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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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禁讓他甚為奇怪。 祁家是百年行醫(yī),除了進(jìn)入宮里作為太醫(yī)的祁游外,剩下祁家的人都在外面行醫(yī)瞧病,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門口都排滿了人。 如今這般冷清...是為何? 想著,他上前敲擊銅環(huán)。 沒一會兒,祁府的門打開,從里面探出個睡眼惺忪的頭:“找誰?今日沒有診,明日再來!” 話落,小家丁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謝九策眼疾手快,揚起手中的扇子抵住了門扉。 “我不是來問診的?!彼靶?。 “不是來問診的,那是找誰?”小家丁不解。 謝九策也沒時間跟他廢話,隨手掏出個大理寺的令牌放在那小家丁的面前:“大理寺的,找你家家主?!?/br> 小家丁定定看著謝九策手中的牌子,祁家雖然是醫(yī)藥世家,在朝中也給皇上瞧病,但終歸不是入朝堂議論國事的人。 加之在九流內(nèi)和官宦是沒辦法比的,所以只要面前來的官員六品以上,又是京都顯赫,這祁家自然是矮了一等。 “原來是謝大人?。 毙〖叶∵€算是機靈,定定看了眼謝九策認(rèn)出來之后,連忙準(zhǔn)備迎接。 謝九策沒有進(jìn)去的意思:“你家家主在不在?” 家丁這會才說了實話:“既然是謝大人,那我就不瞞著您了,是這樣的,瓊妃娘娘被查出有身孕,皇上為了確定情況一大早就把家主喚走了。 到現(xiàn)在還未回來呢!” “你說什么,阿姐懷孕了?”謝九策詫異,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不解到后面的欣喜。 懷孕一直都是謝思瓊的心病。 當(dāng)年她跟著陳廣義的時候,是有個孩子的,也不知怎地就沒了,之后入宮嫁給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動不動就會盯著一些孩子的東西發(fā)呆。 那時候謝九策就知道,阿姐這是回憶起之前失去的孩子悵然了。 如今能重新有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宮里還是謝家都是高興的。 “好,我知道了,我進(jìn)宮看看!” 說完,謝九策也不顧家丁不解的目光,迅速的坐在馬車上給木敦敦交代了一聲,車子就朝宮內(nèi)走。 因為金牌和皇上的特赦關(guān)系,謝九策還是很順利到了玉瓊殿。 依舊是原來的布置,只是上次來的時候是秋季,滿地的黃花落葉,甚是風(fēng)景獨美,這次來的是初冬,周圍蕭索非常,若不是殿內(nèi)打掃的干凈,他甚至以為進(jìn)入了冷宮。 文鳶第一眼就看到了急急趕來的謝九策,她對著謝九策福身:“公子今日是來找娘娘的?” “我聽說阿姐有孕了?”謝九策問。 文鳶愣了一下,反應(yīng)上來,頷首:“是,娘娘今早吃的東西都吐了,宮里的太醫(yī)診脈,說是有孕了,這不為了確定一下,皇上還特意把祁太醫(yī)大清早的從外面叫來了?!?/br> “皇上呢?”謝九策抬眼看著殿內(nèi),見內(nèi)殿門口沒有蕭庭之的親衛(wèi),忍不住問。 “皇上早朝了,等下朝就應(yīng)該過來了吧?”文鳶說著,像是在隱瞞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謝九策本來想進(jìn)去詢問一二,但想著里面謝思瓊還在問診,在外殿隨便找了個坐的地方,假寐。 最近他實在太累,加之皇后的事情,人已經(jīng)被折騰的精疲力竭了。 殿外冷風(fēng)刺骨,干枯的樹枝被搖曳的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謝九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內(nèi)殿的門是打開的,殿內(nèi)除了幾個下人在來回進(jìn)出的忙活,基本上沒見到祁游和阿姐的身影。 “阿姐?”他站起身站在內(nèi)殿的門前,拱手呢喃。 里面回答他的是沉默。 謝九策不禁擰眉,看著不遠(yuǎn)處的文鳶抱著一個湯婆子朝這邊走,連忙攔住道:“娘娘問診完了?” 文鳶頷首:“是,剛才奴婢是送祁大人去了,祁大人說娘娘的身子是好不容易受孕的。 但是因為手腳冰涼,容易滑胎,就讓奴婢給娘娘暖著點,這才從管事那里要了這個東西?!?/br> 謝九策擰眉:“那我阿姐睡了?怎地呼喚沒人回答?” “沒有啊,剛才奴婢出來的時候娘娘還躺在床上看書呢,聽說您來了,怕您著涼還專門讓奴婢給你批了外衫呢!” 謝九策回神低頭看著地上不知何時多的一件外氅,那是男子的,玄色勾邊,祥云朵朵,樣式是他喜歡的。 看來是阿姐,給他新做的。 想到這,他心里一暖,忍不住追問:“我想見見阿姐,麻煩文鳶jiejie通報一聲。” “好,公子您稍后!”文鳶含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內(nèi)殿。 謝九策把地上的衣衫拾起來,看著上面的刺繡,謝思瓊的女工活就一直都是京都出名的,盡管祥云簡單,但是這兩面繡可不是朝夕能完成的。 可見謝思瓊對他的用心。 就在他心中感覺到因為阿姐的疼愛無比的開心幸福的時候,突然內(nèi)殿傳來一聲尖叫! “?。 ?/br> 謝九策愣了一下,扔掉手中的衣服,飛快的沖了進(jìn)去。 只見背對他的是文鳶,他手中的湯婆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在了地上,人似乎被嚇傻了,踉蹌的后退一步步的跌落在地上。 隨著她的摔倒,對面床榻上的情況也映入眼底。 只見謝思瓊躺在床上,手臂上都是血,身下的褥子也被血染紅了,人似乎沒了氣胸膛也沒有起伏的樣子,面色慘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