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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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人也接受了邀請,寫《斷腸詞》的才女朱淑真,創(chuàng)作了超級超級無窮多的名句,可惜詩紅人不紅的黃景仁。 順便一提,“司勛綺語焚難盡,仆射余情懺較多”也是出自他之手 →_→ 小月亮挖別人墻角挖得正高興,不料走在路上竟碰見了同行! 張煌言端著鏡頭,正站在一位纖細(xì)清弱的少女對面,聲情并茂地說道:“小鸞姑娘,你本就是我大明之人,又不幸十七歲早逝,何不與我一道回去用生死簿續(xù)命?” 葉小鸞儀態(tài)嫻雅,蛾眉靜斂,已然有些心動:“可是……” “小鸞姑娘不必?fù)?dān)心家人”,張煌言又道,“陛下說了,你的父親葉紹袁、母親沈宜修、jiejie葉紈紈……你全家都可以跟著一起過來?!?/br> 全家都是文豪世家,這不得打包了一起送來干活? 我大明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謝脁:“……” 眼瞅著葉小鸞連同她的全家,都被張煌言三下五除二忽悠走了,他不禁心情復(fù)雜。 該說不愧是明世祖位面嗎,挖一個人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野心了,現(xiàn)在都是全家一鍋端的。 他被張煌言這一波cao作激起了奇怪的好勝心,與張煌言對視一眼,二人當(dāng)即不加耽擱,各自直奔下一個目標(biāo)。 張煌言找了王弼,為《道德經(jīng)》作注的天才少年。 他這個版本的注,甚至都已經(jīng)在大明被翻譯成了若干個外語版本,編入教材廣泛發(fā)行。 王弼只活了二十三歲,他生性豁達(dá),并不在意自己體弱瀕危,卻對大明王夫之等人搞的中外研究所很感興趣,最終決定跟張煌言一道回去看看。 謝脁找了柳永。 柳永沉吟半晌,神色中卻帶了些許的為難:“趙宋我是不打算待了,但我想先去問問李后主的意見。” 他的父親柳宜就在李煜手下當(dāng)官,如果李煜能夠借來援兵保住江南,不至于被一站滅國的話,他其實(shí)還是更喜歡南唐的文化氛圍。 小月亮一面拽著他不放,一面在山間尋找李煜。 他就是不找李煜,李煜也要過來找他詢問借兵的事,二人在一處亭臺邊遇見,各請入席,茶煙裊裊,相對而坐。 劉裕聽完李煜的請求,微微沉思道:“你要借一名主將,一支精銳火.器戰(zhàn)隊(duì),還有五千騎兵?” 李煜點(diǎn)頭:“正是。” 經(jīng)過大將軍林仁肇的推算,南唐現(xiàn)在這個局勢翻盤難度極大,最佳方案就是直接對敵人領(lǐng)袖,也就是趙匡胤進(jìn)行斬首行動。 至于殺完之后怎么樣…… 他可以學(xué)習(xí)陳叔寶,叫自己的祖宗們直接過來托管,幫忙北伐重新打回河山,介時開唐位面的李世民、李秀寧也該有空來幫他了。 李煜為借到火.器戰(zhàn)隊(duì),出了一筆很高的價錢,折算了國庫中的大量寶物。 劉裕目光掃過鏡頭那邊的清單,覺得問題不大,頷首問:“你要借誰?” 李煜其實(shí)最希望借用岳飛,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劉裕定會斷然拒絕,于是采取了一套迂回戰(zhàn)術(shù):“諸葛孔明可以嗎。” 劉裕:“……” 這廝還真敢開口,小諸葛亮今年才十五,之前又沒獨(dú)立上過戰(zhàn)場,這如何使得! 然而目光一轉(zhuǎn),諸葛亮無限期盼地看著他,滿臉都寫著躍躍欲試,好想上戰(zhàn)場。 “讓我?guī)グ伞?,岳飛不忍拂他之意,如此提議道。 小諸葛亮聽了這話,面上笑容又?jǐn)U大了一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陛下。 劉裕也是別無他法,只得答應(yīng)下來。 他坐回去,托腮沉思了半晌,忽然振衣而起:“不行,朕總覺得好似被李煜擺了一道!” 岳飛伸手將他按回去,給他斟了一杯茶,溫聲道:“這個結(jié)果難道不好么?” 劉裕咽不下這口氣,對他再三叮囑:“鵬舉,等會進(jìn)了南唐寶庫不要客氣,喜歡什么拿什么,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br> 岳飛:“……行?!?/br> 李煜暗道一聲計(jì)劃通,了卻一樁心事,離開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謝脁要和他商議柳永的去留問題,李煜此刻哪能做決定,統(tǒng)是一力推脫,等日后仗打完了再說。 幾人說話間,走入了最熱鬧的區(qū)域。 水濱邊的草地上,三三兩兩坐滿了正在暢談的來客,春影如夢,花開欲燃,鮮衣繽紛,極是風(fēng)華滿目,光照煌煌。 劉琨終于從題海之中掙扎出來,與嵇康、王維幾人在一處談?wù)撘魳罚f到興起,各自取了樂器來比劃。 桓伊手持玉笛,迎風(fēng)靜靜吹奏,一曲終了,輕聲邀請對面人:“請閣下與我琴笛合奏罷?!?/br> “敢不從命”,朱載堉低眉一笑,修長手指拂過琴弦。 眾人的談話聲逐漸靜默下來,都在靜靜聆聽如此美妙的樂聲。 然而,這美好的氣氛卻被一道光束打斷。 只見傳送門又一次開啟,一人青衣水袖,霓裳羽衣,作戲子裝束,粉黛宜芳,朱唇微點(diǎn),款步輕移,真真是一位戲臺上的絕佳人。 “邀請函是誰發(fā)的?” 來人目光掃過他們,登時大怒,“不是說要盛裝出席嗎,朕特意穿了最喜歡的衣服,還化了妝,你們怎么都是一身平平無奇的打扮?” 眾人:“……” 是要盛裝,但沒讓你水袖伶裝過來啊! 咋滴,你這么急切,要不等會給大家伙登臺唱一個? 李煜從這一身極具代表性的裝束中猜出了來人身份,試探道:“是小晉王嗎?” “不是小晉王”,后唐莊宗李存勖一揮衣袖,眼波流轉(zhuǎn),語氣涼涼地說道,“朕已經(jīng)稱帝了?!?/br> 謝脁驚愕地瞅著他,感覺自己一年份的震驚都在今天用完了。 他對著鏡頭那邊眨了眨眼:“外祖爺爺,這段能掐掉嗎,倘若被明世祖看見這么一個家伙從前也叫李晉王……” 世祖陛下又該朝這里扔火.藥了。 劉裕忍俊不禁。 因?yàn)榇丝淘诟北局械娜藬?shù)過多,天幕都是隨機(jī)切換視角的,某一刻對著某個人直播,下一刻便即切換,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忽然就入鏡。 “噤聲”,他抬起指尖,隔空點(diǎn)了點(diǎn)小月亮的鬢角,“明世祖要是聽見你這句,下次合作他有的鬧?!?/br> 小月亮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了。 李存勖作為戲子皇帝,豢養(yǎng)了一群梨園子弟、青衣伶人,自身亦是文采斐然,擅長寫戲文,更擅長唱戲。 他的詩詞甚至寫得很不錯,所以才被邀請過來參會。 這種事情對于昏君來說,那就是亡國罪證,但對于明君來說,那就是“他怎么這么多才多藝,連這都會?” 李存勖是一位金戈鐵馬、親身征戰(zhàn)的皇帝,不僅個人武力值特高,軍事奇才,戰(zhàn)無不勝,屢次吊打契丹,比起后世屢次被契丹吊打的趙宋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李存勖抱起手臂,目光冷厲如刀地在李煜身上一轉(zhuǎn),驀地冷笑一聲:“汝就是大唐最后一帝……不對,一國主?” 李煜:“……” 什么仇什么怨,多損吶! 李煜微微一笑:“朕可沒有手牽義兄的衣服,說什么「天下與爾共之」,最后當(dāng)真丟了天下?!?/br> 李存勖:“……” 李煜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大家都說你之所以敗亡,是因?yàn)槟愀赣H給你許下遺愿只用了三支箭,三個愿望都完成之后,你就擺爛了?!?/br> “看來,唯一能拯救你和大唐的方式,大概就是給他三十……不,三百……三千根箭,讓他慢慢許愿吧!” 圍觀群眾:笑死。 三千根箭那都不能叫遺愿,直接就是一個另類續(xù)命,幾十年都說不完。 李煜本想讓他生氣,不料李存勖聽后一怔,竟自仰面大笑起來,許久方收了聲音,正色道:“有點(diǎn)意思,朕認(rèn)可你了?!?/br> 見他如此,李煜也不好再發(fā)作。 二人年代本就甚為相近,又都死得很慘,有挺多的情報(bào)等著互相交流,當(dāng)即找了個沒人的空房間開始溝通。 …… 劉宋帝國的一大批人在此刻抵達(dá)了蘭亭。 杜甫作為九州書院的常務(wù)副院長,本次自然是責(zé)無旁貸地當(dāng)上了領(lǐng)隊(duì),帶著本位面的所有參會者一同前來。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王鎮(zhèn)惡身上,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誰也不知道王鎮(zhèn)惡一個武將,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然而,王鎮(zhèn)惡的態(tài)度卻很積極,更是放言聲稱,我與那陳慶之同為南朝名將,陳慶之都到了,我焉能不來? 杜甫只聽說過文人相輕,還從沒聽說過武將相輕的,心中錯愕不已。 不過,王鎮(zhèn)惡一向性子混不吝,主打一個無法無天,當(dāng)面就敢大罵“寄奴誤我”。 杜甫也懶得管他,象征性叮囑了兩句,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阌浀脫Q個身份行事,倘若惹了禍,莫把我們供出來?!?/br> 王鎮(zhèn)惡一愣,臥槽,好生無情。 他虛心請教道:“子美先生,我該換什么身份行事?” 由于所有蘭亭詩會的名單都要從劉裕手底下過,杜甫這里也有一份名單。 他匆匆掃了一眼,畢竟是詩會,當(dāng)將軍的沒幾個,于謙和張煌言都是萬朝觀眾早就熟悉了的人物,只有這個:“你就說你是戚繼光吧,來自大明嘉靖年間,正好你們家鄉(xiāng)也靠得很近?!?/br> 王鎮(zhèn)惡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謝脁見本位面眾人抵達(dá),本要過來匯合,卻忽然聽見有人在輕聲喚他的名字,溫和又帶著一絲低沉的:“玄暉?!?/br> 他回頭一看,是梁武帝。 小月亮怔然望著他,秀麗的眉目漸漸蹙成了一團(tuán),有點(diǎn)迷茫地說:“阿練,你當(dāng)皇帝了呀。” 梁武帝一時無言。 在本次見面之前,他心里本存了許多話想對他說,然而真正到了此刻,真正對上少年謝脁這一雙澄澈如水、不染塵埃的明眸,卻又無話可說了。 他建國登基之前,曾與謝脁、沈約在竟陵西邸結(jié)為至交,宴飲偕游,同酬同作,有過一段很是親密無間的時光。 然而,這些事對于少年謝脁來說,不過發(fā)生在昨日,對梁武帝來說,卻已經(jīng)隔了鏡花水月二十年,無數(shù)生生死死、人事全非,滄海般一層又一層阻隔的深深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