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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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躍文是名記者,本行去上海他要投奔他的老同學(xué),對方在上海青年報刊擔(dān)任主編一職。前段時間對方邀他去上海,同他一起用筆桿子戰(zhàn)斗用筆桿子打醒愚昧世人。 蘇躍文糾結(jié)了幾天后,才做下了遠(yuǎn)行的決定。 在火車框次框次的聲音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在車廂靠后的地方,是個臨窗座。 放眼望去,車廂中坐著各式各樣的人。 蘇躍文有個職業(yè)病,他看人的時候總習(xí)慣根據(jù)對方的穿著根據(jù)對方的舉止,來判定對方的身份以及去猜測對方的生活背景。 坐在第一排的是一對年輕小夫妻,從衣著打扮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兩人懷中抱著一個尚在睡眠中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腳邊放著兩個大背簍,里邊鼓鼓囊囊的,蓋著一張打著補(bǔ)丁的布。 二人應(yīng)該是去投奔親戚,又或者是由人介紹去做工的,蘇躍文估計是投奔親戚的可能更大一些。 二三排坐著的是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路過的時候?qū)Ψ竭€在討論著什么,從只言片語中大概能夠了解到對方是在討論火車站剛才的那出“鬧劇”。 蘇躍文聽了一耳朵,微微蹙眉繼續(xù)往前走去,再前排是一個身著長衫的青年和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從對方考究的身份以及帶著眼鏡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商人或者是讀書人。 蘇躍文更傾向于對方是商人,因?yàn)樗牭搅藘蓚€人的談話,在討論這批貨如何。 火車漸漸啟動,遠(yuǎn)離月臺,周圍的一切景觀全部倒退。 歷經(jīng)六個小時左右,火車逐漸駛?cè)胩旖蛘尽?/br> 蘇躍文帶著行李下車換之際,熙熙往往的人流中吵鬧聲逐漸沉悶尖銳,最后變化成一道詭異的聲音。 那聲音詭異而又冰涼,就好像貼著他耳畔說起的一般,連帶著讓他眼前都有一瞬間的模糊。 “檢測到符合條件的游客,是否愿意提報上海三日行?” 第85章 誰...誰在說話?! 蘇躍文用力捏緊自己的大腿, 強(qiáng)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 他不動聲色地四下環(huán)顧著,以為是誰在惡作劇。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聲音并不屬于這節(jié)車廂,又或者說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聲音剛落, 整節(jié)車廂的人表情迥異一片嘩然。 有人面上一片淡然, 就好像沒有聽到這詭異聲音一樣。 有人則和蘇躍文一樣, 警惕而又驚恐地四下環(huán)顧著。 “誰...誰在說話?” “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 “上海?他怎么知道我本行的目的地?” “是誰, 是誰在裝神弄鬼!” 蘇躍文緊蹙著眉頭,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短短一瞬間, 他腦袋當(dāng)中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念頭,他想到了中式的妖魔鬼怪, 想到了誕自外國的魔鬼。 它想要什么? 它到底是誰? 對方怎么知道他想要去上海? 從北平去往上海沒有直達(dá)的火車, 他必須換乘才能抵達(dá)。先去天津再乘船去南京,再由南京去往上海, 這一路上經(jīng)停的站點(diǎn)這么多, 對方怎么知道自己要去上海的? 蘇躍文無意識地握住脖間掛著的相機(jī)繩, 驚慌失措的當(dāng)下,心中還夾雜著一股隱秘的難以言說的激動。 【三秒尚未應(yīng)答, 已默認(rèn)為愿意。】 三秒時間很快過去,蘇躍文沒有給到答案, 那聲音再次響起, 已默認(rèn)蘇躍文答應(yīng)了上海三日行。 瞬間,蘇躍文感到眼前一陣眩暈,身體逐漸開始不受控制。有種靈魂和rou-身各做各的感覺,他腦子當(dāng)中涌現(xiàn)出一段帶著畫面的解說, 仿佛電影在眼前播放。 畫面和聲音結(jié)合在一起同他介紹起他要去的地方, 以及未來三天的大概行程。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則不受控制地站起身來, 步伐僵硬地隨著人流走下火車。 隨著他動作,眼前的畫面腳下的路越來越模糊扭曲,耳邊隔著一層薄膜的吵鬧聲開始變淡,到達(dá)某一閾值的時候,那聲音又猛地鼓噪起來變得刺耳。 【祝您旅行愉快?!?/br> 陰惻惻的聲音徹底消失時,耳邊蒙著的那層薄膜也隨之不見,人群的哄鬧聲傾瀉灌入蘇躍文的耳膜。 “快走吧,要趕不上車了?!?/br> “誒,你看這些人怎么傳承這樣?文藝復(fù)興嗎?” “大夏天穿這么多不熱嗎?” “會不會是在這里取景拍戲啊,怎么還有人穿著學(xué)生裝和旗袍,就好像從民國穿越過來的一樣?!?/br> “......” 蘇躍文拎著手頭的行李,茫然地看向四周。他眼前的場景正在逐漸變淡,像是斑駁的相片一樣,大片大片的剝落,又與另一個場景詭異到的融合在一起。 破舊的站臺變得嶄新變得廣闊,周圍步履匆匆的人群被另外的人群所代替。 他們衣著光鮮,外表整潔。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蘇躍文從未看到的陌生款式,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攝像機(jī)的東西又或者一個四四方方的行李箱。 這一切超過了蘇躍文的想象,他愣愣地看著從他身旁經(jīng)過的人,這些人一個兩個發(fā)型奇怪打扮迥異不說,站臺也嶄新廣闊的和他印象當(dāng)中的不同。 這里絕對不是天津又或者上海! 絕對不是! 蘇躍文惶恐地來回看著,很快就找到了和自己來自同一個車廂或者說是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無他,他們的穿衣打扮以及表情與這個時代有著明顯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