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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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有他一個人,過于安靜的環(huán)境里突然出現(xiàn)一聲笑,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又覺得莫名其妙,便索性不再想了。 阿花一看到樂歸從屋里跑出來,就知道這貨肯定又干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蠢事了,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你看我干嘛?”樂歸警惕。 阿花:“看你到底有幾條命,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被主人弄死?!?/br> “尊上喜歡我,才不舍得弄死我?!睒窔w嘚瑟。 她只是胡扯一句想氣氣阿花,結(jié)果阿花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樂歸愣了愣,突然臉紅。 “干什么這副惡心的表情?”阿花化身冷酷判官。 樂歸:“……” 不敢打擾老板休養(yǎng),又不想跟討厭的同事單獨(dú)相處,樂歸索性跑出去玩,阿花提前察覺到她的意圖,在她出門的剎那把人攔住了。 “帶我一起去?!彼f。 樂歸:“不帶?!?/br> 因為來的時候只有自己和帝江兩個人,為了避免麻煩,阿花唯一會現(xiàn)身的時候就是冒充自己去拿食盒,其他時候都是隱身狀態(tài)。 只要是一起出去玩,那肯定會說話閑聊,可別人又看不見她,只看到自己在自言自語,現(xiàn)在村子里都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了。 “那你也別想出去,”阿花冷笑,“要不是我不能離開先知鏡十米遠(yuǎn),你以為我想讓你帶著我?” “那你別找我???” “我沒有別人可用!” 樂歸瞇起眼睛:“你沒別人可用就得跟著我?我就不帶,看你能怎么著我。” 說著話,她囂張地往外走,結(jié)果剛走幾步就被一股力量給扽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你不是靈力受損嗎?” “是靈力受損,不是靈力全無,就算靈力全無,弄死你也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卑⒒ú粦押靡獾匦π?。 樂歸無語地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扭頭看向院外:“尊上,你怎么在外面?” 阿花立刻看過去,樂歸眼疾手快往外跑,結(jié)果又一次被弄了回來。 “我還能次次上你的當(dāng)?”阿花面無表情地反問。 樂歸憤怒:“我不出去了!” 阿花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后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大有要一直盯著她的意思。 樂歸就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家伙,一下午的時間都浪費(fèi)在怎么躲開她的視線跑出去這件事上,結(jié)果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她仍然在院子里待著。 “不帶我,就別想出去?!卑⒒ǖ靡獗П?。 “行,”樂歸像是妥協(xié)了,“我?guī)闳ミ€不行嗎?” 樂歸無奈地拿起先知鏡,突然用力朝院外扔去,結(jié)果剛脫手,鏡子就慢悠悠落回她懷里。 樂歸:“……” 本來想著把鏡子扔遠(yuǎn)一點(diǎn),阿花也會受限飛走,現(xiàn)在計劃失敗 ,她徹底認(rèn)輸了,但也體力耗盡,不情不愿地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 帝江出來時,就看到阿花坐在門口守著,樂歸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他走到樂歸旁邊,俯身盯著她看了看,最后問阿花:“你殺了她?” “……我倒是想?!卑⒒ㄒ砸环N非常奇異的眼神盯著他看,仿佛在看什么新物種。 帝江抬眸:“看什么?” “看你,”阿花坦誠回答,“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你也會開玩笑?!?/br> 樂歸的呼吸聲近乎于無,但對他們而言卻是十分清晰,帝江就算封閉靈府遠(yuǎn)距離聽不到,剛才都湊到對方臉上了還能聽不到?可他卻仍然問了自己那么一句,這可真是…… “主人,離她遠(yuǎn)點(diǎn)吧,容易被影響?!卑⒒▏@了聲氣,不敢想帝江也變成樂歸那樣會是什么恐怖場景。 帝江輕嗤一聲,抬手拍了拍樂歸的臉。 樂歸被擾了清夢,不高興地哼哼一聲,挪了挪身體繼續(xù)睡。 帝江聽到她含糊地說了句什么,索性湊近些聽,就聽到她小聲嘀咕:“雞湯……” 帝江:“……” 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樂歸還在睡,睡夢中顯然忘了自己在桌子上趴著,于是下意識翻了個身。 帝江和阿花同時看了過去,阿花眼睛一亮,期待她直接摔個狗吃屎,結(jié)果她剛從石桌上掉下來,就好像被一雙手托住了一般,直接懸浮在空氣里接著睡了。 這樣睡顯然比在桌子上要舒服,樂歸滾了兩下睡得更沉,阿花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帝江,帝江面色平靜,已經(jīng)重新轉(zhuǎn)身回房,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看來樂歸真要成自己女主人了。阿花托著下頜默默思考。 村子里雖然靈氣不足,但空氣卻是清新宜人,尤其是夜幕降臨時,晚風(fēng)送來遠(yuǎn)山的蟲鳴,一切都靜謐美好。 樂歸睡到后半夜時突然冷醒,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半空中,她驚呼一聲,下一秒直直摔在地上,頓時痛得罵人:“死阿花是不是你作弄我!” 阿花早就回了鏡子里,聞言頓時翻個白眼。一想到這貨會成為自己的女主人,她這心里還真是不爽。 樂歸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回屋休息時,突然看到桌上擺了一碗還在冒熱氣的湯,看起來就像是…… “雞湯?!”她驚喜地睜大眼睛,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香,太香了,好像是干鮑瑤柱之類的煨出來的,比李嬸熬的那碗香多了!樂歸陶醉地閉上眼睛,吹涼后一飲而盡。 鏡子里傳出阿花幽幽的聲音:“也不怕毒死你?!?/br> “深更半夜突然冒出來一碗雞湯,還一直冒著熱氣,一看就是尊上的手筆,怎么會毒我呢,”樂歸說著,對著緊閉的房門喊了一聲,“謝謝尊上!” 阿花對她狗腿的行為嗤之以鼻,正要繼續(xù)休眠,樂歸突然把她從懷里掏出來敲了敲:“喂,尊上從哪弄的雞湯?” “喝完了才問?”阿花無語。 樂歸:“不行?” 阿花盯著她看了半晌,冷笑:“行,怎么不行,你都快成無憂宮的女主人了,做什么不行?” “我就問問你雞湯哪來的,你這么陰陽怪氣干什么?”樂歸無語。 阿花直接回鏡子里不搭理她了。 樂歸摸摸鼻子,也回屋接著睡,一直到翌日早上才親自去主寢問了帝江。 “雞湯?”帝江抬眸,“什么雞湯?” “就昨晚院子里那碗雞湯?!睒窔w比劃著。 帝江掃了她一眼:“不知道?!?/br> 樂歸:“?” 短暫的沉默后,樂歸恍然:“難怪阿花那么生氣,原來是她給我弄的啊!” 帝江懶得理她,淺淺嘗了一口粥后便放下了碗。 “你不吃了呀?”樂歸好奇。 帝江:“不吃?!?/br> 他將養(yǎng)這兩日,靈府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不太需要凡間這些尋常食物補(bǔ)充體力了,要不是閑得無聊,他連這一口都不會吃。 “不吃就不吃吧,小米粥喝多了確實(shí)挺膩?!贝遄永锏氖澄飳?shí)在是太單一了,樂歸接連喝了好幾日的小米粥,喝得味覺都要麻木了,這會兒一口氣把自己和帝江的全都喝光,不由得嘆了聲氣,“要是有烤鴨吃就好了?!?/br> 帝江無視她徑直去了床上,還沒等坐下,就看到某人鬼鬼祟祟跟來了。 “干什么?”帝江睨了她一眼。 “檢查傷口?!睒窔w一臉認(rèn)真。 帝江盯著她看了半晌,輕啟薄唇:“滾。” 樂歸:“……” 片刻之后,樂歸被趕出了寢房,房門無情地拍在她身后,她嘆了聲氣,無趣地回到院子里坐下。鏡子還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放著,阿花剛才沒能跟進(jìn)屋,所以不知道屋里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帝江那個‘滾’字卻聽得清清楚楚,阿花正要出言嘲諷她幾句,樂歸突然問:“雞湯是你給我弄的呀?” “當(dāng)然……” “哎呀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為了感謝你,今天我?guī)愠鋈ネ嬖趺礃??”樂歸思考道。 阿花剩下的話瞬間咽了回去:“好啊。” “去哪玩呢……”樂歸陷入沉思。 沒等她想出個結(jié)果,鄰居李嬸家的小胖子就跑到了院外,扒著籬笆院喊樂歸jiejie。 “干嘛,我不烤紅薯了?!睒窔w在他開口之前拒絕。 她來村子里也快十天了,村里小孩烤紅薯的活動參加了好幾次,一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漸漸的就不想玩了。 “不烤紅薯,我們?nèi)プノ涷瓶疚涷?!”小胖子嚷道?/br> 樂歸一頓:“螞蚱?” “對呀螞蚱,你吃過嗎?”小胖子問。 樂歸立刻搓手:“當(dāng)然吃過,我小時候在姥姥家,可是方圓十里的抓螞蚱高手!”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呀?!毙∨肿友劬Ψ汗?。 阿花也飄在一邊用力點(diǎn)頭:“走吧走吧,我還沒去過呢!” 一拍即合,樂歸把鏡子往懷里一揣,便跟著小胖子走了。 家里瞬間安靜下來,帝江凝神靜氣開始打坐。他是魔氣凝聚而生,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有魔氣可用,身體都會自動修復(fù)。 調(diào)養(yǎng)這幾日,他的靈府不再一片枯竭,自身充盈的魔氣也無法再控制他的情緒,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痊愈。 只是將靈力在體內(nèi)運(yùn)行兩周天,便將近兩個時辰過去了。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大約是樂歸打過招呼,李嬸直接把午飯放到了籬笆門外,并未像平時一樣喊人去拿,他僅僅用神識探了一下,便知道食盒里又是紅薯和玉米。 帝江靜默良久,不緊不慢地將虛空化開一條縫??諝忸潉樱冻銎岷诘膬?nèi)里,接著一只烤鴨連著盤子從里頭飛了出來,輕巧落在了桌面上。 同一時間的無憂宮后廚里,突然有人罵罵咧咧:“烤鴨呢?!我的烤鴨呢!” “什么燒雞?咱這廚房形同虛設(shè)多年了,怎么會有燒雞?”