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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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占了屬于“太子之地”的于屠日禪也不例外。 所以說他們是一伙人也沒有說錯。 “你咋確定烏維那小子是先對上我而不是先解決你?!?/br> 于屠日禪微微一笑:“我要是死了,你猜烏維的兄弟會不會盯上屬于下任單于的左賢王部?烏維不傻,不會讓老父親和兄弟沾染最大的左賢王部,所以讓我暫代其位是最好的選擇?!?/br> “那你不怕……” “他若想要右谷蠡王部就必須解決你這堂祖?!庇谕廊斩U知道對方想說什么,很快打消夏日圖的顧慮:“伊稚斜的腦子不蠢,更清楚在當(dāng)下的環(huán)境里,留著我比殺了我,流放我要符合匈奴的利益最大?!?/br> 如今的西域早就不聽匈奴話了,尤其是在漢朝修好通往西域的康莊大道,各地有了大漢的堡壘、錢莊、以及重要的駐軍者后,西域?qū)π倥膽B(tài)度就是一句“談過,但是以后別聯(lián)系了”。 當(dāng)然,不聽話是一回事,要賺錢是另一回事。 和匈奴一樣,西域和大漢的核心地步還是有著相當(dāng)明顯的貿(mào)易逆差,所以為了多賺點錢,西域不僅出口羊羔給大漢,更是借之前的封鎖用大漢的食鹽、茶葉、以及各種絲綢制品從匈奴換取大量牲口,轉(zhuǎn)手就以高出進(jìn)口的一倍價格賣給大漢。 劉瑞對于屠日禪沒啥感情,很清楚這素未謀面的遠(yuǎn)房表弟不可能對大漢產(chǎn)生依戀之情。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國家政治需要一層皮囊頂著才不會讓人覺得冷血。 正如《是,大臣》里的漢弗萊說得那樣,英國有沒有防御機(jī)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英國人得相信政府有在保護(hù)國民安全。 同理,劉瑞和于屠日禪有沒有感情并不重要,重要的底層的民眾相信他們有點感情,而且這和美國的政客競選時反復(fù)提起“自己有黑人血統(tǒng)”或“自己娶了少數(shù)族裔的伴侶”是一個套路。 而且不止需要大漢擺脫困境烏維不能妄動這個權(quán)力暴漲的先王之子,右賢王部的掮客以及背后的支持者也不能放著利益的虎旗被王庭拔掉。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小手一牽,轉(zhuǎn)賬三千。轉(zhuǎn)賬一停,愛情歸零。資金一斷,感情就散。 于屠日禪體會過這利益之重,所以他很確定自己不會成為烏維上位的第一目標(biāo)…… 前提是烏維的腦子沒有問題,并不像是呼扶羅般全是馬糞。 “……你比你的兄弟聰明。”夏日圖要重新評價這個堂侄,同時也對他的態(tài)度好上幾分:“成交。” 他用小刀割破手掌,向其伸出流血的右手。 于屠日禪也割破右掌,同夏日圖握緊右手。 ………… 說服軍臣把左谷蠡王的王號封給夏日圖要一番口舌,讓王庭的貴人承認(rèn)這個新王又要一番口舌。 夏日圖是見過他的大大花了多少心思才坐穩(wěn)這個右賢王位,所以覺得自己得到一年后才可以得到龍城受封。 然而他對于屠日禪的能力還是了解不夠。這廝兒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很快就讓不喜堂弟的軍臣同意冊封新的左谷蠡王,而且還讓王庭的貴人保證會在龍城大會里支持此事。 “你是怎么辦到的?”出于不想低人一等的好奇,夏日圖在于屠日禪訓(xùn)練已從左部趕回的殘兵敗將時上門問道:“軍臣那個老不死的也就罷了,其余人也不是你的支持者,怎么就……” “花錢?!泵χ?xùn)練私人武裝的于屠日禪不想打理煩人的堂叔,但是為著日后的合作還是做了表面功夫:“一金不夠就用上十金,十金不夠就用上百金?!?/br> “真金真錢地狠狠砸下,再硬的嘴也可以松軟?!庇谕廊斩U擦擦臉上的細(xì)密汗珠,皮膚因為近日的吹曬皺了不少,整個人比實際年齡老了五歲:“欲成大事者,不會連這點錢都舍不得吧!” “……”為自己的前程舍得花錢是一碼事,但是為他人,而且是關(guān)系不好的他人花這筆錢就…… 夏日圖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因為他是真沒料到于屠日禪能為他的王號拼到這般地步,于是賺頭看向被訓(xùn)的左部的殘兵:“你能馴服于單的人?” 僅管他對一直都是透明人的堂侄有所偏見,但是匈奴也是存在無孔不入的地域歧視:“他們會聽右谷蠡王的話?!?/br> “起初不會,但是被祭天或是賣給邊境的jian人就會乖乖聽話。”于屠日禪有點奇怪堂叔為何發(fā)出此問:“您訓(xùn)兵時不也是靠威逼利誘,斷了他們的念想與傲骨來調(diào)教出個虎狼之師?!?/br> 說罷他從馬奴的手里接過一支造型奇特的羽箭,沖著正在吃草的牲□□了出去。 羽箭在空中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聽得已對于屠日禪產(chǎn)生戒備的夏日圖脖子一冷。 鳴鏑弒父可是匈奴經(jīng)久不衰的一道傳說。尤其是在軍臣未死,于屠日禪已經(jīng)掌握兩部的大前提下,他搞這個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目的,或是…… “放心,我還沒有弒父的必要。”于屠日禪見堂叔的表情有點不對,故作親密地拍拍對方的肩膀笑道:“不過是正常訓(xùn)練。冒頓去后,匈奴內(nèi)用此法訓(xùn)兵的不計其數(sh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得虧是在匈奴之地,要是在大漢,光是提到“弒父”二字就夠他們喝上一壺。 或許是被鳴鏑的事情嚇了一跳,夏日圖也沒空去管堂侄的舉動是否逾越,而是撐著發(fā)昏的腦子勉強(qiáng)一笑:“不過是先人舊俗,是沒什么好驚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