誰是你老娘呢!” 凌少天自知失言,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嘿嘿,開個玩笑嘛,”他一雙桃花眼彎成月牙狀,試圖賣萌:“我的意思是你像我那老娘一樣關(guān)心我,我心里可美了?!敝車目諝馑坪跻驗檫@小小的插曲而變得輕松了一些,街邊店鋪傳來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煙娘抿抿唇,無奈的橫了他一眼,便踏進風(fēng)雅軒。 此時風(fēng)雅軒內(nèi)熱鬧非凡,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和杯盞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背景音。 雜役是見慣了客的人精,看見凌少天和煙娘,覺得二人綾羅綢緞,織金文袍,氣質(zhì)不凡,忙不迭的殷勤著跑過來:“呦, 貴人來聽戲的?” 凌少天不耐煩地擺擺手,下巴微微揚起,一臉倨傲:“去去去,把你們閆老板叫出來,就說凌大少爺來了。”說完便大搖大擺地里側(cè)雅間里走,一進雅間便一屁股坐下,雙腿隨意地交迭著。 風(fēng)雅軒內(nèi)堂里,閆瑞正悠閑地品茗,聽著雜役的匯報他挑了挑眉,還以為凌少天來點戲,便焦急的走進雅間,臉上堆滿假笑,還沒見其人,就先聞其聲:“喲,什么風(fēng)把凌少爺吹來了?您可好久沒來咱們風(fēng)雅軒聽戲了!” 凌少天雙手抱胸端坐在桌旁,見閆睿進來后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壓根兒沒打算回應(yīng)閆睿的寒暄,他自顧自地擺弄著手中的折扇:“閆老板真是會做生意??!”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眼睛卻看向了煙娘。 閆睿挑挑眉,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凌少天這話中帶刺的意思,不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面前女子弱風(fēng)扶柳之姿,冷艷清冷之儀,處處透著風(fēng)sao姿骨,閆睿不由抖了抖眉毛,雖然他如今四十有二,身體還如年輕的小伙子一般健碩,看了煙娘的模樣不由心里琢磨著,晚上去尋香閣里找個差不多的妓子cao一cao。 凌少天見閆睿那副色瞇瞇的樣子,心中頓時燃起怒火,猛地一拍桌子,騰地一下站起來:“閆睿,你那雙眼珠子再亂掃我便給你摳出來!”桌上的茶杯被凌少天拍的叮當響,窗外的鳥兒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得飛起,發(fā)出一陣鳴叫。 煙娘走到凌少天身邊拉了拉他衣袖,對他搖了搖頭,將凌少天重新按回座位,隨后看向閆睿:“閆老板,明人不說暗話,琉璃園的蛇群是您派人放的?” 凌少天目光緊緊盯著閆睿,恨不得在他臉上瞪出個洞來。 閆睿挑挑眉,哦~原來這就是琉璃園的老板娘,嘖嘖,越是看起來如高嶺之花的,弄到床上才越sao的起勁!再看看旁邊一臉怒意的凌少天,他收斂了幾分,凌家那錢不輸給國庫,不論如何還是要給凌少天叁分薄面,不過凌少天這是和小sao貨有一腿?閆睿思及此哀怨的往旁邊一坐,嘿嘿一笑:“這位小娘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放的蛇,你們琉璃園自己經(jīng)營有問題,便來找我的麻煩? 煙娘也不惱,笑意吟吟道:“閆老板,總之琉璃園還會照常營業(yè),您風(fēng)雅軒是京城里的老字號了,我們琉璃園不過是新開的小店,混口飯吃,還望您給幾分薄面,咱們齊頭并進,百花爭艷,豈不是更好?” 閆睿眸子銳利如鉤,輕哼了一聲,舌尖抵了抵下唇:“二位說完了?說完了就請離開,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凌少天噌地一下又站起來,伸手提溜起閆睿的衣領(lǐng):“嘿,你這老東西,”他臉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罵道:“給你臉了是吧!真以為本少爺不敢把你怎么樣?” 煙娘怕他動手忙上去拉住凌少天的胳膊:“少天,你放開他,你忘了你答應(yīng)我什么了?” 凌少天看了看煙娘,深吸了口氣:“要不是看在煙娘的面子上,你這風(fēng)雅軒還想照常營業(yè)?做夢去吧!”說罷使勁一推,把閆睿推的一個踉蹌。 煙娘拉住罵罵咧咧的凌少天,帶著他出了風(fēng)雅軒,站在風(fēng)雅軒的門口,看著凌少天的眸子里帶了一絲嗔怪:“我不是讓你不要說話!” 凌少天滿臉不忿,原地跺腳:“那老東西太氣人!”街上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于耳,凌少天的憤怒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兀:“而且你只說了不讓我動手不讓我說話,可沒說不能罵人!” 煙娘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轉(zhuǎn)而改成嘆了口氣:“哎呀,走啦,反正話也說明白了,量他以后也不敢再出陰招了!” 凌少天將信將疑地看著煙娘,隨后目光移向遠處:“這就完了?”街上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可凌少天卻無心顧及,心里還在盤算著這事:“我看他不像善罷甘休的樣子,琉璃園那邊還得加強防備才行!”凌少天打開扇子大力的扇了扇風(fēng),天氣有些悶熱,讓人的心情更加煩躁,扇了沒幾下才想起來,自己都熱煙娘肯定也熱,拿著扇子低頭給煙娘扇起風(fēng)來,臉上還洋溢著討好的笑容:“煙娘,這樣是不是涼快些了?”他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動著,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煙娘,仿佛此刻她的感受就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情。 煙娘感受著絲絲涼風(fēng),郁悶的心口流淌進絲絲涼意,看著凌少天額頭冒著細膩的汗絲,煙娘從懷中掏出了帕子,抬手給他擦了擦額頭,天開始有些熱了,凌少天又氣的不輕,她只覺得心里對凌少天有些說不清的情愫流淌,明明之前還覺得他很討厭,可是經(jīng)歷了幾次事后又覺得他不過是個單純的大少爺:“知道啦,很涼爽,行了吧?!” 凌少天咧嘴一笑,像個得到表揚的孩子:“嘿嘿,那就好!”他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周圍的嘈雜聲似乎也變得不那么煩人了。 煙娘收起帕子,抿了抿唇:“要不要吃碗冰豆沙? “好啊好啊!”凌少天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這天兒吃冰豆沙最合適不過了,煙娘你與我可真是心有靈犀!” 煙娘這些日子也習(xí)慣了他的貧嘴賤舌,抿唇壓著上翹的嘴角:“走吧!” 凌少天回頭看了一眼風(fēng)雅閣,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見煙娘已經(jīng)走了,他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后,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煙娘,這冰豆沙得多放點糖才好吃,嘿嘿~”此時,陽光灑在街道上,兩旁的樹木投下一片片陰涼,偶爾有微風(fēng)吹過,帶來一絲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