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潯風(fēng) 第43節(jié)
高湛的確是沒說實話,說不醉人,但是這酒后勁很大,加上吹了風(fēng),已經(jīng)有幾分吞噬理智的念頭,他只能用煙把酒勁給壓下去,煙吸完后,他掐滅丟掉,彎腰坐上車,幾乎是剛坐好,太陽xue就搭了雙細(xì)白的手。 “三哥,你會頭疼嗎?”她好輕好輕的問,其實她沒有刻意,只是聲音本就柔腔軟調(diào)的,是那邊人獨有的,可落入蘭濯風(fēng)的耳朵里,卻哪哪都柔、哪哪都魅。 加上她輕輕揉著他太陽xue的手,指腹軟軟的貼在他的皮膚上,身體微微靠過來,帶著好聞的清香。蘭濯風(fēng)想,煙是白吸了,就她這樣的,他吸再多煙也無濟于事。 他抓住孟潯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拽了過來。 孟潯驚呼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已經(jīng)倒在他的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腰/部/偏/下的地帶,啞聲道:“坐我腿上?!?/br> 怎么坐?和那晚一樣?她可沒忘記那可怕的東西。 孟潯不想,明顯是還記得那晚的遭遇。 見她遲疑,蘭濯風(fēng)酒勁也跟著上來,哪里給她拒絕的機會,沒等她應(yīng)允,就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是岔/開的。幾乎是剛坐下的瞬間,孟潯就感受到了男人的蓄勢待發(fā)。 他的手還搭在她的細(xì)腰處,不由分說,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三哥?!?/br> 她輕聲喚,卻沒喚醒他的良知。反倒更加加重他喝醉后的燥。 那股火瞬間點燃全身,他握住她白嫩的手,微微用力一捏,看她吃痛皺眉,他竟心里舒服許多,隨后把她的手搭在他的領(lǐng)口處,啞聲誘哄道:“乖,幫我把領(lǐng)口解開。” 這算什么話?解開來后呢? 孟潯呼吸也跟著變重。 明明知道該拒絕的,可是血液在沸騰,燃燒了酒精的發(fā)揮,臉在燒,心在跳,她真就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領(lǐng)口處,只是緊緊的揪著,卻沒解開,而是低眸,醉態(tài)撓人,聲音輕如煙:“你回答我問題,我就幫你解開?!?/br> 蘭濯風(fēng)瞇著眼看著她,見她眸子里醉態(tài)明顯,卻還強裝鎮(zhèn)定,心知肚明她是醉了,他倒是想知道她想問什么,由著她耍小性子,道:“你問?!?/br> “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孟潯憋了一晚,從蘭雙說完后,就鉚足了勁想要問他,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也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問,可是連她自己都不懂,想知道這個答案的意義在哪? 后來喝了酒后,她更是想著這件事,或許這就是戀愛中的人的通病吧。 對于另一半的事情,總是想知道的更多。 她自己在唾棄自己問這個,其實連蘭濯風(fēng)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再裝的老成,談起戀愛來總是難掩幾分幼稚跡象。 蘭濯風(fēng)胸口微顫,喉結(jié)咽動。 孟潯卻不悅了,蹙眉道:“你笑什么?” 難不成是有過,而蘭雙不知道的戀愛? “想知道?”他嗓音低沉,反問。 孟潯有些哀怨的看著他,沒回答,卻被他反將一軍。 只見他抓著她的手,往下帶,灰色西/褲布料質(zhì)感很好,包裹的是強大,他把她的手在拉鏈那里放著,嗓音嘶啞,情欲漸濃:“你幫我解開,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他是故意的啊,在這個事情、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要與她先拉扯幾番。 燙的、熱的、隔著都能感覺到。 孟潯對上他眼眸。 他眼里是步步緊逼、不容反抗的霸道。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好在擋板已經(jīng)升起, 隔絕了拉/鏈響起的聲音。 孟潯渾身血液翻滾,心跳的越來越快,手也在顫抖。 感受到蘭濯風(fēng)的呼吸加重, 似乎也不平靜, 孟潯拉著拉鏈的手忽然頓住,就這樣停在中間, 故意讓他不舒服。 蘭濯風(fēng)瞇了瞇眼, 喉結(jié)咽動, 就這樣看著她。 她雖然醉了,但那股和他對著干的性子還在, 瞧她半天,看出她的意思,是絕對不再動的。 明白他無法和醉鬼講道理, 片刻后, 他將她的手抓住,拉起拉鏈,語氣嘶沉:“回去收你?!?/br> 孟潯是醉了的,聽見他的這句收你,歪著頭看他。 “怎么收?”她問。 她現(xiàn)在洋洋灑灑, 五分鐘后就有了答案。 層層夜色中,瀾山的羅漢松在夜風(fēng)中搖曳, 勞斯萊斯剛停好, 后排的車門就被打開。 峻叔沒有下車,用擋板隔絕的曖昧,他是不敢親眼看的, 不但如此,臨近家門前, 他還給管家發(fā)了消息,內(nèi)宅的所有傭人都回避。 誰知道下來會是怎么樣的風(fēng)光? 他在蘭濯風(fēng)身邊,就是為他處理掉這些不省心,或者突然發(fā)生的事情。 滿山無人,清冷月光高懸中式宅院門口,蘭濯風(fēng)抱著孟潯下了車,邁著大步穿過橋往內(nèi)屋走去。 兩旁掛了燈籠,山上能瞥見香山澳的繁華建筑,而底下的人卻不知,這里還有個隱居山林的中式別墅。 風(fēng)吹過令孟潯頭又痛了些,閉上眼,此時此刻只想睡覺,只是感官在放大,她感受到他的燥熱,還有抱著她走上樓梯時,抬腳落腳的動作。 “來、繼續(xù)?!彼粑苤?、說完這話,她就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她的手已經(jīng)被他牽起來,繼續(xù)未完成的動作。 他帶著她的手拉開拉鏈。 guntang使她睜開水霧霧的眼睛,眼尾因為醉酒而緋紅,她就看著他,居高臨下、單膝跪在床邊,微長的頭發(fā)垂下,發(fā)梢抵在高挺的鼻骨處,深邃的眼眸就這么赤/裸/裸的盯著她。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她仿佛置身在酒窖中,神志不清、憑著一腔guntang的熱血,就連現(xiàn)在都要與他爭個高低,掙開他的手,她被動化主動。 不夠,完全不夠,她對他好到,幫他把襯衫都給解/開。 “怎么這么乖?” 蘭濯風(fēng)忍不住,在她/上/面問。 孟潯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靠在他耳邊,柔腔軟調(diào)道:“就是想對你好?!?/br> “那要不要對我更好?” 他在她耳邊斯磨,薄唇吐出的溫?zé)釟庀?,將白嫩的耳垂像是過了一遍潮濕的溫度,霧氣散開后只剩下濕漉漉的黏膩。 “怎么樣更好?”她柔聲問。 他笑著,身上染了幾分酒氣,垂下來的發(fā)絲扎在她的脖頸處,卻給他添了幾分不羈和瀟灑的氣息。他也不客氣,翻了個身,將她的手帶動,“會嗎?” “我怎么會?” 她不由得反問,抽開手,脖子已經(jīng)紅透了,卻還是靠近他的耳邊說:“你教我。” 蘭濯風(fēng)胸腔震動,他真就不客氣,拉著她的手,準(zhǔn)備教她。 但是沒想到孟潯卻看著他的眼睛,紅著臉,低聲怯語道:“不是這個。” 蘭濯風(fēng)與她對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幾分探究,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要欺負(fù)她那么深,畢竟才在一起沒幾日,他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急躁,嘗嘗她的吻,已經(jīng)心滿意足。 但是她卻不一樣,她怎么會那么大膽? “你喝醉了?!?/br> 蘭濯風(fēng)說完后,將她抱起來,企圖讓她清醒。 他怕她喝醉,怕她后悔。 怎么會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孟潯卻像個樹袋熊那樣,不肯離開他半步,雙手捧著他的臉,細(xì)白的手貼著他濃顏的輪廓。很認(rèn)真的低頭看他,義正言辭道:“我沒有喝醉,也不會后悔?!?/br> 沒有喝醉,不會后悔? 蘭濯風(fēng)也不甘示弱,仔細(xì)打量她的臉龐,與她的雙眸對視,想從她的眼神里辨別出她是不是真的沒醉。只見她雙目緋紅,眼尾帶著羞怯,也直勾勾的看著他。 呼吸和視線糾纏的幾秒鐘后,孟潯伸出手捂著他那雙深邃的眼。 “不要這樣看我。” 她怕被他看穿。 孟潯捂著他眼睛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然后低頭,對著他的唇獻(xiàn)上了個吻,淺淺的,卻帶著無限的誘惑。 蘭濯風(fēng)怎么能抵擋得住孟潯的主動? 翻身將她放在大床上,卻還是先問了句:“真的沒醉?” “三哥,我很清醒。” 孟潯聲音低低的,靠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心甘情愿?!?/br> 明明是她主動的,但是卻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后半夜來臨,終于結(jié)束,洗完澡后她已經(jīng)精疲力盡,閉上眼前再去細(xì)品剛才的那種滋味,讓她覺得她真是大言不慚、自討苦吃。 他抱著她,讓她躺在他的臂彎中。 孟潯迷迷糊糊睡覺前,還不忘問:“你還沒回答我?!?/br> 在車上的那個問題,答案是什么?有還是沒有? 蘭濯風(fēng)吻了吻她的額頭,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處,低聲道:“從始至終,只有你?!?/br> 這個答案,令孟潯默不作聲的閉上眼。 - 第二天孟潯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可床單上的皺褶和酸痛的感覺,代表著他們昨晚發(fā)生過的事情是真實的,她翻身下了床,忍著酸痛進(jìn)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手機嗡嗡嗡的震動,她拿起手機一看,是母親打來的視頻電話。 孟潯找了個角落的地方,毫不猶豫的接了。 視頻里的母親背后的地方是一片花園,她笑容滿面,對著孟潯問東問西。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泵蠞∫踩滩蛔¢_口,莞爾笑笑:“是找到了合適的腎臟嗎?” “哪里有那么快?!绷中闵攘疗鹚裏o名指上的鉆戒:“花了大幾萬呢?!?/br> 孟潯皮笑rou不笑,只輕聲囑咐道:“mama開心就好,也要注意身體,有合適的腎臟記得要接受治療,不然我和你生氣?!?/br>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是把自己照顧好,不要去找兼職,好好讀書,現(xiàn)在錢的事情你不需要擔(dān)心,你外婆那筆錢,夠你讀完大學(xué)了?!?/br> 孟潯還想講什么,林秀扇就頻頻往另一邊看去,只見有個男人的身影,她邊說邊起身:“過段時間我們要搬過去香山澳,到時候mama離你就更近了,潯潯,mama先掛了?!?/br> 孟潯看著林秀扇毫不猶豫掛斷的畫面,嘴角輕輕的動了動,無力的嘆了口氣。 她推門走出去,傭人在一樓早已備好她醒后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