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約三十出頭的黑發(fā)男人懶懶的靠在另一個白發(fā)青年的懷里,似乎想睡覺,不時蹭了蹭對方的胸口以便調(diào)整舒適度,眼神似瞇非瞇,如同一只慵懶的黑貓。 但很快的,他就感到了強烈的不滿,沒什么力道的手抓住另一只要脫他襯衣的手,有些沙啞的聲音還帶著軟軟的鼻音,糯米般濡軟:“干什么……別亂碰……” “我絕不讓一個不洗澡的醉鬼上我的床?!?/br> “我睡這里啊……”白千嚴(yán)歪著頭看他,混沌的腦子迷糊得幾乎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是覺得身上的味道很香,似乎可以吃的樣子…… “閉嘴?!笨∶赖綆缀醪凰迫祟惖陌装l(fā)青年依舊固執(zhí)地解開白千嚴(yán)的扣子。 “你好煩……”白千嚴(yán)不高興了,掙扎著從凌一權(quán)懷中爬出,爬著攀著似乎要在附近找個地方睡,最后居然爬進了浴缸里。 噗! 溺水! 待凌一權(quán)無語地將人撈起時,白千嚴(yán)已經(jīng)全都濕了。絲質(zhì)的雪白襯衣幾乎貼在了身上,加上有幾顆扣子解開的緣故,半邊襯衣幾乎滑到了肩膀下面,以至于他完全動彈不得,苦哈哈地扶住凌一權(quán),居然還先埋怨上了:“你這個孩子怎么搞的,用水潑我做什么……” 透明的水滴不斷地從男人線條有致的軀體上滑落,順著淺蜜色的鎖骨仿佛一路舔砥般滑入了衣衫下的皮膚上。 “你別亂動,這樣我不能幫你洗澡?!绷枰粰?quán)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嘶啞。 他挪了挪位置,有力的手也穩(wěn)穩(wěn)扶住了白千嚴(yán)緊實的腰,以至于對方只能很被動地半趴在他身上,而那透過綿軟濕襯衣傳來的體溫,清晰得幾乎燙傷了他的手。 “洗什么……要睡……”白千嚴(yán)掙扎著又要起身,凌一權(quán)卻沒有耐心地直接撕掉了他的衣服。 “白千嚴(yán)……”而后,白發(fā)青年抵著對方的額頭低沉地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br> “……”白千嚴(yán)迷茫地看著他,卻是什么也沒聽懂,只是覺得嘴唇很疼,也很麻。(親了吧?又被和諧了) 在他不多的意識中,他覺得壓著自己的這個發(fā)白青年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可他卻根本動彈不得…… “我跟她分手了。” “嗯?” “你明白嗎?” “我想睡覺……” “……” 球狐貍依舊撓門,卻漸漸被里面的聲音嚇得不輕,擔(dān)憂得原地直轉(zhuǎn)。是有人被攻擊了么,聽起來很痛苦很痛苦,似乎在哭……(好吧,絕對不純潔?。。。?! 絕對h了啊?。。。。∽约貉a腦中..........) 還有很多水聲,是掉到水里了么…… 怎么辦,好著急?。?/br> 球狐貍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它都不記得是多久的時候,門開了,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將白千嚴(yán)抱了出來,而白千嚴(yán)似乎非常累,幾乎無法動彈,身上也一塊紅一塊紫的,好像是牙印。接著,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將白千嚴(yán)放在了床上,很溫柔地為他蓋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緊緊將對方抱在了懷里。 ============================= 凌家主宅 比起凌一權(quán)那棟雪白的住宅,占地數(shù)千平方的凌家主宅則是清一色的黑,整個建筑群的線條大氣而簡練,甚至連裝飾也并不多,以至于還沒靠近,一股極具壓迫感的肅殺之氣變撲面而來。 凌一權(quán)的前女友淺昕顫顫栗栗地跟著一名黑衣保鏢朝大堂走去,一路上,周圍三三兩兩的巡邏保鏢以及獵犬總是讓她的背脊陣陣發(fā)毛。 無論是巡邏還是站崗,那些人從來都是軍事化的行為模式,除了必要的暗語跟手勢,幾乎嗅不出一絲人味。 這棟住宅她只來過一次,還是死纏著凌一權(quán)讓他帶自己來的,而后,卻打死都不愿意再來了。 因為,在這里待上的每一秒鐘,都讓她有種被血腥包裹的恐懼,尤其是只要她有一絲多余的動作,立刻就會有近十道視線鎖在她身上,嚇得她控制不住地哆嗦。 可這一次,她卻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她甚至還不知道凌叔是否愿意見自己。 好在對方似乎還記得她,也沒有為難便讓人將她帶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么她感覺到主宅的戒備,似乎比以前森嚴(yán)了很多,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過了一會,她便被帶到了會客室,一進門,她就有種腳軟的感覺。 因為凌一權(quán)的父親,看起來情緒非常的差,視線朝她掃過來的時候,淺昕差點給嚇跑了。 只見男人懶懶的窩在沙發(fā)上,微微仰著頭,神情疲憊而陰戾。從他略微蒼白的皮膚上來看,他似乎沒有得到充足的睡眠,細長的鳳眼下有著黑色的陰影,再配合著略微凌亂的發(fā)絲,竟然有種妖異的錯覺。 而從來都是打扮得一絲不茍的男人此刻卻穿得相當(dāng)隨意,似乎身上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導(dǎo)致極其挑剔的他不得不穿著柔軟的浴袍來減少摩擦。只是這樣的天氣未免有些發(fā)涼,所以還隨意地披了件黑色的水貂皮草,交疊著的長腿懶懶的從衣擺下伸出,微微帶點粉色的膝蓋跟腳趾卻又種毫不違和的、近乎惑人的感覺。 但最吸引淺昕注意的,卻是男人腳下踩著的一名長發(fā)男子。 他看起來似乎被打得很慘,無數(shù)道血rou模糊的鞭痕在他赤裸的背后縱橫交錯著,而后,兩條精致的鐵鏈將他的雙手牢牢地鎖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