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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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跑來?”陳跡連忙將雨傘舉高,移到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養(yǎng)子頭頂,心疼地拍掉他肩頭的積雪,“是不是等很久了?怎么不帶傘?” “我去市一中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考完了肚子突然好餓,想吃爸做的rou饅頭?!鼻伛错樖纸舆^養(yǎng)父手中的直柄傘,兩人并肩走了出去,“坐車過來的時候只是陰天,就沒帶傘?!?/br> 聽他這么說就知道是臨時起意跑過來的,陳跡半是無奈半是憂心地嘆了口氣:“你想吃什么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給你送過去。你明年就要考重點(diǎn),時間那么緊張還跑來跑去,小心你mama不肯再讓你出門?!?/br> “她不會知道的?!鼻伛醋孕艥M滿地回答,“而且我已經(jīng)長大了,她沒道理像栓小狗一樣栓著我了?!?/br> 聽他這么說陳跡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很高興秦翊一直惦記他,但也不希望他和自己的父母鬧僵,畢竟他們才是他真的家人。就像秦翊mama當(dāng)年帶走秦翊時說的,雖然很感謝他照顧秦翊那么多年,但是血濃于水,他總歸還是隔了一層。 兩個人冒著風(fēng)雪走到了陳跡的宿舍,狹窄的房間有著單身男人的雜亂,但一點(diǎn)也不會臟,秦翊很開心地?fù)湎蝠B(yǎng)父那張小小的鐵單人床,像只許久沒回過家的小狗一樣抱著被子亂蹭。 陳跡好笑地要把他拉起來:“外套都是濕的,別往我被子上擦,快點(diǎn)脫下來,不然你要我晚上蓋濕被子嗎......” “你幫我脫?!鼻伛瓷熘直郏室赓嚻ぱ鎏稍诖采喜粍訌?。 “那么大人了,怎么還像小孩子一樣......”陳跡無奈,只好靠過去剝他的外套,結(jié)果秦翊垂在床邊的長腿忽然一勾,陳跡猛地失去平衡,哇哇亂叫地摔到了他身上。 被秦翊抱個滿懷的陳跡感受到趴著的胸膛傳來一陣悶笑的震動,他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陳跡嘆氣地拍了拍兒子結(jié)實(shí)的手臂:“快放手,我去給你熱饅頭啊?!?/br> “不要,等下再去?!睂Ψ讲粌H沒聽他的話,還摟著比自己瘦小一號的養(yǎng)父晃了晃,往他脖子上深深一嗅,低聲說,“爸,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br> “???那是超市促銷時買的檸檬味香皂,你喜歡的話送你一塊。” “哈哈,是嗎,好啊。”聽到養(yǎng)父認(rèn)真又毫無察覺的回答,秦翊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陳跡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這樣他肋骨被勒得好痛,他忍無可忍地拍了拍自顧自笑個不停的兒子:“夠了吧,我要起來了,你不是要吃饅頭嗎?” 再三催促后,秦翊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到陳跡是從綠色的老冰箱里直接取出做好的饅頭,他有些意外地歪了歪頭:“爸,你提前做好了???” “怕你哪次又不打招呼就跑過來,所以都會多做一點(diǎn)放冰箱,看,現(xiàn)在不是用上了嗎?” “是啊?!鼻伛纯粗腥藶樗β档谋秤埃旖锹冻鰷厝岬男θ?。 男人端起盤子到公共廚房去了,秦翊枕著手臂環(huán)顧這個他一直生活到七歲的房間,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綠色的窗紗還是當(dāng)年那一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風(fēng)雨摧打得發(fā)白了,窗臺下面是一張漆紅木的書桌,上面...... 看到桌上放著的東西后,秦翊嘴角的笑容僵了,他猛地坐了起來,幾步撲到桌前,抖著手把裝在喜慶的紅色包裝袋里的東西倒了出來。一張張印著“囍”的結(jié)婚請柬鋪滿了桌面。 內(nèi)頁上是養(yǎng)父與一個女人的名字。 秦翊死死地抓著那疊請柬,因?yàn)橛昧^度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目光兇狠得像是要把它們通通撕成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喚醒了秦翊,他立刻松了手,將請柬收攏疊整齊。等陳跡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饅頭回來時,他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怒氣,嘴角甚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熱好咯,過來吃吧?!?/br> 他聽見背后養(yǎng)父輕快的聲音,以及拖拉塑料凳的響聲。 “爸?!鼻伛椿剡^身,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最后一封沒有放進(jìn)紙袋的請柬,“你要和她結(jié)婚?” 被養(yǎng)子逼視的陳跡臉一下漲得通紅:“啊,那個,那個是明......明年四月份的事情,都還沒印好的......” 秦翊臉上的笑漸漸淡漠下來:“四月啊,是不想我來,故意選這個日子的吧?” 陳跡有些難堪地別開了視線,吞吞吐吐地說:“那件事情后.......阿瑩她......她......可能還是有點(diǎn)怕你.......” 后面的話陳跡說不下去了,因?yàn)樗芨惺艿角伛吹哪抗庀窭粯釉谏砩?,他心下一涼,微微打了個哆嗦。 秦翊非常討厭他的未婚妻阿瑩,第一次從陳跡嘴里聽說交了女朋友的時候,他憤怒到暴走,居然把阿瑩從樓梯上推下去了。雖然阿瑩只是腳扭傷沒什么大事,但陳跡還是押著他去道歉,但他連道歉的時候都不情不愿,還在嘴里嘀咕說:“......她要是摔死就好了。” 氣極的陳跡只好自己為他開脫,什么青春期比較沖動,什么備考壓力大,拼命說服自己不和他計(jì)較,但心里還是有疙瘩。后來訂婚期的時候也確實(shí)考慮了這一點(diǎn),故意選了他沒辦法脫身的時間。 “爸爸不結(jié)婚不行嗎?”秦翊突然跑過來抓住他肩膀,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盯著他,“我會一直陪你的,等我工作了還可以把爸接過來一起住,和我在一起不行嗎?非得結(jié)婚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