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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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雖說皇帝拒絕了些下三路的的要求,但是草原依舊寒冷,加上雁門、漁陽陸續(xù)接收了匈奴的牛羊,所以在中原送來萬顆雞蛋,京畿調(diào)來八箱糖后,劉瑞讓庖廚制了簡易版的冰淇淋。 “這可真是新奇玩意。”韓頹當(dāng)?shù)膶④娚矸菀仓蛔屗舻靡粋€(gè)前排位子。 “過去點(diǎn),乃公的腦袋快被你這蠢驢的頭盔給撞爛了?!?/br> “你是把乃公的腦袋當(dāng)飯桌嗎?頭盔都端不好的軟驢趕緊下去補(bǔ)補(bǔ)?!?/br> 因?yàn)闆]法憑空變出梯形圓場,加上打仗又不是去開車旅游,所以端著頭盔的士兵罵罵咧咧地就差開啟全武行。 “吵什么吵,再吵明天全部吃糠。”受不了的韓頹當(dāng)轉(zhuǎn)頭一吼:“送來的點(diǎn)心都堵不住爾堪比叟嫗的碎嘴碎舌。” 吵鬧的聲音立刻弱下,隨即便是鐵鏈耙開青草地的沙沙聲與斷斷續(xù)續(xù)的腳步聲。 “來了?!辈恢膫€(gè)士兵開口說道。 “叛徒!” “人渣!” “欺師滅祖的敗類?!?/br> “匈奴的走狗?!?/br> 觀刑的何止有士兵,還有被中行說這帶路黨搞得家破人亡的邊境黔首。尤其是與漢jian同姓,但早分到其它郡的中行氏者更是對其恨之入骨。 人從宋后少名檜, 我到墳前愧姓秦。 時(shí)過境遷,中行氏的榮光早已隨著三家分晉而一去不返,但好歹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糟糕的是,中行氏自發(fā)家起就以軍事為主,其出名子弟無一不是將帥之才。 軍隊(duì)這地方是最講家國情懷與男子氣概的。 中行說以一己之力毀了中行氏的百年信譽(yù)。若非皇帝另有打算,中行家的高低得派自己去處理漢jian……前提是他們真能找到熟手。 “動(dòng)手吧!”對于這種將死的人渣,劉瑞也不限制喂食opium果膏,正好省了銷煙的功夫。 【要不把劉彭祖的貨都好好保留?】 考慮到opium果膏在醫(yī)學(xué)上的強(qiáng)大作用,劉瑞決定換種方式“虎門銷煙”。 對于賣國賊、戀童癖,采生折割等罪大惡極的囚犯,光是砍頭還無以立威,必須出重拳。 “鄭謹(jǐn),回京后讓廷尉去趟內(nèi)帑,親自取走從廣川王家里搜出的毒物?!眲⑷鹎弥鍪终f話:“日后若有磔,車裂、具五刑者,也不怕其死得太快?!?/br> “諾?!?/br> ………… 中行說的嘴巴因不打配合獄卒的灌藥而被刀子生生撬掉了兩顆牙齒,連帶著已脫皮的嘴唇也也鮮血淋漓。 “嘔!”他很清楚自己喝的是啥玩意,梗著脖子想吐干凈,結(jié)果遭到獄卒的鎮(zhèn)壓。 “嗚!”中行說的腦袋被掰成一個(gè)可怕的弧度。 獄卒活似晨起的大媽去抖粘在垃圾筒上的茶葉瓜殼,將中行說的腦袋晃蕩幾下,逼其咽下溫水化開的opium果膏。 因?yàn)橛玫牟牧蠅蚝?,所以對方吐了兩口便開始夢見自家的太奶。 “啪!”獄卒見狀,直接甩了一巴掌讓昏昏沉沉的中行說清醒過來。 陛下是想這人多受行刑之痛,而不是讓他有機(jī)會舒服地死去。 配藥的醫(yī)家上前檢查中行說的瞳孔舌頭,記下對方的反應(yīng)才退下刑臺。 獄卒用特制的口器防止對方咬舌自盡,然后上了鉤針吊起對方的眼皮,避免他因緊張錯(cuò)過精彩部分。 屬實(shí)是貼心過頭了。 匈奴的工匠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鑿開一個(gè)活人的頭顱。 外場雖有感染的風(fēng)險(xiǎn),但好歹比監(jiān)獄干凈,而且還有低溫抑制細(xì)菌的繁殖。 “希望我這輩子都沒有被陛下厚愛的機(jī)會?!表n頹當(dāng)也親自拷問過不少叛徒,但還是為皇帝的做法捏了把汗:“日后還是少惹那些脾氣好的?!?/br> 這話聽得一旁的酈寄眉頭直跳——也就是在邊境吃沙的韓頹當(dāng)會覺得陛下脾氣不錯(cuò),要是換作九卿里任何一位,都不會因此事感到不可思議。相反,他們覺得這才符合陛下的風(fēng)格。 匈奴的工匠仔細(xì)剃光了中行說的頭發(fā),然后拿著類似錐子的工具沖著中行說的額頭比劃。 開顱是個(gè)技巧活。 尤其是給貴種作頭骨金器,那可不是一般的考研工匠技術(shù),既要保證敲下的頭骨十分完整,又不能讓犯人死得太過痛快。 以往的匈奴工匠是靠三塊木板固定犯人的頭顱,以此避免撬開對方的頭顱時(shí),后者會有瘋狂之舉。 大漢的少府從來不缺能工巧匠。尤其是在墨者占據(jù)少府的半壁江山后,陽城家與公輸家終于有了危機(jī)意識,開始接受墨者不干的臟活黑活。 中行說可真有福氣。為了這場公開處刑,兩名只為皇帝效力的公輸氏熬了一個(gè)通宵才制出滿意的固定器。 粗糲的鑿器在光禿禿的腦殼上敲出淺坑。 因?yàn)橛衞pium果膏的麻痹作用,中行說未立刻昏死,而是在劇痛中生不如死,隔著棉布瘋狂叫喊。 “嗚!” “嗚!” 中行說被鑿掉一塊梅干大的頭骨后便昏死過去,一旁的醫(yī)家趕緊為其包扎傷口。 因?yàn)榛实鄄幌胱屍渫纯斓厮廊?,所以在五天四夜的折磨后,中行說才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氣。 “死了?” “死了?!?/br> 劉瑞瞧著獄卒卸下中行說的遺體,盯著已經(jīng)沒了腦殼,但還是向前方瞪大微凸的眼球,像是要把某人的面孔記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