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自己更換發(fā)型，將整體剪短，然后兩旁稍微剃到接近一分，將灑落的瀏海稍微用發(fā)膠抓出造型。

    我不習慣地看著短發(fā)的自己，也不覺得有多好看，不過一旁的月倒是很開心，回到家后更是抓著我在沙發(fā)上左看右看。

    「不錯，之后就維持這樣?！?/br>
    「好不習慣，莫名的沒安全感?！?/br>
    「不要緊，我覺得這樣非常帥！」

    「是嗎？」

    我想抓旁邊的鬢角，自然是抓了空。

    雖然我不習慣，但是頭發(fā)已經(jīng)剪好，不可能恢復原來的模樣，只好選擇開始習慣。

    剪完頭發(fā)后，我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彷彿變得不一樣，實際上沒有太多改變?；蛟S這就是改變外型的魔力，給人這種錯覺感。

    「月，我想跟你討論一件事情?！?/br>
    聽到我說的話，月的臉突然垮下來，一副憂傷的模樣。

    「你打算離開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刮覒z惜地輕撫她的臉，那晚的脆弱彷彿又出現(xiàn)。

    「我在考慮是不是該回去上學?！?/br>
    「原來是這件事！」月的臉上擺出笑容，剛才的陰沉已經(jīng)一掃而空。

    「我支持你回去試看看，雖然你現(xiàn)在回去還有可能要補學分，但是可以讓你更快習慣之后的高中生活?！?/br>
    月摸摸我的頭，我好像越來越沉淪于此。

    她好像察覺到我的想法，又拉著我到她的腿上，肆意地輕撫起來。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事呢？」

    「我要去跟我媽說一聲。」

    「喔，那就去呀?！?/br>
    「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br>
    月愣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得也是，畢竟我代為照顧你，還是要讓她知道情況會比較好。」

    「啊，可是我不太希望我媽知道你是女生這件事情，各方面來說都不太好?！?/br>
    月思考片刻，把我一個人留在沙發(fā)上，回到房間內(nèi)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聽到衣物磨蹭的聲音，聽起來是在換衣服，不過我只是好奇地待在沙發(fā)上等待。

    過沒多久，月跳出來給我看，胸前的明顯起伏已然消退，變成一馬平川。

    「這是……」

    「算是特殊裝扮的一種，可以把胸部和屁股藏住?！乖吕饘捤傻膖恤，下面有rou色的衣物，不過我沒有多看，因為有點接近危險邊緣。

    月穿著寬松的白色t恤，再來是黑色的長褲，臉上的妝容使她的皮膚黯淡不少，卻也難以掩蓋天生的魅力，變得有點像是美少年。

    「如何？」

    月將銀色長發(fā)藏進衣服內(nèi)，就算被看到，大概會給人一種學音樂的藝術(shù)作風。

    「一種很帥和漂亮的感覺，大概是介于男生和女生之間，如果是女生的話，搞不好會很喜歡這種類型?！?/br>
    在我說話的時候，月緩慢地靠近，直到語畢，她選擇抓起我的手，將我壓在身下。

    「你喜歡哪一種的我呢？」月的聲音依舊充滿魅力，輕柔的嗓音像是要奪去心神。

    「你現(xiàn)在這樣太男性了，如果是中性一點的打扮我比較喜歡啦。好了，你不要壓著我?！?/br>
    月沒有理會我的抗議，而是慢慢地將臉湊近，溫熱的吐息沒有任何隔閡。

    她的口中有淡淡的薄荷味，銀色的眼眸依然很漂亮，使我不小心又入了神。

    「我都喜歡，只要是月?！刮覍χ⑽⒁恍?，只要她還是她，變成什么樣貌我都會喜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的眼眸中好像略過一陣陰暗，可是轉(zhuǎn)瞬間就消逝，彷彿未曾有這個存在。

    月的臉頰鼓起表示不滿，應該是不喜歡我這個答案。

    「身為高中生應該要更害羞吧！」

    「被你三不五時這樣做，再怎么害羞都習慣了。」

    「難道是我害的嗎？」

    「不然你以為是誰？」

    月故作傷心地坐起身，「看來我魅惑的力量太強，不知不覺讓你有抗性了。」

    「你是把自己當成病毒嗎？」

    「不要只吐槽啊！關于魅惑的部分呢？」

    「嗯？我覺得你說得對呀?！?/br>
    月很漂亮，穿越到不同的時代，肯定會成為當代最擄獲人心的存在。

    「那你覺得我哪個地方最好?！乖孪氲绞裁?，用手指指向我，「禁止說全部?！?/br>
    「可是很多欸。」我稍作思考，想要把優(yōu)點減少，可是月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很多很好的人。

    「只能選一個?！?/br>
    我對此笑笑地搖頭，「選不出來，因為我都很喜歡?！?/br>
    「不行不行！這樣說的人都是在騙人?！?/br>
    對此我忍不住笑出來，直視月的雙眸，「我選不出來，月很漂亮，可以吸引住任何人，不過認識以后，個性有點像小屁孩，然后故意說些奇怪的話。就算這樣，我還是喜歡。」

    當我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月伸手摀住我的嘴，護手霜甜甜的味道隨即充斥我的鼻腔。

    「你是要寫一篇文章來歌頌我啊?！?/br>
    「你想要嗎？」

    月聽到后沒有立刻拒絕，反倒是稍作思考，「還是不要好了?！?/br>
    「為什么？」

    「因為文章不就是要讓別人看？這樣好像我赤裸裸地在別人面前嗎？」

    「如果不能寫下來，我就用說的讓你知道，每一天都這樣?！?/br>
    「你敢這樣做我就不養(yǎng)你了！」

    「人家小狗討好主人還會獲得加菜，怎么換成我就變成棄養(yǎng)了。」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模仿月，可能露出相似的壞笑，而月只是嚷嚷著出門，我只好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mama上班的地方離我家不遠，差不多是我家和月家的中間，所以我們打算走路過去。

    路上的人和車輛不少，吵雜的人聲夾雜到底要吃什么晚餐。一旁的店家人聲鼎沸，也有下午的小吃店準備休息。

    陽光慢慢地淡出這個世界，取而代之的是人造的香味，勾引著人們的心思。

    我應該與周遭人格格不入，不過很多人，或許不會有人察覺到我的異樣。

    「抬頭挺胸，你現(xiàn)在很帥呀?！?/br>
    我撫過頭發(fā)，還是好不習慣。

    「來，想著我們平常運動的樣子?！乖旅蛭业暮蟊?，我立刻聽她的挺胸、收腹，這些動作比起一開始已經(jīng)習慣許多，可是只要有太多人在附近，我就會忍不住駝背。

    我看向一旁的月，她的身姿總是保持挺拔，只有那一個晚上，才露出不一樣的樣貌。

    我像是那天一樣，選擇牽起月的手。

    「怎么了嗎？」

    「我想牽你的手，看看能不能獲得些許的勇氣?！?/br>
    「這樣啊。」月沒有反抗，而是像在家里一樣繼續(xù)和我走路。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我的手里感覺開始累積一些汗水，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直接這樣在外面牽手走路。

    這種牽著的感覺讓時間緩慢許多，我向前望去，總算是看到我媽的店面。

    是常見的豆?jié){店，賣各種不同品項的食物。

    我走到里頭，柜檯上有大小不一的鐵盤，上頭放著已經(jīng)煮好的熟食，像是油條、煎餃之類，空氣中混雜各種食物的香氣。

    敞開的店面從內(nèi)飄來陣陣涼意，有人出來時沒關門，導致冷氣亂跑出來，沒有好好待在里頭服侍人。

    當我尋找mama身影時，她倒是先發(fā)現(xiàn)我，從開放式的廚房內(nèi)出來。

    「剪了個很帥的頭，久久沒看到也變高變壯了?！?/br>
    「哪有這么夸張?！筸ama的手上有水，還有淡淡的肥皂香，看來是看到我之后先去洗手。

    「你和你朋友先去里面，點些東西來吃。」

    「嗯?！刮液驮乱黄鹱哌M里頭。順帶一提，靠近時就先分開手。

    我拿著菜單和月討論，簡單點幾道菜就交給店員。

    店員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所以就不收錢。

    我轉(zhuǎn)身朝冰箱走去，拿了兩杯豆?jié){，一個半糖一個微糖。

    我將微糖的豆?jié){遞給月，她接過去后，俐落地用吸管捅穿。

    在等待餐點上桌的期間，月率先開口談起我的mama。

    「阿姨跟想像不一樣，還以為會更像你爸冷淡的感覺?！?/br>
    「我媽算是很熱情的那種大媽，搞不好以后有機會在廣場上見到。」

    我爸給月的意象純粹來自我的訴說，至于mama至少她現(xiàn)在親自見過。

    「只有不出現(xiàn)在廣場的大媽才是好大媽?！?/br>
    「不要亂用人家的句子?！?/br>
    「沒什么關係嘛，總不可能跨海提告。」

    月的界線倒是毫不在意，直接伸手拿走我的豆?jié){喝了一口。

    「嗯，好甜，雖然可以理解有人喝飲料就是要全糖，但是喝下去的味道我總是習慣不了?！?/br>
    月擺出嫌棄的表情將豆?jié){還給我，她多少會吃甜的食物，只是吃不多而已。

    話說嫌棄的表情也很漂亮，只可惜現(xiàn)在是中性打扮，略微減低她的魅力。

    「我是還可以接受，畢竟是飲料，如果一整天都要喝這個就會受不了?！?/br>
    「不要喝太多，要不然中年時可能會變超肥?！?/br>
    月浮夸地挺起身子，我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變胖還是有很多元素。

    在我們談天的時候，店員送來十顆煎餃。

    外皮不算酥脆，畢竟是已經(jīng)做好，然后再重新加熱。

    味道上普普通通，如果以這種食物來說，我更喜歡另一個鮮rou包。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剛好被端上桌，相較于煎餃皮較酥脆，內(nèi)餡更多且rou汁較為飽滿，咬下一口時要稍微擔心會不會噴出來。

    除了這種只需要加熱就可以放上來，還有剛出爐的油條以及現(xiàn)做的蛋餅。

    我們一邊慢慢吃，一邊等待我媽有時間過來。

    我撇向外頭，還有很多人在排隊，估計還要等一下。

    「可能還要等好一段時間?！?/br>
    「沒關係，我們就慢慢等，畢竟是滿重要的一件事情。」

    月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看周遭空位很多，改成坐在我旁邊。

    平常在家里，我們都是這樣子一起吃午餐，只不過在外面位子有限，通常都只能面對面。

    「有想好怎么跟mama說了嗎？」

    「我可能會回去學校上課，大概這樣?！?/br>
    「有夠隨便，至少想些更好的說詞?！?/br>
    「要對家人說這些也有些困難。」我抓抓頭，不太想對家人說些過于煽情的話。

    「至少講一下更之后的未來想做什么，像是上大學、寫小說、做什么工作?！乖峦ｎD，然后手指放在臉頰上，以習慣的大jiejie笑容面對我，「或是想跟我繼續(xù)住在一起?！?/br>
    「未來我還沒有太多的想法，大學不知道考不考得上，寫小說能不能賺錢，搞不好我是難得一見的草莓族，連一般工作都做不了。」我頓了頓，「反倒是跟你住一起，我還要擔心會不會被拋棄?！?/br>
    「如果你不討好我的話，我就不養(yǎng)你了?！?/br>
    「好好，今天回去幫你按摩?！?/br>
    「剛好我肩膀有點酸?！乖侣柭柤?，我只點點頭答應，看著從后面進來的mama。

    「今天怎么突然來了？」

    「有些事情要跟媽說一下，所以就來了?！?/br>
    「什么事？」mama打開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大口，聽到我說的話之后，差點吐出來。

    「我在考慮要回去上課了?！?/br>
    mama愣住，咳了好幾聲，我抽出桌上的紙巾給她。

    「你想這樣做的話，mama肯定是支持你?！?/br>
    mama看向旁邊的月，「這段時間都是你在幫忙照顧我兒子吧，真是謝謝你?！?/br>
    再轉(zhuǎn)而看向我，「你等等回家去拿上課要用的東西，還有冰箱內(nèi)的水果，你爸已經(jīng)出差，不需要擔心?！?/br>
    「知道了?？墒俏視簳r還不會回去住，會繼續(xù)住在我朋友家?！?/br>
    mama沒有反對，或許是知道我的想法，因為我覺得原來的家很像是一種束縛。

    我們沒有說太多話，因為不能暴露月是女生這件事，談完便前往我家。

    「好久沒來到這里，而且還第一次進你家?！?/br>
    「我家沒什么特別的地方?！?/br>
    我徑直走回房間，準備拿上學會用到的東西。

    月瞥了一眼，隨后詢問我洗手間在哪。

    我指向客廳旁邊的門，便回到房間內(nèi)整理自己的東西。

    當我收拾完后，發(fā)現(xiàn)月還沒出來，我走過去敲敲門。

    「吃壞肚子了嗎？我家有腸胃藥可以吃?！?/br>
    「不是，只是在整理儀容而已，你去房間等?！?/br>
    「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真的啦?！?/br>
    確認應該沒問題，我就到房間內(nèi)等候。

    當我聽到腳步聲，正躺在床上等待。

    月走進來，已經(jīng)把剛剛的妝容消退，換成適合自己的淡妝，原本藏起來的身材優(yōu)勢，現(xiàn)在都展現(xiàn)出來。

    「怎么突然換回來了？」

    「難得有機會來這里，比起剛才的打扮，這樣不是更好嗎？」

    月將門鎖起來，然后坐到我身旁。

    「哪個我比較好呢？」

    「不都一樣嗎？都是月?！?/br>
    「回答錯誤！這怎么看都不一樣?！乖峦ζ鹦靥牛鋸埖貜娬{(diào)自己的胸部。

    「反正內(nèi)在都一樣?！?/br>
    「那你比較喜歡哪一個呢？」

    「你是在跟自己吃醋是不是?！?/br>
    月等不到我的回答，不開心地看著我，隨后起身到門口旁將燈關掉。

    「怎么了嗎？」

    「這樣以后就都看不到了?！?/br>
    外頭還是很亮，我多少能看清楚房間內(nèi)的狀況。

    月走過來，絲毫不在意我還在，直接躺到我的床上。

    「都是你的味道呢?！?/br>
    「你的床上也有我的味道不是嗎？」

    「不一樣，是不同的香味。」

    「是嗎？」我起身，想坐在地板上與月對話，她卻是將我抱住，逼迫我跟她一起躺在小小的床上。

    「轉(zhuǎn)過來。」我乖乖地聽月的話，然后靠上去與她抱在一起。

    我并不明白為什么此刻要做這種事情，可是月想要的話，我就會去做。

    「好久沒來別人的家里面，感覺好稀奇?！?/br>
    「不喜歡去別人家嗎？」

    「有點不太好的回憶?！?/br>
    「那就不要去想了?！刮颐碌念^試圖安慰，她順從地接受。

    「對了，該換我了。」月不知道想到什么，叫我爬起身坐著。

    當我坐好以后，她立刻躺在我的腿上。

    「該換我體驗一下膝枕了?！?/br>
    月用頭摩挲我的腿，確實好癢而且比想像中重。

    我拿起被子蓋住月的身體，以防冷氣太冷讓她感冒。

    「講實話，膝枕根本沒有多舒服?！?/br>
    「也有可能是我的腿不好躺，要不要起來躺枕頭比較好？」

    「沒關係，反正重要的不是躺起來的感覺?！?/br>
    「那重要的是什么？」

    月只是躺著不語，好似在享受什么。

    我繼續(xù)撫摸著月的頭，她的頭發(fā)柔順好摸。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在這里也不錯。

    我覺得陌生的房間很可怕，因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能下一秒就會把我吃掉。

    如果可以，再給我一次的機會，我寧可待在這個小小的房間內(nèi)。

    我轉(zhuǎn)過身，將臉面對他的肚子，隨后不禮貌地將他的衣服掀起。

    他稍作反抗，可是不敢用痛我，就接受我將臉埋入他的肚子里。

    因為夏天悶熱而流汗的體味，略帶肌rou和軟軟脂肪的肚子，他本身就不胖，而且多少會控制飲食，所以身材跟前幾個禮拜比，肌rou線條很明顯。

    我來回用鼻子磨蹭，貪婪地吸允他的味道，還能感受到來自胯下的陣陣sao動。

    「月，你先稍微起來?！?/br>
    「不要?！?/br>
    我故意一直往上到他的胸前，受不住的他反抗不了，只能順著我躺下。

    我起身，慢慢地向前爬，看著他在我身下微微喘氣的模樣。

    做壞事的背德感激起，而且還有另一道聲音叫我不要這樣做，不然就很像以前的自己。

    可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現(xiàn)在只現(xiàn)在滿足我的慾望而已。

    我傾身向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他的嘴唇看起來很軟，不知道滋味如何。

    然而他伸出手堵住我的嘴，「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來很有說服力，我明白自己正在做不該做的事情，于是往后一坐停止自己的行為。

    我太自私了，根本沒有管他的想法，我根本就沒有進步，還是待在原地……

    他向前給了我一個擁抱，「我只是想要更珍惜你而已，不是想拒絕。所以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不然我會難過。」

    我的表情是什么？有點沮喪嗎？還是痛苦呢？

    他依然在注意我，并且做出恰當?shù)呐e動，反倒是我已經(jīng)注意到，卻選擇忽視。

    「對不起。」

    「不用道歉，沒事，現(xiàn)在我們先睡覺好嗎？」

    「嗯?！?/br>
    我順著他的身軀躺下，與他抱在一起在這夜晚中度過。

    外頭的喧囂還在，卻無法闖進此刻只屬于我們的空間。

    在他近距離的鼻息，我亂糟糟的心神逐漸平穩(wěn)，放松下來傾聽他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心跳聲。

    我太自私，自己覺得好就好，可是你應該能改變我，讓我可以稍稍的不這么自私。

    夜，請你繼續(xù)待在我身邊，月亮沒有夜晚的話，無法展現(xiàn)自我存在，所以不要讓微小的我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