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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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歸亞想保持臣子得敬上風(fēng)度,但還是為樓蘭王的愚蠢感到無力:“國君……“ 他的語氣一秒幻聽哄孩子的幼師:“現(xiàn)在控制西域之東的是匈奴嗎?” 不是,是大漢。 安歸亞的靠山會不會倒還未可知,但樓蘭以前的靠山是倒了一半,也不知在緩過氣后能不能從東部殺回。 “但也不能立刻投身到大漢懷里?!睒翘m王也沒指望臣子能一心向己。不過一個巴掌地你玩啥命??!有那功夫不如想想全家富貴:“人都喜歡貞烈的?!?/br> 安歸亞:“……” “這就好比去集市里買羊,上趕著送的能是好貨?不坑人就謝謝他了。”樓蘭國在端水上肯定不如史上的烏孫,畢竟它的資本在那兒,撐破天也兩不得罪。然而劉瑞不是史上的漢武帝或漢昭帝、漢宣帝,會因?qū)ν獾慕?jīng)驗不足而相信的樓蘭的狗屁承諾。 歷史上的大漢信了樓蘭兩次,然后對方跳反了兩次。也是有了這兩次的慘痛經(jīng)歷,西域都護(hù)府的駐軍被增了一倍,軍官更是直接住到樓蘭王宮。 安歸亞能理解國君的中庸之策,因為他在宣室殿里也是打著讓樓蘭自治的白日美夢。 結(jié)果…… “你知道東甌閩越嗎?”劉瑞的表情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但還是對外使保留了一絲客氣:“他們坐擁十萬人口都不敢提自治之事?!?/br> 當(dāng)然,這里也有東甌閩越與漢地相連的戰(zhàn)略弊端。 “樓蘭有多少人?多少籌碼?敢跟朕提自治之事?” 說句難聽的話,目前唯一有資格提自治的也就南越國,但在劉瑞的姑母拿下繼承權(quán)后也會變成普通的藩國。 樓蘭所能依仗的就只有將隴西郡與入口隔開的南羌百部。 匈奴一衰,sao動的不止政變頻出的烏孫,還有覺得自己很行的北羌七族。 南羌仗著祁連山脈暫時沒有后顧之憂,奈何有個搞事的鄰居秉持著“沒條件讓敵人大亂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的缺德準(zhǔn)則,不一會兒復(fù)刻了場經(jīng)典之戰(zhàn)——還記得秦國是怎樣吞并巴國蜀國的?先人打樣,后人乘涼。 “估計等您矜持完了,西域都尉也已抵達(dá)樓蘭的門口?!?/br> “而且還帶著一群建城的工人。” “建城?”樓蘭王想放聲大笑:“一群用木頭造房的也懂得用石頭造房?” 安歸亞在原地欲言又止了會兒才小聲回道:“人家只是不善于此,并不代表人家不能學(xué)著造城。” 末了,他還補(bǔ)充道:“除了西域,大漢還有連接身毒的蜀身毒道。” “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算西域沒人教他如何建立抵御風(fēng)沙的城鎮(zhèn),他也能靠蜀身毒道購入西部的建筑人才?!卑矚w亞是去過莎車,見過已成安息半子的大月氏的,所以對那兩地的建筑水平小有研究:“有價值的人才能故作矜持,沒價值還擺架子的叫自尋死路。” 樓蘭王的沉默震耳欲聾。 二人在那兒相顧無言至夕陽西下,金燦燦的禮物開始變得灰蒙蒙后才發(fā)出一道干澀之音:“漢皇……不會效匈奴之行,把樓蘭……” “放心,漢皇對女人沒興趣。” 樓蘭王:“……” 不,你這一說他更擔(dān)心了。搞得像是大漢的皇帝有啥不能見人的特殊愛好。 意識到嘴瓢引起對方誤會的安歸亞忙不迭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樓蘭除了地理位子就沒有讓漢皇在意的地方?!?/br> 有那功夫擔(dān)心劉瑞沖著一個縣級小國敲骨吸髓,還不如先擔(dān)心樓蘭的底層黔首會不會往大漢狂奔——畢竟過了祁連山脈就是隴西郡,而隴西郡又挨著大漢的京畿之地,屬于是很難陷落的安全地帶。 對于經(jīng)歷過諸多困苦的樓蘭人而言,沒有什么比安全更值得為之付出。 “我勸您在這幾日里好好想想要不要簽這份協(xié)議。”安歸亞也不把人逼得太緊,可時間不等人。劉瑞打通南羌的步伐從未停止,而蜀身毒道的商貿(mào)往來與安息、羅馬的反應(yīng)也加速了樓蘭籌碼的掉落。 第457章 醉醺醺的安德烈亞斯光腳走在坑坑洼洼的雅典貧民窟里。這座經(jīng)歷戰(zhàn)爭摧殘的文明之地在羅馬人的統(tǒng)治下早已沒了往日的靈氣。無論是文學(xué)上的纖細(xì)優(yōu)美還是經(jīng)濟(jì)上的繁榮昌盛,都在此刻猶如腳下的殘破石磚——不完美,但好歹能應(yīng)付日常。 “我屈服在這樣大的苦難之下,忍受起痛苦來,看起來可憐!我憐憫人類,自己卻得不到憐憫;我在這里受罰,沒有誰憐憫,這景象真是使宙斯丟臉?。。ü畔ED悲劇作家埃斯庫羅斯所著的《被縛的普羅米修斯》節(jié)選)?!卑驳铝襾喫乖陬~前撞得紅彤彤后仰天高歌,聲音里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路過的貧民以為這是從斗雞場或比雷埃弗斯港口(雅典著名的紅燈區(qū))賠得血本無歸的倒霉鬼,紛紛轉(zhuǎn)著機(jī)靈的眼珠上前問道:“閣下,您是要落腳之處嗎?” 這是要黑吃黑的節(jié)奏。 安德烈亞斯只是醉了,不是傻了,昏了。 他生得副高高壯壯的摔跤手樣,一看就是難惹的角色。 見此情形,黑吃黑的貧民不免脖子一縮,琢磨著要如何退身。 “我是在找落腳之地?!被蛟S是酒勁上頭,安德烈亞斯惡趣味地將對方脖子錮在懷里,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會被弄臟:“你家若在利卡比托斯山上,倒也可以替我找個干凈房間(暗示對方自己喜歡男妓,而且想找被閹割的男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