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許明習(xí)坐在辦公室里,揉了揉太陽xue, 感覺有些頭疼。 她無心公事, 滿腦子都是三個人的說辭, 逐字逐句去分析, 試圖找到說謊的那一個。 突然,許明習(xí)福至心靈——如果她們都說謊了呢。 又或者,其實(shí)誰都沒有說謊,只是受視角局限,沒有看到全部的事實(shí)。 許凌英看到的是哥嫂恩愛, 殊不知兩人開放婚姻,各玩各的。 許父看到的是對方給他帶來利益,殊不知那些全是對方勾搭上崔為正, 得到的好處。 崔為正看到的是她的母親溫柔單純, 殊不知對方在許家是另一副面孔。 一樁樁, 一件件,都和她母親有關(guān)。 許明習(xí)甚至在想, 如果她的母親不是失蹤,而是故意營造出了失蹤的假象, 實(shí)則躲起來了。 她不免繼續(xù)去想,如果對方要躲起來,目的又是什么。 懷著這些疑惑,她下班回去時(shí),看到余瑜和黑尾綠尾,忽然想到了對方要找的人魚。 “余瑜,你們要找的人魚,是什么樣子的?”許明習(xí)疾步走過去,問道。 余瑜眨了下眼:“你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 許明習(xí)抿了下唇:“我想,或許我有那條人魚的線索。” 聞言,黑尾和綠尾對視一眼,來了興趣。 “是一條紅尾人魚,眼睛是紅棕色,頭發(fā)是淺金色,有著歐洲人的模樣?!焙谖渤雎曊f。 許明習(xí)拿出手機(jī),點(diǎn)了點(diǎn),遞過去,給對方看:“是這樣嗎?” 下午閑得無事,她按照許凌英的描述稍微畫了一下,勾勒出大致的輪廓和五官。 “對,是這個樣子?!庇噼ずV定地說,“我在母親那里看過畫像,就是長這個樣子。” 許明習(xí)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最后一塊拼圖找到了。 她終于能夠篤定,她的母親并非是消失,而是藏了起來。 “因?yàn)槭裁?,她會躲藏起來??/br> 黑尾遲疑著說:“難道,她想獨(dú)吞寶藏?” “又或者,其實(shí)歐洲那邊的部落并不打算和我們共享資源。” 許明習(xí)笑著點(diǎn)頭:“其實(shí),不管是因?yàn)槭裁矗级懔似饋?,說明她并不打算和你們合作?!?/br> “好可惡。”余瑜忿忿地說,“我們一起發(fā)財(cái)致富多好?!?/br> “你們有沒有追蹤一類的東西?”許明習(xí)問道。 黑尾想了想,說:“有?!?/br> 對于像這樣的人魚,她們有著專門的追蹤術(shù),可以模糊地確定對方的位置,進(jìn)而進(jìn)行逮捕。 許明習(xí)放下心來,她聳肩,搖搖頭:“今晚我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br> 余瑜歪頭:“難道之前你沒有好好休息嗎?” “你不懂?!痹S明習(xí)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拼好了拼圖。” 只要找到她的母親,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黑尾和綠尾對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 一處建在偏僻地帶的私人別墅。 女人哼著小曲,從二樓攏著扶手走下來。 她身上穿著一條半透明的淺金色睡裙,脖頸上印著一枚碩大的吻痕。 女人赤著腳,地毯柔軟地蹭過她的足底。 她心情顯然很好,走到吧臺,倒了一杯溫?zé)岬乃?/br> 沒過多久,一道走路聲響起。 男人同樣赤著腳,來到她身后,將她擁住:“渴了嗎?” 女人嬌羞地輕輕打了他一下:“還不是你,那么索求無度,我怎么能受的住。” “這么說,難道你沒有爽到?”男人悶悶哼笑,“真是妖精,下了床就不認(rèn)?!?/br> 說著,他在女人脖頸埋頭,又吸了個吻痕。 女人哼哼著,說:“輕點(diǎn),每次都弄這么多痕跡,我都沒法出去了?!?/br> “你還需要出去嗎?”男人忍不住說,“待在這里是最安全的。” 頓了頓,他又說:“女兒在找你?!?/br> 聞言,女人忍不住輕輕嘶聲,嗔怪地推開男人,摸著脖頸,問道:“找我?” “對啊?!蹦腥擞譁愡^來,“不知怎么變回了人魚,滿世界感應(yīng),想要找到你的蹤跡?!?/br> 女人皺眉,又推了一下他:“不是讓你按時(shí)給她藥嗎?” “我給了,但那家伙沒用,居然讓續(xù)弦把女兒推下船,想淹死她,中間停了那么久,藥效早就代謝掉了。” 女人忍不住輕嗤:“崔為正,到底是你不愿再給,還是因?yàn)橐馔猓俊?/br> “寶貝兒,你這就錯怪我了?!贝逓檎τ卣f,“在你和女兒之間,我當(dāng)然會選你?!?/br> 女人這才滿意,摟著他的脖頸細(xì)細(xì)地吻。 過了半晌,她才道:“如果她要見我,也不是不可以。” “最近還算安全,見一見也無妨,”崔為正順著她的話說,“我們一家三口,也是時(shí)候團(tuán)聚了。” 女人這次沒說話,只是溫溫柔柔吻他的唇。 - 許明習(xí)發(fā)覺,自從那晚坦白后,她隔三岔五就能見到崔為正。 對方每次都會和她聊一會兒,然后用那種慈愛惋惜的眼神看著她。 許明習(xí)沒有糾正,畢竟她還在懷疑著對方。 如果說,有誰能幫她的母親完美隱身,那么崔為正絕對是最佳人選。 對方有實(shí)權(quán),也有財(cái)力,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是非常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