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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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比對,一比對就穿幫了! 柳如海雙眼一翻,就直直往后倒去,先裝個暈再說吧…… 第255章 求情 得知誠意伯暈倒被人抬回府后,姝音眉心輕蹙,哼了一聲:“真是個無賴!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去嗎?” 見自家皇后惱了,顧珩也沉了臉,立刻詢問剛從京衙趕回來報信的錢三:“柳如海謀害妻主這點(diǎn)可入得了罪?” 錢三的臉上露出些遲疑之色,微微搖頭,“小的問過府尹大人了,就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說有些難。主要是時間太久遠(yuǎn)了,證人證物都不足。受害者孔大娘子本可以直接指證,但她不會說話也不認(rèn)字,不能把柳如海謀害她的詳細(xì)過程表達(dá)出來,而下人阿秀也沒有親眼看到柳如海害人,她的證言不夠有力。” 姝音之前也猜到多半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想要以謀害人命定柳如海的罪或許有些難,但“侵占妻主家產(chǎn)”這一罪是板上釘釘?shù)模?/br> 按照大鄴律法,贅婿不能有私產(chǎn),更沒有繼承女方家產(chǎn)的規(guī)矩。柳如海的入贅文書上也寫得清清楚楚,不管是柳如海本人還是他所出的孩子,三代之內(nèi)都不能還宗。 可這柳如海不僅早早就改回了本姓,霸占妻主的家產(chǎn),更是在孔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就與現(xiàn)在的誠意伯夫人有了茍且生了兒子。 從誠意伯世子只比巧容小兩歲這一點(diǎn),就能直接把柳如海這個贅婿抓去下大獄。再加上,孔大娘子手頭上的證據(jù)完全可以證明柳如海霸占了孔氏家產(chǎn)。 這樣,就算不能讓他償命,也能讓他凈身出戶再流放三千里! 錢三小心翼翼覷了一眼自家陛下的眼色,斟酌道:“不如奴婢給府尹李志透個話,讓他這次放寬一點(diǎn)審案的要求?” “不可!”顧珩還沒說話,姝音就出言拒絕了,態(tài)度很是嚴(yán)肅,“公堂之事豈能兒戲?” 錢三被皇后娘娘這句話嚇得一抖,立馬下跪請罪。 姝音知道他也是好意,自然不會怪罪他。這件事孔家本就占理,按律法來判就夠柳如海受的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徇私枉法呢? 顧珩淡淡掃了錢三一眼,黑眸銳利,隨即看向姝音的時候,清冷的眸色卻又翻涌著繾綣的柔情,溫聲道:“姝兒勿憂,此事不必偏私就能讓柳如海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聲線溫柔卻又帶著九五之尊的絕對權(quán)威。 柳如海這次是怎么都跑不掉的,他現(xiàn)在這樣不過是做垂死掙扎罷了! 另一頭,李志這幾日又愁得掉了一地的頭發(fā),這京城的府尹可太難做了!從那日在后衙看到錢大總管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柳如海一案——陛下很是關(guān)心。 至于為什么,他的心里也有答案。如果只看表面,很容易誤解為陛下這是想為自家后宮的柳美人出頭,畢竟誠意伯可是柳美人的父親。 但是,他李志破案無數(shù),可不會想得這么簡單。經(jīng)過他的抽絲剝繭,再三分析,反而得出陛下這是在監(jiān)督他好好辦理此案的意思,畢竟皇后娘娘的發(fā)小可是苦主孔大娘子的親生女兒。 就陛下對皇后娘娘的寵愛勁兒,他推測的準(zhǔn)沒錯!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李志辦案時就更加放開手腳了。他才不管柳如海是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了,日日派衙門的人去誠意伯府催促他們家快些交出名下的產(chǎn)業(yè)名錄。 同時,李志對柳如海做了贅婿卻公然毀約一事的判罰也下來了——徒三年。 在這一點(diǎn)上,柳如海是完全不占理的,李志的判罰公正嚴(yán)明,到哪里都能說得過去。只是有一點(diǎn),李志有些為難——這柳如海不是平民,身上有著伯爺?shù)木粑?,他并不能大喇喇就上門抓人。 得!他一個小小的府尹可管不了勛貴的事。 還是報到陛下那里吧…… 李志能想得到的,柳如海也能想到。為今之計,只能先一步入宮求陛下看在他過去的功勞和柳美人的份上網(wǎng)開一面了。 顧珩早就料到誠意伯會求到自己這里,不由得想到了和姝音的那幾句玩笑話,臉上不自覺就帶了點(diǎn)笑意。 柳如海心下一喜,以為陛下看在女兒的面上對他們柳家始終是不同的,便顛倒黑白是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直把自己塑造成了被刁奴陷害失去妻子又忍辱負(fù)重白手起家的好男兒,最后竟還腆著臉請求陛下為他做主。 顧珩氣笑了,挑著眉問:“你想要朕如何做?謀財害命一事先不論,你的入贅文書如今還在李志那兒作為證據(jù)保管著,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這就是在孔家還沒有絕戶的情況下私自毀約。” 柳如海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孔通寶生的女兒也給一道弄死了!這樣孔家就絕戶了,他作為贅婿還宗也合情合理。 哎!他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柳如海面露沉痛,把自己早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陛下,微臣改回原姓也是迫不得已的??准夷切┠晟庾龅么?,仇家也多,微臣也是想保住妻子留下的唯一血脈才不得不隱姓埋名的。” 顧珩笑得越發(fā)溫和,可說出的話卻讓人四肢發(fā)涼,“你可知欺君該當(dāng)何罪?” 柳如海神色一緊,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嗷一聲立刻哭訴起自孔大娘子失蹤后,自己是如何惶恐、如何迷惘、如何糾結(jié),最終又如何在戰(zhàn)亂里為顧氏大軍提供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