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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拒絕二婚妻[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0章

第100章

    *

    公堂上發(fā)生的那一幕,像插上翅膀一樣,飛到各個場所,被許多人談?wù)摗?/br>
    “侯爺在戰(zhàn)場上拼殺十余年,隨時隨地命喪黃泉,沈張氏卻縱容惡奴搬空永安侯府家產(chǎn)送給娘家?!?/br>
    “當(dāng)年沈張氏嫁給老侯爺,張老太爺不過是沒有實(shí)權(quán)的編撰,要不是老侯爺父親給他鋪路,誰知道張家是誰?”

    “張家父子四人毒害侯爺,惡奴知道,我就不信沈張氏不知道?!?/br>
    “誒,你聽說沒有,沈張氏逼侯爺以功勛要挾皇上給張家兄弟脫罪,侯爺不同意,沈張氏把侯爺一家三口攆出侯府,接張家人住進(jìn)侯府?!?/br>
    “現(xiàn)如今永安侯府該換名字了,就叫張府?!薄?/br>
    一下午,季敏菀巡查七間鋪?zhàn)?,找一家茶館要一間包房歇歇腳,還沒上樓,就聽到他們議論這些,她雖然有點(diǎn)蒙,但是搞清楚一件事,張家毒.害昶青,老夫人可能也參與其中。

    來不及退掉包間,她急匆匆坐上馬車回家。

    回到家里,她直奔花廳,安隅余光瞥見母親,想告訴母親,張家多么壞,祖母也不好,季敏菀先他一步說:“怎么回事?哪里都在談?wù)搹埣叶竞δ?,霸占永安侯府家產(chǎn)的事?”

    沈昶青丟給沈安隅一個眼神,沈安隅竄到母親面前,小嘴巴喋喋不休講個沒完沒了,十句話,季敏菀能抓住一個重點(diǎn),開始相信沈昶青說的話,這小子真的讀書讀傻了,以前是傻白甜,現(xiàn)在是傻呆瓜,本來這是一件特別讓人氣憤的事,經(jīng)過這小子的嘴傳到她耳朵里,她只剩下煩躁。

    “估計三位舅舅被流放,一輩子不得離開苦寒之地,老太爺不能按照正二品品級下葬,喪禮從簡,張家三位太太草草將他下葬,到時候我們不必去了,還有,最近兩日張家人搬離侯府,老夫人以侍疾為借口,誆我們回去,我蠻喜歡這里,不想回去?!鄙蜿魄噢抢X袋,懶羊羊說。

    他這副模樣落在母子二人眼中,就是被傷透了心,不想回到那個傷心地。

    母子倆十分默契,異口同聲說:“這里清凈雅致,不比侯府差,我們也喜歡這里。”

    “嗯,雖然老太爺對不起我,但是作為晚輩,長輩去世,改守孝必須守,全府上下半年內(nèi)不得穿亮色衣服,不能飲酒作樂,沈安隅在家自學(xué)半年,半年后到石鼓書院求學(xué)?!鄙蜿魄嘞肓讼?,確實(shí)沒有要補(bǔ)充的了,做外孫做到他這樣,已經(jīng)仁至義盡。

    季敏菀點(diǎn)頭,喚紅映到跟前交待相關(guān)事宜,沈安隅高興地不得了,多出半年時間和父母相處,跟偷來的一樣。

    *

    跟沈昶青料想的一樣,禮部官員以不慈心腸歹毒參了張老太爺一本,皇上收回成命,張家三位夫人草草辦了喪禮,當(dāng)天只有沈老夫人一人到張家三位夫人新買的宅子吊唁老太爺。

    也就是在這天,三張被官差押解到苦寒之地,沒有一個人送三張,也沒有一個人出銀子打點(diǎn)官差,讓他們路上少受一些罪。

    三張上午走的,十幾位張家小輩下午被釋放,張家小輩通過劉滿得知張家居所,摸到張家,看著母親、兄弟、妻兒衣鮮亮麗,面色紅潤,他們怨恨這些人,花錢比以前更加大手大腳,吃穿用度比以前更加精貴。

    由于他們不能入朝做官,又不通庶務(wù),除了吃喝品鑒古董玉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機(jī)緣巧合下進(jìn)了賭.場,從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迷上賭.博,白天賭錢,到了晚上到女支/院找姑娘尋歡作樂,賬全記在自家母親名下。

    沒有坐過牢的小輩怨恨三位夫人當(dāng)初狠心拋棄他們,他們想方設(shè)法往自己懷里撈錢,無論他們撈多少錢,總是被賭.徒搶去當(dāng)賭資。

    父與子,父與女,夫與妻,母與子鬧得不可開交,沒有一天安穩(wěn),張家三位夫人的嫁妝迅速變少,她們想帶孫子跑路,卻被小輩們看守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機(jī)會獨(dú)自出門。

    張家這邊眾人瘋狂賭.博或者撈錢或者死盯著三位夫人,永安侯府這邊,沈老夫人派人請了十幾回兒子,甚至說動看診的大夫去幫她勸兒子,兒子鐵了心不回府,無奈之下,沈老夫人抱恙坐在兒子現(xiàn)居府門臺階下,親自和兒子解釋她也是受害者。

    沈昶青沒有實(shí)權(quán),只有爵位,如果皇上不留他議事,他就回府躲清閑。今日下朝回來,見老夫人用這樣的方式逼他回府,沈昶青心情沉重上前請安,沈老夫人一喜,兒子對她的態(tài)度松軟了,她再解釋一遍自己也是受害者,母子倆之間的隔閡就會消失。

    “昶青,怪娘太信任那個刁奴,讓她有機(jī)會做出傷害你的事,讓她有機(jī)會離間我們母子,你外祖父、舅舅們做的事,娘真的不清楚,如果娘知道他們要毒害你,娘就算背負(fù)不孝罪名,也要和他們魚死網(wǎng)破,決不允許他們傷害我唯一的兒子?!?/br>
    “母親,傷害你唯一兒子的人,其實(shí)是你自己?!鄙蜿魄嘁膊魂_她的手,就這樣站在這里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她。

    “胡說,夫死從子,你是娘未來的依仗,娘怎么會傷害你呢?”沈老夫人呸呸兩聲,扇掉沈昶青嘴邊的晦氣。

    “您還記得那日我讓石塑偷偷給我請大夫嗎?如果你不是提前知道我中毒,那么你怎么偏偏在那日派人監(jiān)視我的院子,我沒跟任何人提身體不舒服,你怎么知道我病的需要敏菀侍疾,用這件事斬斷敏菀管家的路。”沈昶青非常困惑,“我一直想要問你,你是知道俞嬤嬤對我下毒,冷眼看著沒阻止,還是你和張家合謀給我下毒?你能告訴我嗎?你跟我說真話吧,你是我母親,無論你對我怎樣,我不會揭發(f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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