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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英雄紀在線閱讀 - 第六章-質(zhì)女

第六章-質(zhì)女

    公堂之上,氣氛肅然,在刻有『公正無私』碩大四字的匾額正下方,一名身著黑白色官服的當?shù)乜h衙正坐在審判庭上,而在其身旁,則站著一名手持紙扇遮掩住面容的青年,府衙內(nèi)之官兵們則手持刀劍林立在臺下兩旁,而在左右兩排官兵們的中間,則是一名膚白似雪的美麗女子正站在受審位置,此女有著盛世美顏,渾身更是散發(fā)出一股俠客英氣。

    「本官現(xiàn)在判決,叛亂國家罪成立?!巩?shù)乜h衙坐在審判庭上裁示道。

    「你……」受審女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上方,美麗的雙眸如蒙上一層黑霧的明月般不再皎潔,眼眶中盡是不甘含恨的淚水,但此刻其望向的,并非負責審判的地方官,而是站在其身旁將紙扇拿下,露出一臉得意的那人。

    眼前男人瞇著眼露出微笑,雖其相貌堂堂,此刻在女子的眼中卻是狡詐無比……

    「混帳!我殺了你---」一聲怒吼,慕容傾權(quán)自睡夢中驚醒。

    此刻其正在皇城的王之寢室中就寢,大夢驚醒的她額冒冷汗,回首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就如同夢中的雙眸般,今夜的月雖是明亮皎潔的滿月,現(xiàn)在卻蒙上一層如陰霾般的云霧。

    「居然又想起這些事…」慕容傾權(quán)一手扶住額頭,稍微擦拭了一下汗水喃喃自語,雖然只是夢境,但憶起過去,怒火仍舊猶如往昔般旺盛。

    「武凰、武凰!」此時,房門外突然傳來陣陣著急的喊聲與敲門聲。

    「何事?」

    「稟告武凰殿下,皇城內(nèi)有人入侵!」門外女兵聲音十分惶恐:「舞將軍以及陸大人兩人已前去對抗入侵者!請武凰小心!」

    「來了嗎…」相比方才夢境的驚恐與震怒,慕容傾權(quán)此時已無過多情緒,只見其緩緩站起,向門外女兵說道:「本座知道了,傳令下去,入侵者一事本座將親自處理,也派人告知舞天闕與陸飛,本座隨后就到,在那之前,其馀人不得前去與入侵者交戰(zhàn),若遇見那三人,也盡速離開并通報本座。」

    「可是武凰殿下,入侵者只有三人……」門外女兵疑惑著。

    「現(xiàn)在皇城內(nèi)兵力所剩無幾,幾乎前去處理叛軍之事、或是支援各城鎮(zhèn),以目前狀況,交給將軍們處理即可,不可徒增傷亡?!鼓饺輧A權(quán)命令道。

    「是……知道了。」

    就在門外女兵領(lǐng)命離開后,慕容傾權(quán)輕聲呼喚道:「心兒?!?/br>
    「在?!挂宦暬貞?yīng),原本僅有武凰一人的房間之中,不知何時竟在角落多出一道倩影,只見此女在月光無法照射處,不見其容貌。

    「去吧,一切小心?!鼓饺輧A權(quán)。

    「了解?!故盏矫詈?,方才在角落的蹤影瞬間消失……

    另一方面,方才擊倒左將軍.舞天闕的戰(zhàn)七郎與瀟湘雨、南宮無名等三人在紫耀凰朝宮中穿梭,由瀟湘雨負責在最前方帶領(lǐng)其他兩人前行,所謂擒賊先擒王,其目的正是前往武凰慕容傾權(quán)所在之地與其正面交鋒。

    「喂,你這傢伙真的知道慕容傾權(quán)那娘們現(xiàn)在在哪里嗎?」三人一邊在宮中奔跑穿梭時,戰(zhàn)七郎向瀟湘雨問道:「這城中衛(wèi)兵未免也太少了吧?」

    「沒錯,因為人員幾乎都在外地分身乏術(shù)。」瀟湘雨說,表情自從打敗舞天闕以后便越來越嚴肅,準確地說,也許是越接近慕容傾權(quán)越發(fā)不茍言笑。

    「看來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見到慕容傾權(quán)了吧?」一旁南宮無名笑著問。

    『咻---』突然,一聲破空聲疾呼而來!

    「什么???」方才還樂觀地認為一切十分順利的南宮無名首當其衝,只見其身影回旋、閃避過致命一擊,但胸前衣領(lǐng)亦留下一道切口痕跡!

    「是誰!?」三人同時停下腳步,戰(zhàn)七郎首先怒吼道:「鬼鬼祟祟躲在暗處搞偷襲???給老子滾出來!」緊握手中金槍進入警戒狀態(tài)。

    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從暗處緩緩走出,來人穿著一身紫藍緊身衣、口戴奇特面罩,將烏黑黝亮的秀發(fā)綁成一束,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亮麗,手持一口細劍,不僅與一般寶劍相比較細許多,且長度亦僅有一般寶劍的一半而已,此女緩緩邁步向前,最終在三人面前僅幾步之遙停下腳步。

    「小娃兒?」戰(zhàn)七郎看著對方嬌小的身軀,一臉困惑:「這傢伙成年了沒?是說剛才搞偷襲,現(xiàn)在倒是挺有種的,居然敢直接站在我們面前?。俊?/br>
    「前輩小心?!鼓蠈m無名則有些許警戒,「剛才此人走來時,在這空曠的皇城中居然絲毫沒有半點腳步聲,可見她應(yīng)該是名輕功高手?!?/br>
    「嗯…」瀟湘雨則一語不發(fā),逕自抽著菸觀察著來人。

    「你,閃過了?!箣尚〉纳倥粗蠈m無名說道,儘管因面罩而無法看清表情的情緒,但似乎是對其方才閃過自己的偷襲而感到驚訝。

    「你這是驚訝嗎?」南宮無名笑著說:「我剛才可是差點被你殺死啊…要說驚訝的話,我才是該驚訝的人吧?哈。」

    「你們,一起上嗎?」少女望向瀟湘雨與戰(zhàn)七郎,語氣毫無波瀾。

    「謝謝姑娘好意,但在下是和平主義者?!篂t湘雨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慢慢往后退,手中菸斗仍沒有放下,吐出的煙霧隨著腳步一圈又一圈。

    「小娃兒,你是看不起我們嗎?老子一個人就夠了!」戰(zhàn)七郎則與瀟湘雨相反地站了出來,「雖然老子不喜歡欺負未成年,但囂張的小鬼實在需要教訓一下?!箲?zhàn)七郎雖身負重傷,仍自信慢慢地將金槍筆直朝向地面一震。

    「前輩,等等。」南宮無名伸手擋下準備繼續(xù)前進的戰(zhàn)七郎。

    「怎么?你小子想表現(xiàn)啦?」戰(zhàn)七郎問。

    「剛才這位小姑娘一出手便是先衝著我來,雖然我很崇拜前輩,但既有如此美麗的邂逅,豈有拱手讓人之理?」南宮無名一邊說著、一邊撥著自己的一頭金發(fā)走向?qū)κ郑狡渖砬皟H三步左右的距離時停下,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兩人的身高差更顯得格外明顯,對方只有到自己胸前而已。南宮無名笑道:「剛才因為太暗、距離遠沒看清楚,這么近一看,還真是小巧呢~」

    「哼!」冷哼一聲,少女竟是又採取突襲。只見其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短劍反手向上一刺、直取對手面門而來!

    「好快!」速度之快,連一旁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亦不禁喊出聲為之驚嘆!

    「唔……」南宮無名身子向后傾斜,呈現(xiàn)一種不自然的姿勢,而對方短劍亦與自己的下顎僅些微之差,雖是又驚險閃過,但這次卻是首度負傷,只見南宮無名下顎流下些許鮮血、稍稍見紅?!负簦秒U吶…」

    「你,很快---」

    簡潔的話語、極速的身手,少女話語未盡又突然發(fā)動連續(xù)攻勢!只見其緊握短劍之手一個側(cè)轉(zhuǎn),劍鋒走勢瞬間改變,南宮無名亦趕緊后退欲與其拉開距離,但對方身法變幻莫測,兩人呈現(xiàn)一退一進之態(tài)勢!

    「快的人是你吧……哇---」南宮無名驚呼連連、左閃右避、不斷后撤,卻又在后退之后再畫弧、形成一個圓形之姿,兩人如同在一個圓中追趕,而南宮無名以行云流水之姿閃避同時,手中寶劍亦同時出鞘抵擋。

    黑夜之中,兩人的身影彷彿在空中盤旋的兩隻老鷹般難以捉摸;皇城之內(nèi),雙劍來回交擊,如同千軍萬馬的兵器同時交鋒般回盪在整個廣闊的皇城。

    「南宮那小子在做什么?該不會是看對方是小鬼而手下留情吧?」一旁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一臉不悅,嘴里雖是如此說,但其實看得出來對手身影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自己雖在一旁觀戰(zhàn),內(nèi)心卻是躍躍欲試。

    「呵……」稍微用馀光瞥一眼身旁,瀟湘雨并未多做回應(yīng),只是抽著菸靜靜地在觀戰(zhàn),似乎對兩人的身手十分滿意。

    「喝!」么喝一聲,南宮無名手中寶劍一揮,數(shù)道劍氣破空而出!

    只見少女不言不語,手中短劍如同把玩一般,橫、劈、斬、反握等姿勢運用自如,竟快速擋下來襲的所有劍氣,而在擋下對方招式的同一時間瞬間消失!再出現(xiàn),已是高舉短劍在南宮無名左側(cè)!

    「什么???」南宮無名提劍急擋,卻在擋下同時吃下對方數(shù)次凌厲踢擊!「唔!」一聲悶哼,被踢飛數(shù)步之外的南宮一個側(cè)翻,再次站起身來。

    「但我,更快?!股倥唵螏鬃直M訴真實戰(zhàn)況。

    「還好她身型嬌小……不然剛才我可慘了……」南宮無名拍了拍被踢擊中的腹部向少女笑著說道:「我的腹肌可是很硬的呢~」

    「南宮無名你這白癡在搞什么???」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朝南宮無名大吼道。

    「前輩…」南宮無名單手稍微整理因戰(zhàn)斗而凌亂的一頭金發(fā),接著用馀光看向戰(zhàn)七郎,無奈地苦笑著,「雖然還有『那招』還沒使用,但說真的,我可沒有故意在放水…這小姑娘,是真的很強啊……」

    「南宮……?」少女聽見戰(zhàn)七郎大喊南宮的姓名后稍稍停頓數(shù)秒、面罩下的面容無法看清,但眼神似有猶疑,隨即又迅速地再次擺出戰(zhàn)斗架勢。

    「看來不拚一下不行了---」話語方落,南宮無名竟是壓低身姿、雙手擺向身后以俯衝姿勢朝向?qū)Ψ綐O速飛奔而去---

    「嗯?」少女見對方竟與方才多變的路數(shù)不同、筆直地朝自己衝來,不禁心生疑惑,可高手過招一切盡在一瞬,眨眼間南宮無名已到自己身前---

    「喝---」只見南宮無名擺在身后之右手快速揮劍而來---

    少女以短劍迅速擋下對手襲來攻勢,卻見南宮的另一隻手亦迅速襲來!

    「結(jié)束了!」一聲吶喊結(jié)束,南宮左手竟是揮出另一把劍???

    「好慢……?」只見少女方才一手持短劍擋下攻勢、以輔助之姿的另一手則突然握住持劍之手,持劍的雙手一旋、南宮無名右手之劍頓失平衡而傾斜,同一瞬間,再順勢向上踢飛南宮無名左手襲來之劍,冷然道:「贏了。」眼見勝券在握,少女一氣呵成雙手握勢再轉(zhuǎn)、向?qū)κ謸]斬而去!

    「南宮!糟了!」同一瞬間,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大喊一聲。

    「未必然。」一旁瀟湘雨吐了一陣煙圈,煙霧在空氣中好似時間凝結(jié)般。

    「我說結(jié)束了…」短劍近在咫尺,南宮無名竟是嘴角上揚、毫無畏懼。

    「……嗯?」見對方竟一臉得意,少女瞬間疑惑---

    『咻---』只聞一破空之聲,方才從南宮左手被少女踢飛之劍瞬間快速飛回,直接命中少女戴著面罩的臉部!

    「?。贵@叫一聲,少女被突然襲來之物擊飛數(shù)尺之遠,倒地不起!

    「哦?」不只被擊飛的少女,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亦是一臉疑惑,一切都只在眨眼之間,發(fā)生的太快,即便強悍如他,此刻也是不明所以。

    「御劍訣.飛燕還巢?!鼓蠈m無名撥弄著金色瀏海,英姿颯爽道:「剛才我假裝用二劍流,實際上是為了讓她放下防備,但不得不說,正面對決還能讓我這樣絞盡我這天才頭腦如此大費周章,她是真的很強?!?/br>
    「喔喔喔!真有你的!你這小子果然有一套?!孤勓?,戰(zhàn)七郎恍然大悟。

    「瀟湘先生,放心吧?!鼓蠈m無名收起寶劍,指著倒在遠處的少女說:「剛才我左手使用的只是劍鞘,御劍訣飛回來擊中她的只是劍鞘,所以她并沒有死,只是暫時昏睡過去而已,畢竟要我對這么嬌小可愛的姑娘下手,我也辦不到,身為南方第一美男子,憐香惜玉才能更加分啊~」

    「臭小子,贏了還要講屁話,呿?!闺m口出惡言,但見到伙伴勝利,戰(zhàn)七郎亦開心地準備朝南宮無名走去。

    「等等?!挂慌詾t湘雨此刻卻伸手攔阻。

    被突然擋住去路,戰(zhàn)七郎又再次一臉狐疑地問:「你干嘛?我們都贏了…」

    「你,真、真的,很強……」微微顫抖的嬌柔之聲:「自武凰殿下訓練我之后……第一次……」說著,撿起方才掉落的短劍,并緩緩站起身…

    「這小鬼還沒躺下???喂,別硬撐啦?!箲?zhàn)七郎朝著少女喊道。

    「有點不對勁呢……」瀟湘雨則在一旁抽著菸隨時觀察現(xiàn)場狀況的變化。

    「躺好吧,剛才雖然只是劍鞘,但好歹也是正中你的小臉……」南宮無名正準備繼續(xù)勸對方放棄認輸,此時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這才驚覺…隨著少女緩緩站起身子同時,臉上面罩亦破裂、掉落墜地,而在面罩落地與月光同時映照在對方臉龐上的一瞬間,南宮無名這才完全看清楚,原來在面罩之下的少女,竟生得一副楚楚可憐、清純佳人之美貌。

    少女原本戴面罩時就能看見的一雙大眼,面罩掉落后,精緻小巧的鼻子、艷紅水潤的朱唇,與其如汪洋般水亮的雙眼可說是完美比例,而被其容顏所震憾到的南宮無名竟一時啞口無言,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完全站起身。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少女完全起身后先是疑惑南宮的反應(yīng),接著一手輕輕擦拭嘴角鮮血,隨后竟雙手放下,開始緩緩深呼吸:「呼--」

    「你……」南宮無名仍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呼--」少女仍在進行深呼吸。

    「喂,那小鬼在干什么?」戰(zhàn)七郎問向一旁的瀟湘雨。

    「這個是……」瀟湘雨沒有回應(yīng)問題,只是靜靜地看著。

    「好了……」少女做完深呼吸后,只見其嬌小的身軀周遭,竟產(chǎn)生些微異樣氣息,雖然外表看似與方才并無二致,但觀戰(zhàn)的瀟湘雨與戰(zhàn)七郎卻可以明顯感受得出來,她,氣場與方才完全不同了。

    「喂,那小鬼是不是有哪里不太一樣……」戰(zhàn)七郎向一旁瀟湘雨確認自己心中所想是否屬實,雖rou眼無法清楚看見,但氛圍已然不同。

    「是一種呼吸法,用來增強斗氣與肌rou密度。」瀟湘雨抽著菸淡淡地說道。

    「呼吸法!?這是這種年紀的小鬼能學會的東西嗎?她是天才吧?想不到不只是南宮,那小娃兒竟然也在保留實力……」即便強悍如戰(zhàn)七郎,確認心中所想后,也不由得由衷感到震驚。

    「這個,厚重?!股倥聪虻袈湓诘厣系拿嬲?,「礙事,換氣,困難?!菇又菜埔磺幸呀?jīng)準備萬全,持劍之手揮了揮,擺出戰(zhàn)斗架勢。

    「你、你的名字是……?」驚訝好一陣子的南宮無名終于開口。

    「嗯?」少女疑惑地歪著頭,接著報上姓名:「西門心?!?/br>
    「西門……」聽聞對方報上姓名后,戰(zhàn)七郎更是震驚,再問瀟湘雨:「喂喂……這、這該不會是西門世家那個說什么被武凰抓去當人質(zhì)的女兒吧?」

    「果然是如此?!篂t湘雨沒有正面回答。

    「什么鬼?你倒是解釋一下果然是怎樣?。俊箲?zhàn)七郎一頭霧水。

    「西門心?!鼓蠈m無名似乎也瞬間明白箇中緣由,撥了撥金色瀏海,舉起手中寶劍擺出架勢,道:「來吧,我會拯救你的?!?/br>
    「在說什么?」西門心玲瓏大眼疑惑地看著南宮無名,接著--

    消失了,她就這么消失在眾人眼前。

    「什么!」戰(zhàn)七郎震驚地看向方才西門心所站位子?!改切」砣ツ牧??」

    眼見對方憑空消失,南宮無名再次震驚,警戒地環(huán)顧四周,突然---

    「剎那斬……」只見西門心從正上方如飛鷹之姿俯衝向下!

    「唔!」南宮無名雖即時提劍向上阻擋,無奈向下俯衝之勢造成衝擊加倍,手中寶劍瞬間被彈開,而就在同一時間,對手攻勢便再次襲來!

    「六連月華!」絲毫不給對手喘息之機,就在彈開對手寶劍瞬間,西門心緊握短劍之手再次回旋,反握一斬、換手再斬,頃刻間,完成六次連續(xù)斬擊!竟是連續(xù)完成相同動作六次!

    「呃……」噴濺的鮮血在夜空馀暉的照映下如一幅畫作般,南宮無名還未回過神來,胸口登時已多出六道鮮紅傷痕,終于不支倒地了!

    「什么???」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大叫一聲。

    「結(jié)束了?!刮鏖T心面無表情,接著轉(zhuǎn)向觀戰(zhàn)的其馀兩人,「下一個?!?/br>
    「還是那句話,言之過早了吧?」瀟湘雨微微一笑。

    「唔!呃……」沉重低吟,南宮無名一手持劍扶劍撐地、一手按住膝蓋緩緩強行撐起,其身軀不停顫抖,苦笑著說道:「好險、好險……」

    「居然,還活著…?」西門心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站起身的南宮無名,由于自己從小身形便比同齡人嬌小纖細,因此擅長以速度克敵、以技巧取勝,方才的剎那斬.六連月華,正是利用向下俯衝的加速,搭配在一秒之內(nèi)瞬間砍出六斬的技巧,二者完美搭配的連續(xù)技,而對方,竟能支撐過去…

    「你的速度確實加快許多…咳咳……」南宮無名吐出鮮血,如風中殘燭般搖曳著,「但你剛才受到御劍訣的攻擊,果然也并非毫發(fā)無傷……」說著,其搖晃著身軀,再次笑道:「這下子…我們現(xiàn)在又是公平對決了……」

    「南宮那小子,沒問題吧?」一旁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彷彿身歷其境這場戰(zhàn)斗般,粗曠的臉頰上流下汗水,自鬍渣上滴落……

    「看來這是你與我選上的繼承人之間的戰(zhàn)斗呢…慕容…」瀟湘雨仍舊抽著菸斗,臉上露出微妙的神情。

    「再一次,收拾你?!闺m然對于對手仍能站起感到十分訝異,但僅是片刻,此時的西門心臉上回歸平靜,再次擺出攻擊姿勢。

    「最后一招?!鼓蠈m無名亦心知彼此身體狀況皆達極限,戰(zhàn)局,已是終章。

    「剎那斬?!拐Z畢,西門心再次消失無蹤。

    「那小鬼又消失了!好快!」戰(zhàn)七郎驚嘆道。

    「同一招重復(fù)使用,我南宮無名可沒有那么傻,在上面!」南宮無名大喊一聲,一抬頭,果不其然西門心正在其上方,南宮亦持劍一躍而上---

    「那又如何!」西門心亦一改平靜如水的態(tài)度,只見兩人身影將要接觸的瞬間,短劍再次向下?lián)]砍準備彈開長劍,激昂道:「六連月華!」

    「御劍訣!呀---」南宮無名亦大喝一聲,竟是選擇放開手中寶劍,徒手接住對方揮砍而來之短劍,而自己的雙手亦因空手奪白刃而沾染鮮血!

    「什、什么?。俊挂妼Ψ骄篂橥绞謯Z刃而放棄兵器,西門心大為震驚,同時因提防對手凌空御劍之術(shù),而將目光移至對手丟棄的寶劍之上,但,寶劍竟毫無動靜,僅僅是普通地掉落地面!「這…」就在西門心疑惑瞬間---

    「喝---」再次大喝,南宮無名奪劍的雙手運動真氣,將自身真氣上導至手中短劍,西門心由于分心于對手寶劍之故,冷不防被襲來之氣息一震,其嬌小身軀瞬間失衡、同時雙手一松,南宮無名則再吶喊道:「你中計了!」竟是用盡氣力將短劍之刃當成劍柄、而將劍柄作為武器使出劈空斬擊!因分心而一時間恍神的西門心毫無防備,被如槌般劍鞘直接擊中腰部!

    「?。刮鏖T心水靈雙眼此刻一片空白……

    此刻其腦海,竟是浮現(xiàn)人生過往片段。

    「心兒,本座如果未來遭遇不測,你便是繼任者。」慕容傾權(quán)看著西門心。

    「怎么會?jiejie可別這么說,您可是天下無敵的武凰殿下?!刮鏖T心聽著慕容傾權(quán)的話,不解一向英勇果敢的武凰殿下,為何突然如此憂愁善感。

    「你可知本座為何當初要你們西門世家將你為人質(zhì)送來?」慕容傾權(quán)問。

    「知道。」西門心答:「西門家一直安逸于西域百年第一世家之位,雖然將城中經(jīng)濟與一切事務(wù)打理得很好,但自家內(nèi)部文武卻是不斷退步。」

    「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鼓饺輧A權(quán)微微一笑,「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一年,我看見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竟只因為女兒身而只能在家學習女紅?!?/br>
    「咦?練武奇才?我嗎?」西門心指著自己一臉疑惑。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單純跟健忘。」慕容傾權(quán)笑著說:「當年本座方一統(tǒng)西域,急需西域第一世家、也就是你們西門家的支持,因此去找你父親商談,卻見一群小男童在欺凌一隻幼犬,你都忘記了?」

    「啊~那個啊……」西門心吐舌俏皮地笑著,「那是他們欠打。」

    「身形如此嬌弱的你,居然能將幾名比你年長的男孩擊退?!?/br>
    「那只是我著急心疼狗狗被欺負,哪是什么練武奇才~」西門心笑著。

    「無論如何,如若本座未來真被推翻,西域百姓的未來,便交給你了?!鼓饺輧A權(quán)輕輕拍了西門心的肩膀。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啦~」西門心搖搖頭堅定地說道:「在我來這里之前,人人都說武凰殿下殘暴,但jiejie其實很溫柔呢!而且西域在jiejie統(tǒng)領(lǐng)的這些年,國泰民安、大家衣食無慮,jiejie真的擔心太多了?!?/br>
    「國泰……民安嗎?」慕容傾權(quán)充滿英氣的眼神突然一冷。

    「jiejie?」西門心疑惑地看著一臉憂慮的慕容傾權(quán)。

    「長時征戰(zhàn),統(tǒng)一后又年年掃蕩反抗軍…真的是國泰民安嗎……」慕容傾權(quán)說到一半,話鋒一轉(zhuǎn):「總之,雖然同為女兒身,但身為西門家的名門正派之后,倘若未來哪天本座不在了,至少你能名正言順地繼承本座之位。」

    「jiejie……」西門心還想安慰對方些什么,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還有,你也該對別人像這樣多說點話,老是怕生,未來是要如何成為一方之主?」雖是言語教悔,但慕容傾權(quán)卻摸了摸西門心的頭……

    「jiejie放心,不會有事的,心兒一定會成為jiejie最強的劍。」

    「我…我,是武凰殿下,最強的劍!」一回神,西門心雙眼再次恢復(fù)光彩,此刻的她,雖短劍被奪、手無寸鐵,卻是大喝一聲:「我不會輸!喝---」以單手為刃,使出手刀斬向眼前對手,正中南宮無名手臂!

    「唔?!鼓蠈m無名手臂一震,原本便重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手中奪下之短劍亦隨之掉落,與西門心兩人雙雙跌落、同時倒下。

    「南宮!」觀戰(zhàn)的戰(zhàn)七郎大叫道。

    激斗過后,歸于平靜。

    南宮無名與西門心兩人皆倒地不起。

    「喂,現(xiàn)在是怎樣?」戰(zhàn)七郎先是緊張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無名,再看向一旁仍在抽菸的瀟湘雨,「你這傢伙倒是說句話啊?」

    瀟湘雨面無表情,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靜靜地看著倒地的兩人。

    片刻,一陣乾咳聲打破了激昂過后之寂靜,只見倒下的兩人之中,其中一人正勉強地緩緩站起,此人并非南宮無名,而是西門心。

    「咳、咳咳…」此刻的西門心渾身顫抖不已,眼神雖是堅毅,卻汗流浹背,勉為其難地撐著身子,口中不停緩緩說著:「我、我沒輸,jiejie…我…」

    「南宮!那小子…可惡…」眼見似乎勝負已分,戰(zhàn)七郎手中緊握金槍,但心中卻猶豫不決,雖是敵人,但自己現(xiàn)在若上前攻擊,豈非卑鄙小人?

    「等等吧?!勾藭r一旁瀟湘雨終于開口,戰(zhàn)七郎則一臉疑惑看著他。

    「我、沒輸,我,會保護……」來不及說完,方站起身的西門心眼前一白,搖晃后再次倒下,而就在她嬌弱身軀即將再次墜落地面時,一隻沾染鮮血的手臂接住了她,正是直到剛才仍倒地、不知何時重新站起的南宮無名。

    「好好休息吧,你真的很強。」接住西門心的南宮無名說道,接著將其緩緩放下,讓其以沉睡之姿躺在地上。

    「南宮!」戰(zhàn)七郎大叫著對方的名字,喊道:「你這臭小子讓老子擔心死了,還以為你是死了呢!媽的。」邊說著邊上前大力勾住南宮無名的肩膀。

    「哇??!」被對方大手一攬,南宮無名瞬間感到背部一陣疼痛感延伸至全身上下,大叫:「前輩!我原本沒死,被你這樣一弄也要死了!」

    「嘖,大丈夫,剛才被砍成這樣都沒死,現(xiàn)在是死什么!」戰(zhàn)七郎調(diào)侃道。

    「我可沒有前輩如此耐打??!」南宮無名確實現(xiàn)在渾身顫抖著,接著看向方才自己輕放至地上的西門心,「要不是我靈機一動,用話術(shù)讓她誤以為我還有氣力使用御劍訣,恐怕今天敗的就是我了……」

    「這小鬼應(yīng)該年紀比你還小吧?」戰(zhàn)七郎亦看向倒地的西門心,「左將軍就已經(jīng)是不簡單的角色,這娃兒如此年紀便有這樣的功夫,更是強者?!?/br>
    「無論如何,勝負便是勝負,這個世界重視的,只有結(jié)果?!勾藭r瀟湘雨緩緩走來,說道:「人生經(jīng)驗的差距便是這個結(jié)果的關(guān)鍵?!?/br>
    「瀟湘先生,我不懂?!鼓蠈m無名仍舊看著西門心,眼神充滿疑惑,「既然她是武凰從西門世家那抓來的人質(zhì),為何會如此死命效忠?」

    「這嘛……」瀟湘雨抽著菸斗,吐出陣陣煙圈?!高@個問題,等見到慕容傾權(quán)本人后,也許你們便會知道了?!?/br>
    「那女暴君還真是魅力無邊啊,竟讓這些人視死如歸?!箲?zhàn)七郎一臉不解,接著又問向一旁瀟湘雨:「我這邊是還能再戰(zhàn),完全沒有問題,但我看南宮那小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不行了,這下是怎樣?老子要單挑武凰了嗎?」

    「哈哈……確實?!鼓蠈m無名苦笑道:「前輩、瀟湘先生,真是抱歉,我應(yīng)該是無力再戰(zhàn)了,不過對手應(yīng)該也只剩武凰本人一個了吧?」

    「嗯……」聞言,瀟湘雨若有所思地抽著菸,突然---

    「你們以為這里是哪里?」宏亮的聲音在不遠處憤怒地響起,就在三人注意到的同時,兩把雙劍快速襲來!

    「小心!」戰(zhàn)七郎挺身而出、奮力一擋,只見雙劍與長槍交擊一聲響,戰(zhàn)七郎退后數(shù)步、而雙劍則是飛回去源頭,被其主所接住。

    「你是何人?」身受重傷的南宮無名看向來人問。

    「凰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陸飛!」陸飛邁步走向三人,手中雙劍之劍柄一赤一青,雙眉亦如劍飛,渾身怒氣,走至三人面前時,發(fā)現(xiàn)一旁被擊敗倒地的西門心,怒道:「居然將武凰殿下的愛將心兒傷至如此…可恨jian賊,確實強悍,但也到盡頭了,你們?nèi)说男∶?,就由本將來取!?/br>
    「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嗎?好??!這場讓老子來!正好老子還沒打過癮呢!」聞言,戰(zhàn)七郎再次斗志高昂,手中長槍一揮舞產(chǎn)生強大風壓。

    「這下麻煩了,居然還有……」一旁南宮無名心知自己氣力已盡,經(jīng)過方才與西門心的一戰(zhàn),已經(jīng)暫時無法再運動真氣使用御劍訣,幾乎無力再戰(zhàn)。

    面對戰(zhàn)七郎與對手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瀟湘雨卻仍是一臉悠間抽著菸。

    「住手?!咕驮趹?zhàn)火即將再開,此時,突然一道霸氣的聲音打斷眾人。

    「又是誰???」被打斷即將開始的戰(zhàn)斗,戰(zhàn)七郎一臉不悅地看向來人。

    只見一個身影從禁軍統(tǒng)領(lǐng)陸飛的身后不遠處緩緩走來,而一聽聞方才之聲,陸飛立馬收起雙劍,恭敬地朝向來者鞠躬行禮。

    此女膚白如雪、唇紅齒白,有著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然而雖有精緻美麗的五官、氣質(zhì)出眾的外貌,渾身卻散發(fā)出王者霸氣,其最終走至禁軍統(tǒng)領(lǐng)陸飛的身旁停下腳步,嚴肅凜然地看向瀟湘雨三人。

    「此人正是武凰.慕容傾權(quán)。」與對方四目交接對峙的瀟湘雨向身旁戰(zhàn)七郎與南宮無名說道:「終于,來到這一刻了……」

    「什么?」南宮無名驚訝地看著眼前氣質(zhì)出眾的絕世美女。

    「她就是那個女暴君?。俊箲?zhàn)七郎亦震驚不已,與自己想像中三頭六臂的筋rou女王形象截然不同,眼前出現(xiàn)的女子雖是威風凜凜,但身形與容貌卻無異于一般大家閨秀,驚嘆道:「有沒有搞錯?。??」

    「心兒,你表現(xiàn)的很好?!鼓饺輧A權(quán)欣慰地看著一旁倒在地上昏迷的西門心喃喃自語道:「不愧是本座中意的繼承人。」

    「這下可不妙了,這次居然魔王跟大將同時現(xiàn)身…」才剛經(jīng)歷險勝的南宮無名此刻雖仍手握劍柄,但心里深知自己已無力再戰(zhàn)。

    「喂,瀟湘雨,現(xiàn)在開始你可不能再藏招了??!」看著眼前的女王者,雖然與自己心中想像差距甚大,但憑藉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武者直覺,戰(zhàn)七郎心知,此女絕對非同小可,負傷的自己絕不可能一人同時戰(zhàn)勝眼前兩人。

    「當然,已經(jīng)到最后了,在下怎么還會藏招呢?」瀟湘雨抽著菸微笑道。

    「辛苦您了?!雇蝗灰痪渫回5脑挻驍鄳?zhàn)七郎與南宮無名的思緒。

    只見武凰慕容傾權(quán)看著瀟湘雨,微微點頭示意。

    「不會,屬下僅是做出份內(nèi)之事,武凰殿下?!拐f出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瀟湘雨。

    「什、什么?!」原本見到武凰本人便已震驚的戰(zhàn)七郎與南宮無名,此刻聞言更是如雷貫耳般震撼不已!眼前,一直以來的同伴、一路走來的領(lǐng)袖,召集三人一齊討伐武凰慕容傾權(quán)的,不正是眼前此人嗎?

    「瀟湘雨!你……!?」戰(zhàn)七郎眼神中是震驚、更是感到被欺瞞之震怒。

    「武凰殿下,您這是…?」此刻,不僅是敵方的兩個男人,即便是身為皇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武凰貼身護衛(wèi)的陸飛亦是一頭霧水、驚訝于眼前狀況。

    「不僅獻計幫助凰朝平定多次叛軍內(nèi)亂,還特意找來南武林知名的兩位高手協(xié)助本座鍛鍊重要的下屬們,能做到這般地步,真不愧是首席軍師。」慕容傾權(quán)一臉平靜、輕描淡寫地說著,完全無視在場眾人的驚訝。

    「首、首席………???」陸飛。

    「軍師!?」戰(zhàn)七郎衝著慕容傾權(quán)怒吼道:「喂!你在說什么!?你這臭婆娘!現(xiàn)在是在說什么鬼話???」

    「紫耀凰朝首席軍師.瀟湘雨。拜見武凰殿下?!篂t湘雨收起手中菸斗、單膝跪地,向慕容傾權(quán)行大禮示意。

    從未在武凰以外之人面前現(xiàn)身的首席軍師,終于現(xiàn)出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