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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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犧牲個小兒子或?qū)欏闶裁矗?/br> 高祖這個眼光毒辣到幫呂后算好丞相順序的老流氓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死后,呂后會對寵妾愛子做些什么。可即便如此,包括戚夫人在內(nèi)的高祖寵妃在高祖去世前都沒離開漢宮半步。因為她們必須留下作為人質(zhì),否則漢家為何要把孝道作為治國之本?就是為了在藩王作亂時占領(lǐng)道德高地啊! 至于先帝……別的不說,就說先帝的原配和她所生的四個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且在分封諸子時,瞧瞧他給其他兒子封的都是啥地??! 次子劉武封為淮陽王(后改封梁王),負責(zé)在吳楚叛亂時和梁王一起頂住攻擊。 三子劉參封為代王,和他老爹一樣負責(zé)看住匈奴動向。 而被稱作“懷王最少子,愛幸異於他子”的四子劉揖則是封到了緊挨吳楚的梁國。 別看先帝對幼子無比偏心,可是在封王的大事上,劉揖的待遇還不如劉武。因為梁國是直面吳楚,而淮陽可以渾水摸魚,只在梁國頂不住時打打輔助。親疏遠近,可想而知。 所以后世有句話說的很對,別看老人嘴上說著“一律平等”,而是得看老人的錢在哪兒。 薄姬估摸著劉啟動手時肯定會把劉武也一并打殘——因為在先帝去世后,竇太后對小兒子的偏心已經(jīng)到了想讓劉啟立其為皇太弟的程度,要不是以前有先帝壓著,現(xiàn)在有薄姬鎮(zhèn)著,以竇太后的固執(zhí),沒準(zhǔn)會逼得前朝承認(rèn)此事。 “太婆的意思是,阿父會拿太子之位吊著二皇叔,讓他在削藩時盡可能地頂上?”劉瑞也不是笨蛋,想想現(xiàn)在的局面便能搞清劉啟在打什么主意。 先帝有四子,本想讓次子劉武和小兒子劉揖一起頂住吳楚齊趙的壓力,但是在劉揖死后,幫忙頂上的就只有親弟弟劉武。 別看劉武班底很多,實力不俗,但是面對各國的壓力,也不可能以一敵四,所以在劉啟削藩時,劉武要是想暗中劃水,連借口都省了,甚至在平亂后,劉啟還得咬著牙封賞弟弟。 可是用太子之位吊著劉武就不同了。 高祖當(dāng)年為啥要讓惠帝平亂?不就是想借惠帝在軍事上的無能來廢除惠帝的繼承權(quán)嗎?最后還是呂后出面逼退了高祖,架得高祖不得不親自出征才化解了這場易儲風(fēng)波。 而惠帝當(dāng)年才十四歲,就因這事差點沒了太子之位。 劉武可是年近而立的諸侯王。 要是在考慮冊立皇太弟的風(fēng)口下抵抗無能,讓叛軍打入關(guān)中地帶,那朝臣百姓將如何看待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說他無能都是措辭溫柔,讓他上位那是癡人說夢。 為著自己不合禮數(shù)的皇太弟身份,劉武就是家底打爛也得咬牙頂著。 至于事后能不能如愿以償…… 不還有薄姬和一眾老臣頂著。 相信劉啟有一萬種方法賴賬。 “怎么,你對皇帝的做法感到不滿?”薄姬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劉瑞,嘴上還得敲打幾句:“很多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但是不要表露出來,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薄姬覺得竇太后和劉武,還有館陶長公主從未意識到皇位上坐著的是孤家寡人,所以在新皇登基后沒有擺正自己的位子,遲早要被劉啟或是下任皇帝徹底清算。 “我有那個不滿的資格嗎?“劉瑞明白薄姬的意思,無奈道:”我這個年紀(jì)連隨意出宮都做不到,哪有向阿父頂嘴的資格。” 況且從另一角度來看,劉啟動手,總好過下任皇帝拼著“人走茶涼”的罵名去削皇叔。 “你這孩子……”真是比她想得還通透。 薄姬對劉瑞那是越看越愛,然后在劉瑞的服侍下用了點粥飯,隨口說道:“你放心,孤活著一天,就不會讓太子之位落于旁人?!?/br> 薄姬說這話是很有底氣的,否則在新皇登基,有意封王的大洗牌里,劉啟也不會拿館陶長公主開刀。 明面上是借薄姬訓(xùn)斥館陶長公主視規(guī)則于無物,實則是在警告竇太后不要挑戰(zhàn)他的耐性。 畢竟在先帝去世后,梁王劉武作為先帝的嫡次子,進京吊喪的排場足以稱得上僭越。 雖然在朝臣們的質(zhì)疑下,劉啟沒少袒護弟弟,但是在袁盎去了趟長壽殿后,竇太后并未多留幼子幾天,反而在劉武離京后罰了幾個奉常的屬官,也算是給朝臣們一個交代。 “孤替皇帝做了回惡人,皇帝也該在你的事上給點承諾,不然就讓長壽殿的那位去鬧他。“年紀(jì)上來的薄姬在最喜歡的曾孫面前耍起性子,隨口貶了句焦頭爛額的劉啟便再次看向乖巧的劉瑞:”不出意外的話,你阿父會讓申屠嘉和竇嬰來做你的老師?!?/br> “丞相和竇王孫?”劉瑞還以為是自己聽差了:“他們能和平相處嗎?” 歷經(jīng)五朝的申屠嘉和大多數(shù)的西漢股東一樣,是庶民出身,功成名就后才開始念書,所以跟蕭何,陳平相比,完全稱得上沒學(xué)問又不懂權(quán)術(shù),因此對滿肚子墨水的讀書人抱有一種既羨慕又鄙視的心理。因為秦末重法家,高祖罵魯儒,呂后愛黃老,所以在申屠嘉那兒,儒法黃老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也就是在袁盎與申屠嘉交好后,他才勉強改變對儒學(xué)的態(tài)度,不再阻止儒生入朝,可私底下依舊覺得儒法誤國,不是好鳥。 不巧的是,竇嬰,竇王孫這個太后的堂侄并非是黃老學(xué)的擁躉,而是堅定的儒學(xué)支持者,甚至在入朝為官前數(shù)次拜訪“魯詩學(xué)”的開創(chuàng)者申培,舉薦其弟子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