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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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懂得‘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wù)‘的道理。可這兄弟也十分親疏遠(yuǎn)近的。很多時候,有仇的兄弟比外人更可恨?!?/br> 往近的說有勾結(jié)匈奴的劉氏族人,往遠(yuǎn)的說有同屬天主教的法蘭西為了報(bào)復(fù)西班牙而與奧斯曼結(jié)盟,而成吉思汗所留下的四大汗國更是把“要捅就捅兄弟刀子”貫徹了個十成十,所以才有“內(nèi)賊比外敵更可恨”的說法。 “很多時候,壞事是得有人做得,但不能由自己人去做?!?/br> 趙佗知道呂嘉的權(quán)力已無人可敵了嗎? 廢話,他當(dāng)然知道。 可是就和李治放任武則天做大,武則天放任來俊臣做大般,呂嘉……亦或是說整個呂家都只是他趙佗的刀子。 害人的事兒由呂嘉去做,新一代的南越人才會忘掉秦人的種種不好,把矛頭對向呂嘉及其爪牙,而非趙佗帶來的秦將秦兵。 也正因?yàn)閰渭螢橼w佗做了太多壞事,大漢打著撥亂反正的名號出兵南越時,番禺之外的越人部落才會招降地那么快。而貌似漫長的南越戰(zhàn)爭撐死也就持續(xù)一年,其中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趕路上。 “兄長好武,但也要多讀《春秋》,多讀《左傳》?!眲⑷鸩皇莿⒎堑挠H兄弟,但是瞧著對方的這副傻白甜樣兒,他也不免擔(dān)心劉非受人擺布。 嗯!歷史上的劉非死后也不消停。不僅出了個蒸其庶母,逼jian姊妹的太子,甚至還被淮南王坑了一把,落得個其子國除,被迫自殺的下場。 “陛下可別為難孤了?!眲⒎且仓浪皇莻€擅使手腕的人,可他一個不用繼承關(guān)中大位的藩王要啥手腕?等著被皇帝記上心頭嗎:“讀書這事兒,孤怕是沒多大指望了,所以還是指望后代吧!” 劉瑞見狀,自然不會繼續(xù)勸說兄長上進(jìn)。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劉非這個不愛讀書的居然知道“寒浞代夏”的典故,真是讓他小小地吃驚了下:“兄長近期可有復(fù)讀《楚辭》?” “什么《楚辭》?”劉非曬笑道:“我連《詩經(jīng)》都不大喜歡,又怎會讀屈子的書?” “那你怎知道寒浞代夏的事兒?”劉瑞不常微服私訪,但也知道民間愛聊的不是那位興建阿房的始皇帝,就是被《詩經(jīng)》罵了幾百年的桀紂與幽王。不過和后世搞出網(wǎng)廟十哲般,西漢也有文人懷疑桀紂幽王并非昏君,而是作為權(quán)力斗爭的失敗者被污名化了:“人們談到夏朝,多是討論商湯滅夏,甚少有人知道大夏有過一段不太光彩的中斷期。” 所以從另一方面來看,大夏也和漢朝一樣,有過一段起死回生的危險期。然而鑒于大夏不過就兩代就有后裔寒浞,加之遠(yuǎn)古版圖太小,少康滅寒后沒有遷都,因而沒有東夏西夏,算不得中斷的王朝。 只要不提政治這種令人頭疼的事兒,劉非的大腦都賺得飛快,臉上滿是迫不及待的分享欲:“這得歸功于陛下的小說寫的好,我們江都人都很愛看?!?/br> “噗……“這下不是上座的劉瑞,而是右手邊的昌平大長公主先被茶水嗆到了:“咳咳……劉非……” 喘過氣的昌平大長公主難以控制自己的音量,于是捂嘴尷尬問道:“你一藩王去看……” 瞄一眼上座的皇帝,昌平大長公主也不好說出“你一藩王去看這等小說作甚”,不然就是對陛下的不敬。 同理,關(guān)中的讀書人把《山鬼》罵了個狗血淋頭也難以阻止此書的爆火,以及些閨中女兒照葫蘆畫瓢地寫了些“大逆不道”的小說,甚至在《山鬼》的基礎(chǔ)上三創(chuàng)出內(nèi)部流傳的同人文。 和高中女生偷偷傳遞筆記本上的言情小說如出一轍。 昌平大長公主又不是死人,自然知道關(guān)中的勛貴少女因《山鬼》興起文學(xué)熱,所以也趕潮流地買來看看。 然后…… 然后她也沉迷其中,并且收購市面上的同人文來打發(fā)時間。 可喜歡歸喜歡,說出來卻需要勇氣。 尤其是像昌平大長公主這樣有頭有臉的中年婦人。 公開自己喜歡這種不入流的讀物還是太刺激了。 相較之下,劉非就沒那么多顧慮,但也沒把里頭的男女顛倒放在心上。 他嫡祖母那么牛的女人都尚且保不住呂家上下,之后的公主翁主難道能翻了天不成:“比起那些個滿嘴都是大道理的經(jīng)書,小說可就有趣多了。不僅孤對陛下的大□□不釋手,就連孤的妻妾兒女也都很愛陛下的大作。” 這話真不是有意奉承,而是劉非的真情流露:“陛下日理萬機(jī),怕是沒空繼續(xù)創(chuàng)作?!?/br> 劉瑞沒料到遠(yuǎn)在江都的好兄弟都度過自己的隨筆之作,但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根本沒有黑歷史被發(fā)掘的羞恥,反而一副“有品味,我很欣賞你”的高興姿態(tài):“等近期的事兒都忙完了,朕便提筆再創(chuàng)佳作?!?/br> “哦?那孤可就有眼福了?!眲⒎窃谶M(jìn)京前就派人買過關(guān)中的小說打發(fā)他因劉瑞的大作而逐漸升起的追書熱,所以聽了劉瑞這話也非常高興地表示自己要當(dāng)下本書的第一位讀者。 下座的周翁主瞧著兩位表兄相談甚歡的模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在那兒喝茶以掩內(nèi)心不安。 昌平大長公主倒是記得南越的王位,在劉瑞與劉非越聊越熱時終于把話遷回正軌:“除了秦人之后與被呂嘉打壓過的南越部落,番禺內(nèi)應(yīng)該也有與呂嘉不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