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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炮灰雄蟲拒絕火葬場在線閱讀 - 第221章

第221章

    “就像艾勒特, 他與你的兄長訂婚也就算了, 還用如此傷蟲的話拒絕了你的求婚,他回頭真的是因?yàn)橄矚g嗎?”老洛克的話在路卿的腦海中不斷回響。

    他閉上眼冷笑一聲,心早已涼了下來。

    這句話與其說是他蟲的轉(zhuǎn)述,不如說更像老洛克的親眼所見。他的滿腔憤怒,他的語氣語調(diào)都像是看著艾勒特親口說出了那段話。

    路卿勾唇笑了。

    是了, 他的雄父早就知道他喜歡艾勒特,甚至有極大可能在一旁觀看了自己被艾勒特拒婚的場景。

    這本來就是洛克家的主宅, 老洛克出現(xiàn)再正常不過。

    但是老洛克什么也沒做。

    甚至不知道藏在哪里,偷偷注視著他們,一句話沒有說。

    第二天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罵自己不守規(guī)矩,罵自己胡鬧。

    憤怒的臉看不見一分多余的心虛,只有失望和放棄。

    或許這張張牙舞爪的面孔,就是老洛克對自己的一種偽裝。

    ——連自己都被騙過。

    空氣中極淡的味道,突然拒婚的雌蟲,隱藏在邊上不露面的雄父,還有他親愛的兄長。

    路卿眼神逐漸變得陰冷,讓他猜測一下……他親愛的雄父,不出現(xiàn)的原因是什么呢?

    路卿寫出一個「洛克」,并在下方畫出幾個標(biāo)簽。待寫出「心虛」兩字,他的手微微一頓,神色變得意味深長。

    老洛克,一旦做了些不對的事就會心虛,他的性格使然,所以躲起來也合情合理。

    但是什么能讓他心虛呢?

    是他明知自己喜歡艾勒特還硬要強(qiáng)拆的心虛,還是多年來對自己和兄長差異對待的心虛?

    恐怕都不是。

    十幾年都不曾愧疚的心怎么會在一天內(nèi)突然爆發(fā)?

    能讓一個橫行慣了的雄蟲突然不敢直面他瞧不上眼的小雄子,想來想去都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那天艾勒特的所作所為,主因都來自于他親愛的雄父。

    路卿盯著紙面上的字,神色逐漸沉了下來。結(jié)合艾勒特在森林里不正常的表現(xiàn),時不時的茫然和頭痛,還有其他雌蟲瘋狂冰冷的態(tài)度,一切或許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

    艾勒特,曾經(jīng)被這種詭異的蟲子cao控過,于是出現(xiàn)了失憶和無意識拒婚的現(xiàn)象。

    森林里,意外回來的他性格大變,怕也是被叮咬過一次的原因。

    不知道是因?yàn)橛辛丝剐?,還是他的意志力足夠強(qiáng)大,最后關(guān)頭他恢復(fù)了自己的意識,掌握了主控權(quán)。

    路卿曾讓醫(yī)生將艾勒特的檢查報(bào)告拿給他看過,艾勒特體內(nèi)的特殊激素明顯超標(biāo)。但奇怪的是,艾勒特明明有遠(yuǎn)超其他軍雌的特殊激素總量,下降的速率卻極快。

    特殊激素,是醫(yī)院針對這一次事件加以比對,從而檢查出來的特殊物質(zhì)。這種特殊物質(zhì),代表了蟲的受影響程度。

    艾勒特的激素總量高,按常理受到的影響應(yīng)該很大,但他體內(nèi)清除激素的速度卻很快。

    怎么想,這都和洛克家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個轟動中心的事件背后都有洛克家的一筆。

    只是不知道,這一筆的比重到底有多少?

    “路卿?!北澈髠鱽硪坏郎硢〉穆曇?。

    路卿側(cè)過身,見艾勒特不知何時站在書房的門口,衣著凌亂,眼中清醒,下垂的眼尾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慮:“是我的睡姿有問題,打擾到您休息了嗎?”

    路卿拉開椅子,走到艾勒特的身前,眼前的雌蟲一看就起得匆忙,胸口的紐扣都扯落了一個,拖鞋隨意地穿在腳上,連反了都沒有察覺,眼底殘余著幾分焦灼和后怕。

    “沒有,是我想起來看看書?!甭非湫睦镆卉?,伸出手,認(rèn)真地理了理身前蟲的衣領(lǐng),隨后緊緊抱住了他,輕輕撫摸著后背:“對不起,害你擔(dān)心了?!?/br>
    艾勒特埋進(jìn)路卿的頸脖中,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您不用自責(zé),是我太粘蟲了。”

    路卿心里說不出的酸澀,輕嘆一聲,吻了吻艾勒特的發(fā)頂。

    艾勒特抱著他站了一會兒,突然道:“如果?!?/br>
    路卿輕聲哼著:“嗯?”

    艾勒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讓您感到不舒服了,請一定要說,我會改的,一定……”

    請您,不要丟下我。

    不要不辭而別。

    艾勒特沒有把這兩句心聲說出口,而是不斷收緊自己的手臂,將頭深埋進(jìn)雄蟲的頸側(cè)。

    被“拋下”過的雌蟲對任何細(xì)節(jié)都變得敏感,深夜看到空蕩蕩的另一側(cè),冰涼的溫度讓他一陣驚慌,生怕一切都是他在做的白日夢。

    然后夢醒了,一切都沒了。

    他們依舊像陌生蟲一樣,沒有交集,沒有未來。

    路卿的唇緊緊抿起,在知道真相的前前后后,他都做不到對懷里冰冷發(fā)顫的皮膚無動于衷。

    雌蟲偏執(zhí)地喃喃著那幾個字,一反常態(tài)的固執(zhí),仿佛路卿說出了他的錯處,他們的關(guān)系就能安穩(wěn)又幸福地度過。

    但其實(shí),路卿并不需要他改什么。

    他們的開始本來就是那般不容易,他怎么舍得讓艾勒特為自己一改再改,直到面目全非。

    “艾勒特?!?/br>
    路卿托起艾勒特的臉,輕聲喚道:“我在這兒?!?/br>
    “我不會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