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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596章

第596章

    “脫不了干系?”右賢王對于單的發(fā)難嗤之以鼻,甚至還反打一棒道:“我兒子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左賢王發(fā)難?!?/br>
    羅姑比如父子間的一道豎線,連接著已搖搖欲墜的匈奴聯(lián)盟:“撐犁孤涂,你這可不大厚道啊!”

    匈奴丟了河套之地后,軍臣對羅姑比的態(tài)度比心電路圖還不穩(wěn)定,但總歸是達成對外的合作表象。

    羅姑比在軍臣的推心置腹下也表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巨大誠意,不僅同意派遣更多的右部騎兵,甚至連自己都成軍臣的“人質”,在這兒等著離開的次子過來“對賬”。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軍臣才說羅姑比是“自己人”。

    備注,是暫時的自己人。

    于單見狀也只好道出讓軍臣原地爆炸的話:“軍須靡不見了?!?/br>
    “什么?”軍臣扶著發(fā)昏的腦子,再次問道:“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br>
    這次的聲音拔高了兩度,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誰不見了?”

    “軍須靡。是軍須靡不見了?!庇趩沃肋@個問題有多嚴重,所以必須親自來報:“我去現(xiàn)場看了下,應該是被人劫走的?!?/br>
    “什么叫應該?”軍臣打斷了兒子的話,步步緊逼道:“別告訴我跟他同來的烏孫人全都死了,一個不留?!?/br>
    于單這次沒敢回話,而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差點引爆軍臣的怒火。

    從嫌疑來看,匈奴右部當然有殺軍須靡的動機,可在這種腹背受敵的關鍵情況下,軍臣是絕不能與羅姑比鬧翻。甚至說得更嚴重點,他能失去獵驕靡的支持,也不能讓羅姑比在明面上與他鬧翻。

    所以這事兒不管是不是羅姑比做的,他都得替對方收拾爛攤子。

    只是……

    “我們在軍須靡那小子的帳篷里發(fā)了個鬼鬼祟祟的玩意,不知您是否愿意聽聽他要說些什么?!?/br>
    第371章

    于單帶來的嫌疑犯長得就很典型,幾乎是“賊眉數(shù)目”的最佳參照。

    對方被拎雞仔似地扔地上后也不敢作呼痛之聲,只得摸著昂貴的地毯五體投體。

    “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庇趩卧谲姵嫉馁~里不好動鞭,所以由當戶代勞。

    兩鞭下去,對方身上的打結破爛便毫無意義,露出和凍土一樣粗糲斑駁的皮膚。

    新加波與馬來西亞的鞭刑能在三下打得罪犯昏死,而匈奴當戶的兩鞭下去,地上的人在兩下悶哼后趴著說道:“我看到右部的人襲擊了烏孫岑陬?!?/br>
    “右部的誰襲擊了烏孫的岑陬?”羅姑比在于單開口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軍臣,然后又對趴著的奴隸一字一頓道:“右部的誰襲擊了烏孫的岑陬?!?/br>
    “告訴單于,是右部的誰!襲擊了烏孫的岑陬?!边@次的音量已經(jīng)高到軍臣都要出言制止。

    羅姑比在塑料聯(lián)盟的約束力下還是決定保留軍臣的脆弱顏面。

    瞧著已經(jīng)張狂到要在他頭上拉屎撒尿的強力叔叔,軍臣只在兩個呼吸下讓于單趕緊了結這個不安分子。

    以為大大會向羅姑比發(fā)難的于單一臉懵逼,剛想問問軍臣是不是吃錯藥了,一旁的當戶便看不下去地揪起奴隸,在其不斷的求饒聲中處決了對方。

    “清理干凈?!?/br>
    軍臣是對當戶說話,可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好叔父。

    “我當然會清理自己的作戰(zhàn)現(xiàn)場。”羅姑比對軍臣的態(tài)度感到滿意,甚至有種凌駕于軍臣之上的太上皇感。

    這一刻的羅姑比在沒有吸fen的情況下飄飄欲仙,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在追什么什么東西。

    單于之位嗎?

    可現(xiàn)在的他看軍臣就像曹cao看著折騰的獻帝,就差問句“單于何故造反”的黑色笑話。

    “做長輩的還不需要小輩提醒?!绷_姑比在離開前拍拍于單的肩膀,后者明明比身形縮水的羅姑比高出一截,但卻顯得矮人一頭,看得軍臣十分火大。

    “一代不如一代??!”

    瞧著這做事猶豫,萬事都得請教大大的愚昧子弟,羅姑比竟產(chǎn)生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一群在父輩的榮耀后囂張跋扈的二世祖?zhèn)內(nèi)绾沃锡嫶蟮牡蹏?/br>
    冒頓和老上絕對是有“治國”的意識,但其他人嘛……

    想起被軍臣重用的中行說,羅姑比的眉頭越州越深。

    選個三面兩刀的閹人當治世之能才……這樣的匈奴還能好嗎?

    可是想想匈奴右部的情況,羅姑比又笑不出來了。

    人才!

    他上哪兒找人才?

    大漢?

    西域?

    還是烏孫?

    總不能讓西域人當中介,替他去大月氏和大月氏后的安息找人?

    “又不是從羊群里挑今晚下酒的小羊羔子……做事哪能這么做??!”羅姑比在回帳的途中小聲嘀咕著。

    同樣嘀咕的還有終于能問大大“為什么”的于單。在他看來,軍須靡的失蹤肯定會讓獵驕靡對匈奴產(chǎn)生怨念之情,所以必須禍水東引到右部頭上,以便軍臣從東攻入大漢腹地時有獵狗看著蠢蠢欲動的毒蛇……

    于單在來時就已想好要說些什么、罵些什么,以及如何打壓年紀是他三倍的羅姑比……甚至在叔祖已經(jīng)大搖大擺地離開后,他還在為自己的計劃感到可惜。

    “僅憑一個張口胡來的龍城奴隸就像拿下匈奴的賢王……”軍臣已沒罵人的力氣,難得在那兒“心平氣和”道:“你把那個奴隸帶到貴人會議上有人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