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繪從身后抱住他，臉頰和耳朵一起發(fā)燙，僵硬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腳步頓住，神情陷在陰影里。

    真繪緊緊抱住他，她再度開始膽大妄為，他沒有掙脫她。真繪的臉頰摩擦他后背，像挽留，“……好想看看您?！?/br>
    五條沉默著。

    場面僵持。

    伊藤真繪摟在他的腰，很用力也很僵硬，像情人告別時(shí)的擁抱姿勢。

    但五條老師和她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為什么這么奇怪。

    他可以掙脫她，但沒有。

    他可以說些讓她高興起來的話，但他不會這么做。

    說什么我很矛盾，其實(shí)你更加矛盾吧。

    真繪只是這么忿忿想著。

    她對男性根本沒有任何想象力。她太年輕了。

    五條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你手在發(fā)抖?！?/br>
    “……抱歉?！?/br>
    “我的心情的確不是很好?！?/br>
    真繪想問“為什么”，他繼續(xù)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從剛剛開始，我就想做一件事。不過我克制了這個(gè)想法——嗯，和好幾年前相比，我現(xiàn)在的克制力強(qiáng)了很多。”

    “您想做什么？”

    “做生氣時(shí)想做的事?！?/br>
    “是什么？”

    他沒有回答。

    真繪茫然著。

    什么意思。

    為什么話說到一半。

    五條能聽到她的心跳。這些心跳太劇烈，勃勃躍動，身體緊貼，如此嘈雜。因?yàn)樘厥獾闹淞?，他能聽到太多?xì)微的聲音，有時(shí)不堪其擾。何況如此靠近的心跳，接近轟鳴了。

    伊藤真繪問他，想做什么。

    其實(shí)他想做的事和她無關(guān)。

    但她抱住他。

    又一次不知死活、莽撞天真地?fù)溥^來。

    五條慢慢轉(zhuǎn)身，他們的身體分開，伊藤真繪茫然中帶著失落，想說話，又不敢開口，下一秒，她的下巴忽然再次被攥住。

    他俯下身，在真繪逐漸因震驚瞪大的雙眼中，沒有片刻等待，嘴唇壓了下來。

    真繪條件反射要驚叫，張開嘴，叫聲便被堵回喉嚨，他的舌頭沒入，抵著她舌尖，用力吸吮一下。

    她目瞪口呆，幾乎在瞬間，雙腿就像骨頭被抽空似的軟下去，后背撞到墻，她痛呼一聲，他動作更為深入，五條不太客氣地松開她下巴，壓在后腦上。

    真繪頭暈?zāi)垦?，在長達(dá)五六秒，或者十秒的過程中，才反應(yīng)過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天啊。

    這是什么。

    她不敢絲毫動彈。

    嘴唇上的壓迫又深又重，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完全籠罩她，覆蓋她。

    首先是感官，其次是氣息，那股甜膩的香氣比他進(jìn)入她身體時(shí)更為劇烈，幾乎在狂轟濫炸。

    震驚中真繪的大腦遲鈍到什么都無法思考，什么都無法考慮。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gè)念頭。

    他在吻我。

    五條老師在吻她。

    接吻這個(gè)行為對少女而言，總是神秘莫測、意義深刻。

    伊藤真繪艱難地吞咽。

    舌頭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口腔好像完全被他占據(jù)了——他吸了吸她舌頭，真繪馬上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窒息，缺氧的窒息。

    ……好像要神經(jīng)衰弱了。

    “呼吸?！彼穆曇繇懫稹?/br>
    呼吸。

    要怎么做。

    “你想把自己憋死么？”五條說，“呼吸，然后把眼睛閉上?！?/br>
    “嗯、嗯。”真繪胡亂點(diǎn)頭，聽話地照做。

    她閉上眼睛，眼珠在眼皮下亂顫，五條看了她一會，再度低下頭。

    他把真繪壓在墻上，接著吻她。

    他動作并不溫柔，甚至有點(diǎn)粗暴了，并不像真繪以為的那種接吻——純情電影中的少年少女嘴唇輕碰嘴唇，淺嘗輒止，沒有深入接觸就彼此羞紅了臉。

    這完全是成年人的接吻方式。

    沒有絲毫前戲，過渡，給她喘息的時(shí)間，不知道是不想照顧她的感受，還是他的經(jīng)驗(yàn)使然。嘴唇剛一接觸，他就打開她牙齒，舌頭侵入進(jìn)來，只是舔一下，雞皮疙瘩就一層一層往外冒。

    對真繪而言，太勉強(qiáng)了。

    口水來不及吞咽，要流出來。

    五條的指腹摸到臉頰，撇掉她唇角水漬。

    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熱辣的感覺在下腹聚集，蔓延到身體各處。真繪難耐地并腿，喘息中夾雜呻吟，在這個(gè)黑黢黢的角落，非常突兀。

    她緊緊抓著他制服，把制服揉到皺巴巴。五條空出手，從后背，滑到她臀部，隔著百褶裙，忽然用力揉了一下。

    “五條老師！”她尖叫道。

    但他沒有停下來。

    他離開真繪的嘴唇，在喘氣，呼吸帶著令她哆嗦的急促。他很高，所以必須彎下腰，低下頭，才能吻她。這實(shí)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但他有點(diǎn)興奮。

    這種興奮很罕見——

    實(shí)際上，事到如今，很少再有什么事能令他感興趣，令他興奮。

    他的學(xué)生，抬著頭，在他眼中的樣子，迷亂的眼神，紅腫的嘴唇，粉嫩的舌尖，亂七八糟的喘息，還有……不斷起伏的胸口。他不應(yīng)該看著她。他不應(yīng)該繼續(xù)看著她。

    不應(yīng)該繼續(xù)做下去。

    但他久違的、找到了一些曾經(jīng)隨心所欲的感覺。

    比如去破壞什么。

    比如想再次聽到那些竭力克制的啜泣。

    有一瞬間胸口涌動的情緒近似嘲弄。但他只是看著她，什么都沒想。正是什么都沒想的時(shí)候，他硬了。

    手心覆蓋她臀部，五指扣下，臀瓣仿佛是她全身最豐滿的部位。真繪全身緊繃，使勁咽口水，但唾液無休止分泌，自從這個(gè)吻結(jié)束，她的舌頭、口腔，好像暫時(shí)脫離控制，怎么處置都忘到腦后。五條的動作堪稱色情，她無比緊張。

    然而，又期待著接下來的事。

    這件事，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腿軟下去，已經(jīng)全靠他支撐她，拽著她。五條的手滑進(jìn)了她的裙子，沿著大腿，一碰她，真繪就忍不住要叫。

    他的手又冷又熱，撫摸過她大腿，她的皮膚和呼吸一起顫抖，接著直奔主題，隔著內(nèi)褲，非常直接摁壓上去。內(nèi)褲中央一片濕潤，不知道是在他第一次攥住她下巴時(shí)濕了，還是因?yàn)榻游菨窳恕?/br>
    并且濕的越來越厲害，窄窄的xiaoxue像脫離大腦單獨(dú)存在，yin液泛濫，讓內(nèi)褲緊貼陰戶。

    他手指進(jìn)入，在xue口一撫而過。xue口潮濕到糊滿yin液，好像根本不是他插進(jìn)去，而是吞吃掉他手指。

    里面太濕、太滑了。

    真繪緊咬著下唇，臉紅到耳根，手心在出汗，后背也在出汗，后脖頸濕噠噠的，緊貼發(fā)絲。渾身上下好像都在流水。

    狹窄的yindao因緊張而不斷收縮、閉合，像主動去含住他手指。他淺淺摩擦幾下，就響起了咕唧、咕唧，曖昧的摩擦聲。

    是不是太快了。

    ……在這樣的場合。

    好緊張。

    而且好害羞。

    無論如何，不管是這個(gè)吻，還是突如其來，他罕見的主動——主動吻她，主動摸她，都太出乎預(yù)料。大腦超負(fù)荷，明顯不夠消化這些信息。

    現(xiàn)在在身體里的那只手，平時(shí)觸碰最多的東西，恐怕是咒靈吧。這只手能輕易扯碎它們的頭顱，這只手能將骨頭捏成奶酪一樣軟。

    而現(xiàn)在他撫摸她，速度緩慢，動作很輕，似乎擔(dān)心會破壞她。真繪能夠清晰感受他如何深入，推開層層迭迭涌上來的體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進(jìn)入到深處。

    真繪艱難道：“……老師?！彼椭^，“我站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