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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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帝陳蒨】:每個位面都是互不干擾的,又不會影響各自的歷史,幫一下于謙怎么了! 【大順皇帝李自成】:完顏構(gòu)真不要臉。 【北齊神武帝高歡】:孤不理解。 【北齊神武帝高歡】:現(xiàn)在我們給于謙出主意,等我們位面的挑戰(zhàn)者開始,別人也可以給我們出主意。陳文帝說得很有道理,每個位面都是獨立的,不存在利益沖突。 【北齊神武帝高歡】:這種互通有無的好事,怎么會有人反對? 【北齊神武帝高歡】:這個宋高宗,怕不是跟自己位面的挑戰(zhàn)者有仇。 【宋高宗趙構(gòu)】:…… 【宋高宗趙構(gòu)】:胡言亂語?。?! 【西遼德宗耶律大石】:哈哈,完顏宋的君王被戳到痛腳,他急了。 皇帝們議論紛紛。 大明各個位面也都行動了起來。 好在天幕降世,名醫(yī)早就被提前召集到了宮中,很快就做出了解答。 【欽天履道英毅神圣宣文廣武洪仁大孝肅皇帝朱厚熜】:@于謙,李時珍現(xiàn)在就在朕的身邊。 【欽天履道英毅神圣宣文廣武洪仁大孝肅皇帝朱厚熜】:朕先把藥方給你,等你找齊藥材,準(zhǔn)備開始配藥的時候,再讓他來指導(dǎo)你。 【欽天履道英毅神圣宣文廣武洪仁大孝肅皇帝朱厚熜】:上傳【重病藥藥方】一劑。 于謙抬眼看去,見長長一張藥方上,少說也有三五十種藥材。 更有些奇怪偏僻的藥物,簡直聞所未聞。 搞不好這些藥,在宋末年間根本還沒被發(fā)現(xiàn),等到了明朝,才開始流行。 于謙:“……” 這個還是直接排除好了。 諸天萬朝中,不時有醫(yī)者看著天幕,因為這張奇怪的藥方而皺眉。 認(rèn)真抄錄下來,準(zhǔn)備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 【崇禎皇帝朱由檢】:@于謙,張景岳說有一種針灸手法,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并且沒有后遺癥。 【崇禎皇帝朱由檢】:但是要用到十三道銀針。 【崇禎皇帝朱由檢】:并且針灸結(jié)束之后,這些針都要留在病人身體里。 于謙:? 這還能叫沒有后遺癥??? 【明. 景泰位面. 太醫(yī)院院使董宿】:于大人,茉莉根磨碎成粉可以假死。 【明. 景泰位面. 太醫(yī)院院使董宿】:服下一寸,彌留一日,服下兩寸,彌留兩日,一旦吃到七寸,那就是真死,神仙莫救。 【明. 景泰位面. 太醫(yī)院院使董宿】:務(wù)要把握好尺度。 【宋太宗趙光義】:朕覺得,還可以試一下食物中毒。 【宋太宗趙光義】:只要控制好具體的食物和數(shù)量,是可以讓人病得很重,卻又不真死的。 【宋太祖趙匡胤】:所以,你為什么要研究怎么讓人食物中毒? 【宋太宗趙光義】:這,大哥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蜀后主劉禪】:哈哈哈哈哈。 【南唐后主李煜】:趙二這就翻車了。 于謙思量再三,覺得還是他的朋友董院使最靠譜。 茉莉花根,看起來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不僅cao作簡單,而且只是拿一些花朵而已,也不會讓看守他們的元軍生疑。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文天祥。 先生微微沉吟:“可以一試?!?/br> 又問:“你之后有何打算?” 于謙沉思說:“有三種思路。一是隱居起來當(dāng)遺民,就此終老;二是黃冠歸故里;三是拉起一支義軍,興兵抗元。” 文天祥問:“廷益更傾向于哪一種?” 于謙靜默了一會,從本心上來講,他不想表達任何傾向,對先生的決策進行干擾。 但他畢竟是來參加副本的,一定要完成任務(wù)。 最終,他支頤看著先生說:“當(dāng)然是和先生一道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當(dāng)遺民了。往后歲月那么長,我還有好多東西不懂呢,先生可以慢慢教我,我總能學(xué)會的?!?/br> “我看錢塘就很不錯?!?/br> “以前我總設(shè)想著,等致仕了,要回到西湖泛舟終老?!?/br> 景泰位面。 王文望著好友說這句話的樣子,慢慢紅了眼眶。 致仕西湖泛舟…… 在原本的歷史上,那是于謙終此一生的求而不得。 那一縷孤魂客死京師,被他曾經(jīng)傾力守護的河山天下所辜負(fù),深恩負(fù)盡,終未能翻越千里,重返故鄉(xiāng)。 王文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抬袖擦了擦眼睛。 他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景泰皇帝正凝視著天幕,無聲之間,淚盈于睫。 王文:“……陛下?” 朱祁鈺背過身,輕咳一聲:“今日風(fēng)沙頗為迅猛?!?/br> 王文看著艷陽高照的北平,保持了戰(zhàn)術(shù)性沉默。 …… 元軍在崖山海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持續(xù)做著各種善后和清算工作。 數(shù)月之后,終于開始拔營返回大都。 海上連日經(jīng)行,等過江西廬陵時,已入盛夏。 距離計劃中的建康城,不遠矣。 廬陵是文天祥的故鄉(xiāng),張弘范知道必有鄉(xiāng)親父老來營救,給他全身都上了重重枷鎖,關(guān)在船艙中,與外界隔離。 船停在岸邊,許多人簇?fù)淼酱a頭迎接,目露悲色。 他們無比害怕和擔(dān)憂,文天祥,這位離開廬陵故鄉(xiāng)、出走數(shù)十載的游子,此次一別,將成為今生今世的最后一次歸來。 從此,山水相望冷,魂夢無還期。 一群士兵押送著他們坐車進城,進入館驛。 這段路走得很慢,因為有太多的人涌動過來,圍著車馬,每行一步都圍得水泄不通。 于謙坐在窗邊,修剪著懷中一捧茉莉。 正逢花期,馥郁的幽香在風(fēng)中宛轉(zhuǎn),白蕊落滿衣衫,零落如雪葬。 “先生……” 他輕輕地回過身,向被禁錮的文天祥描述外面的場景:“許多人都在等你歸來?!?/br> 千千萬萬的呼聲綿延著,欲說還休,仿佛要化作無形的手,助先生掙脫鎖鏈,飛向九霄。 文天祥閉目,感覺著故鄉(xiāng)的風(fēng)穿窗而過,簌簌作響。 依稀還如許多年前,在白鷺洲書院中讀書的夏日,江流浩蕩,煙鵲低飛。 有少年懷抱書卷廊下過,影落翠葉如星河,再回首卻已故人不見,訪舊半為鬼。 他輕嘆了一聲:“經(jīng)年已過,廬陵非那年的廬陵,我亦非當(dāng)時的我,只恐相見不相識。” “怎么會”,于謙立即說,“在歲月的急流中,先生一定是最被歲月所眷顧的那一個。” “正所謂「鏡里朱顏都變盡,只有丹心難滅」,對于先生而言,漫長光陰與霜雪寒冽,不過是日漸雕琢了你的風(fēng)骨,吹盡狂沙千重,未改金玉本質(zhì)?!?/br> 文天祥:“……” 他縱有萬般離思愁緒,也被這一席話攪沒了。 啞然了半晌,抬起素白指尖,輕輕捏了捏他臉頰:“廷益好會說話?!?/br> 于謙:! 此刻,他終于修剪完成了所有的白茉莉,挑挑揀揀,找出最好看的一朵,別到了先生襟前。 “先生莫要再難過了”,他揚眉說,“看看這朵花,世間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值得留戀?!?/br> 先生容色沉靜地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于謙從窗口向外看,打量著人群,試圖辨認(rèn)出一些熟知的歷史人物。 他知道,很多人都隱藏在人群中,等待一個動手機會。 譬如那個決然說,“丞相往,我亦隨往”,追隨文天祥北上,最后為他收斂遺骨的同鄉(xiāng)人張千載。 還有,文天祥從前的參軍,此刻正四處奔走,準(zhǔn)備起義的義士謝翱。 等等。 可惜他盯了半天,什么人都沒認(rèn)出來,只好在元兵的監(jiān)視下進了館驛。 就在進門的剎那,于謙感覺到自己被人使勁撞了一下,手心塞入了一張紙片。 這是? 他展開紙片一望,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荒誕、離奇、卑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這種行為之惡劣。 在先生的故鄉(xiāng),居然有這樣的一群人……不,這樣的一群畜生,如此逼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