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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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辟了兩塊田和一片池塘,現(xiàn)在嘛,估計早就荒了。 老農(nóng)夫欲言又止,發(fā)現(xiàn)他真的干活兒干得又快又好,對他刮目相看。 傍晚帶他們回去,招待他了一頓飯,澹臺蓮州才知道,先前昭國為了出兵強(qiáng)行征糧,把他家的口糧也全部搶走,害得他的老伴兒臨死前想吃一頓飽飯都沒能吃上,餓著死掉了。 澹臺蓮州向他行禮道歉。 老農(nóng)夫驚住,嘆了口氣,伸手扶他:“那時王子你又不在,是王上的過錯,我也不對,把氣撒在你身上?!?/br> 澹臺蓮州握著老農(nóng)夫的手與他約定:“老爺爺,等到時候秋收了,我再來幫你干農(nóng)活兒。一定!” 沒多久,夕歌城乃至昭國更遠(yuǎn)地方的百姓都聽說了。 假如哪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貌美非凡、行似游俠、瀟灑不羈還很有學(xué)問的少年郎,那必定就是他們昭國新回來的蓮州公子。 人們也從起初的誠惶誠恐到津津樂道,每日記得要把自己打扮得干凈整潔,說不定能遇上蓮州公子,有幸與他說兩句話,更有幸些的話,說不定還能請他回家吃飯。 蓮州公子去繁花錦繡之地,也去污淖濁流之處。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聽說,又有孤寡老人被救助了,有時是蓮州公子親自做的,有時好像是別人學(xué)著蓮州公子做的。 岑云諫來的那天,正是澹臺蓮州跟老爺爺約好要幫他干農(nóng)活兒的日子。 澹臺蓮州正在地里干活兒,忙得很,汗流浹背,都沒發(fā)現(xiàn)岑云諫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頭也不抬地跟他說:“你等我收完這片田再說?!?/br> 岑云諫被晾在一邊,恍然也想起澹臺蓮州做雜役時的模樣,覺得懷念,剛想要施展仙術(shù)直接把這片田的糧食給收好。 澹臺蓮州仿佛福至心靈般抬頭,瞪他一眼:“不準(zhǔn)用仙術(shù)!” 岑云諫默默收回手。 等好久才等到澹臺蓮州干完活兒,他頭發(fā)蓬亂,幾綹發(fā)絲浸滿汗水粘在臉上,手上腳上沾滿泥土,臉頰通紅,頭頂好像在冒熱氣,又與上次在宮中見面的貴氣截然相反。 但不難看,還是很美,像地里生機(jī)勃勃的作物一樣美。 澹臺蓮州就這樣一身紅塵氣息,連手腳都不去洗一下,問:“找我什么事?” 岑云諫道:“上次不小心弄斷了你的劍,我找了一把新劍,給你送來。” 心里悵然若失地想:就是澹臺蓮州以前在昆侖當(dāng)雜役的時候,也從沒見過這樣臟兮兮的,每次他見到澹臺蓮州,對方都是打扮得整齊漂亮的來著。 第32章 賠劍? 澹臺蓮州已有了新劍瑯琊,早就把之前索賠的事給忘了,見岑云諫繃著臉,像是認(rèn)為他說不定會拒絕似的,便笑了笑,問:“什么劍?給我看看先?!?/br> 岑云諫亮出這把劍,玄色劍身,雪色花紋,不似凡兵俗鐵,道:“以海底玄晶和青鳥的風(fēng)羽煉造?!?/br> 澹臺蓮州洗了手才去拿,這把劍看上去薄如桑葉,他還以為很輕,但剛一接過來就猛地往地上沉了一沉。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抓穩(wěn)了劍。 昆侖劍修的佩劍都很重,凡人等閑拿不動。譬如岑云諫的擎山劍,澹臺蓮州曾經(jīng)試過去拿,根本拿不動——即使在凡人之中,他已經(jīng)算是神力了。 這把劍雖重,但他還算拿得動,多練練應(yīng)該就能如臂使指了。 不錯!是一把好劍。 澹臺蓮州眼睛黏在這把劍上,滿意地頷首兩下,來了興致,退開幾步,在原地耍了一個劍招。 長劍戲風(fēng),劍氣如虹。 岑云諫問:“以前沒見你用過這招,叫什么?” 澹臺蓮州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劍,頭也沒抬,說:“這招叫‘鏡花水月’。” 老農(nóng)夫過來招呼他:“蓮州公子,飯炊好了,來吃飯吧?!?/br> “欸!”澹臺蓮州響亮回應(yīng)一聲,“這就來了!” 再回頭,澹臺蓮州抱劍拱手,對岑云諫說:“勞煩你特意來賠劍了,仙君。你看,我得去吃飯,這廂失陪了?!?/br> 岑云諫有些沉不住氣:“……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他三個月下來終于空出這么一日,等了兩個時辰,這才剛說上兩句話居然就打發(fā)他走了? 于是澹臺蓮州不甚情愿地問:“我得先吃飯,那要一起去吃飯嗎?” 岑云諫復(fù)又耐心下來:“嗯?!?/br> 澹臺蓮州訝然:“你還真去?。坷蠣敔敿依餂]多少糧食,估計只多做了我吃的飯?!?/br> 岑云諫:“那我坐在邊上看你吃。” 但等到了茅屋外,老農(nóng)夫見他還帶了個朋友過來,熱熱絡(luò)絡(luò)、著著急急地說:“公子稍等,我去隔壁借一碗飯回來。” 澹臺蓮州攔住老農(nóng)夫:“爺爺,不用,他不食人間煙火?!?/br> 也是哦。農(nóng)夫想,這位公子看著亦不是普通人家,又不是蓮州公子,估計吃不慣農(nóng)家的飯。 但為了禮節(jié),還是給岑云諫上了一杯粗茶。 岑云諫坐在邊上一言不發(fā),老農(nóng)夫見他氣質(zhì)華貴,不免如坐針氈,都不敢跟澹臺蓮州說話了。 澹臺蓮州問:“這屋子甚小,你在這兒坐著,有沒有覺得不太透氣?” 岑云諫讀懂他話中涵義,起身說:“我出去等你?!?/br> 岑云諫彎腰勾頭走出茅草屋,院子里有一棵枇杷樹,沒有其他風(fēng)景,他就站在枇杷樹下,想要勻息練功。屋里卻傳出澹臺蓮州與老農(nóng)夫說話時其樂融融的笑聲,與他剛才在屋里時冰冷凝滯的氣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